嘭――
    一声声的刀剑搏击的声音与厮杀声从门外传来,阮逸铭有几分焦急地在房中来回渡步。
    龙渊城大乱之后,他还留在守城府中,他明白阮逸轩定然会趁这时候,前来盗取军事图,可如今这局势令阮逸铭有几分担忧。
    比之阮逸轩他更加担忧阮倾城会出事,许是因为血脉相通的缘故,阮逸铭的心里头有种感觉阮倾城会出事。
    可军事图危及整个云夏的安慰,更是阮倾城亲自下令让他留在这里,正因为如此阮逸铭这才十分纠结。
    这令他不由有些痛恶阮逸轩,更痛恶为何要有战争!
    “阮逸铭城里城外厮杀成了一片,你居然在这里做了逃兵!你对的起你的职位吗?”阮逸轩是典型教训过就忘的人,而且他还会越发的狂妄,就如同此事一样。
    阮逸铭看了一眼阮逸轩,手中的杯子直接砸在了阮逸轩的腿上,眼中的厌恶怎么也遮盖不住,“难道大哥不是吗?”
    “我这是来保护军事图,毕竟沈军压界,但是二弟一人,你确定能够将东西照看好?”阮逸轩低着头,半跪在地上,死咬着牙,有几分不屑地说道。
    阮逸铭上前抓起阮逸轩的衣领,便要将他丢到门外去,阮逸轩连忙反抓住阮逸铭的手,从怀里一抓将一把药朝着阮逸铭一撒,对着阮逸铭露出了一抹阴笑。
    “卑鄙!”阮逸铭骂了一声,头却越发地晕了,阮逸轩知道是好时机,一把将阮逸铭推到在地,在他的胸口狠狠地踩了踩。
    接着对着阮逸铭狠狠地踢了一脚,“到底是栽在我手里了!以前你不是很神气吗?现在我看你还神气的起来吗?哼哼――”
    阮逸铭努力挣扎着双眸,可最后眼皮却如同有十斤重一般垂了下去,对阮逸轩的话自然不会应答,阮逸轩有些兴致缺缺地再踹了几脚,这才开始在房中找着军事图。
    可他没想到军事图居然明明白白地放在桌上,这可省了他许多的功夫,拿到了军事图后,阮逸轩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阮逸铭,心头一转若是阮逸铭还活着必定会与他争夺阮家,倒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晃,心底的恶魔便不断地扩散了出来,阮逸轩抽出腰间的长剑,对上了阮逸铭的胸口,接着猛地一插。
    然而剑却在插入阮逸铭心脏那一刻,不知被何处飞来的叶子给打断,阮逸轩想杀阮逸铭时,已然花光了所有的力气。一看到断剑,便知道周围一定有埋伏,于是便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阮逸轩离去后,阮逸铭的眼皮动了动,睁开双眼时,已经被青竹与乌桕给扶了起来,阮逸铭将手伸进了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盒子的上方却完好无缺,分毫没有被阮逸轩刺来的那一剑伤到分毫。
    “娘,是你吗?”阮逸铭呢喃道:是你一直在保护孩儿吗?
    阮逸铭有些发愣,却没有注意到青竹与乌桕的脸色微变,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眸,接着又恢复了平静,静候着阮逸铭的下令。
    阮逸铭并未在自己的脑海里沉浸太久,便回过了神来,对着青竹与乌桕道:“随我一同出去寻姐姐,我担心姐姐出事了。”
    沈亭墨对阮倾城的在意并非一星半点,正因如此阮逸铭更加害怕,连同赶路的脚步也快了一些,然在与青竹、乌桕赶到城外之后,只有一片的狼藉,而慕子誉的马则低着头,在慕子誉躺着的地方吃着野草,并未离去。
    阮逸铭心头大震,连忙下马飞步到了慕子誉的面前,却见慕子誉的双眸只剩下了一片死寂,阮逸铭连忙扶起了慕子誉,道:“姐夫,我姐姐呢?”
    “……”慕子誉手指微微一动,抬起了双眸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拔出了插在一旁的剑,道,“走了……”
    “什么?”阮逸铭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子誉,阮倾城走了?她能够去哪里?云夏是她的家啊!
    慕子誉拿着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一字一顿地说道:“朕,要平了整个沈国!”
    阮逸铭一愣,接着对着慕子誉跪了下去,慕子誉的目光却只落在了那长剑上,这把剑染上了沈亭墨的血,下一次他便要用这把剑,了解沈亭墨的命!
    他的倾城本该在阳光之下肆意欢笑,可因为沈亭墨,因为姜国余孽,因为这场战事永远地离开了他,如此便是将整片大陆化为修罗战场又能如何?谁也阻止不了他!
    手中长剑一扫,林子中倒落了一片的参天大树……
    汉阳城中
    阮逸轩遮着自己的身形,小心地从后门溜了进去,接着快速地朝着沈亭墨的书房而去,到了沈亭墨的书房门外时,阮逸轩轻轻地敲了敲沈亭墨的房门,却被常余拦住。
    “三皇子不在,把东西交给我便好。”说完常余对阮逸轩弹出了手,落在阮逸轩身上的眼神格外的鄙夷,却也格外的怜悯。
    一个人能这么轻易地背叛自己的国家,投靠其他的国家,他这辈子就算完了,真是没有想到阮家居然出了如此的败类,而且还如此的蠢。
    阮逸轩有几分不屑地撇了撇嘴,却也不敢对着常余说出什么反戳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怀中的军事图交给了常余,常余接过了军事图,对着阮逸轩摆了摆手,“走吧。”
    别以为他没有看到阮逸轩眼底的不屑,这卖国贼居然还敢这般不屑,这使得常余连最后的一点同情心也消耗殆尽,对着阮逸轩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便朝着院外而去。
    阮逸轩见此心里头有些烦躁,不管是在云夏还是在沈国,他都得不到人尊重,可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将这些人踩在脚下,已报如今之辱!
    常余离去后直接朝着沈亭墨所居住的主亭而去,并且将那份军事图交于了沈亭墨,沈亭墨看了眼军事图,心头有几分微妙,他没有想到军事图居然这般容易就拿到了手,果然这是连上天都在帮他吗?
    这般想着沈亭墨的目光落在了阮倾城身上,原本冰冷的眼眸染上了一丝柔情,常余见此识相地退了出去,沈亭墨所要做的事情,即便是他劳资也劝不了,更何况他一个可有可无的发小,故而常余退的十分爽快,连同门把都被常余给带上了。
    “阮倾城,你终于是本宫的了!”沈亭墨伸出手轻轻地划过了阮倾城的脸颊,唇边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甚至透着一丝傻气,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这女子上了心,可既然是上了心他便要将阮倾城给抢过来。
    哪怕阮倾城是别国的贵妃,可他依旧要得到阮倾城,因为这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
    就在沈亭墨还沉浸在自己思维的那时,阮倾城却有几分痛苦地咳了两声,“咳咳……”
    胸腔微微一震,整个人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接着有几分蒙逼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哪儿?
    “你醒了?来先喝口水!”沈亭墨手忙脚乱地还阮倾城倒了一杯水,俊脸之上浮上了一丝薄红,这是他鲜少做的事,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去伺候一个人,可如今想来沈亭墨不由一笑,然心里头却是甜的。
    阮倾城一听这声音,再加沈亭墨的脸,下意识地便是一巴掌,将沈亭墨的笑容打僵在脸上,阮倾城却仍像还不够刺激一般,对着沈亭墨道:“沈亭墨,发什么疯?将我掳到这里,就为了威胁子誉不成?”
    “自然,没有谁比阮倾城你,更加能让慕子誉发疯,你说是吗阮倾城?”沈亭墨接着一把抓住了阮倾城的下巴,将手中的水猛地灌进了阮倾城的口中,道,“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本宫也就不跟你客气!从今日起这世上没有阮倾城,有的只有周小鱼,本宫的奴隶!”
    阮倾城一愣,她不曾想过沈亭墨居然会记得初见时她说的名字,确实她之前是叫周小鱼,可在这种局面下恢复自己的真名,阮倾城也就呵呵了……
    “沈亭墨,没想到你这般幼稚!你难道就不怕子誉兵临城下吗?”阮倾城一把甩开沈亭墨握着她下巴的手,由于昏迷太久她有几分失力,故而整个人撑在床上,眼眸却冷漠地看着沈亭墨。
    阮倾城的冷漠刺痛了沈亭墨满腔的情谊,逼得他只能将到口的爱意吞了下去,沈亭墨站在床边,目光幽深且夹杂着几分愤怒地盯着阮倾城,道:“即便到了那时,你也是我的人,这辈子你休想脱离开我!”
    说完便直接扑在阮倾城的身上,大力地撕扯着阮倾城身上的衣服,将阮倾城的手脚死死按住,炙热的唇落在了雪白的肌肤上。
    阮倾城心头的恨意越发深了几分,没有女人,能够忍受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侵犯自己,而且这人还是她的仇人!
    阮倾城一把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直接插在了沈亭墨的肩膀上,盯着沈亭墨道:“沈亭墨,如果你想死,你大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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