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你好的很!”沈亭墨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被压在身下的阮倾城,一种无力感从心底传来,他的情,他的心,都他么是一个笑话!
    沈亭墨攥起拳头对着阮倾城的脸,一拳砸了下去,却在半空微微一顿,砸在了阮倾城的发边,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放开了阮倾城站起了身来,将插在肩膀上的簪子一把拔出,接着丢到了阮倾城的面前。
    “沈亭墨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给你下一包毒药!”阮倾城也是气的肺都炸了,就算沈亭墨让她能用自己的名字,阮倾城还是气的紧。
    说起这名字是在慕子誉第一次出龙渊城,进攻沈国时让他知道的,当时她就是不想自己的身份被沈亭墨知道,这才将自己真名抛出去,可现在这他么嘴贱,她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犯呕过。
    “阮倾城!”沈亭墨的眼中满是怒火,一把掐住了阮倾城的脖子,道,“别以为本宫不会杀你!”
    “杀了我,你还打算用谁去威胁子誉?沈亭墨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吗?”阮倾城却无半分畏惧,对着沈亭墨嘲讽道。
    沈亭墨被气的脸都红了,一把甩开了阮倾城,摔门而去,然没走几步沈亭墨两眼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啾啾啾――”
    恰在此时门外飞进一只鸟儿,落在床沿上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叫声,阮倾城极快地认出这是程婳所养的灵鸟,连忙下了床,也不管脚上有没有穿鞋,便直接跑了出去。
    阮倾城小心翼翼地将灵鸟捧了起来,将她脚踝上的信取了下来,心渐渐沉了下去,没想到沈亭墨居然这般对子誉说!
    阮倾城转过身快速地走到了一侧的书桌,索性这里还有文房四宝,阮倾城拿起了笔在纸上落下几个字,小心地卷起插在了灵鸟腿上的藏信桶上。
    “灵鸟,就靠你了。”阮倾城轻轻地抚摸着灵鸟的毛发,接着将她放向了天空,心里万分忐忑。
    不过阮倾城还是幸运的,因为沈亭墨病倒,而此次攻打龙渊城又折了五万人马,如今的沈军比云夏好不到哪儿去,不然怎么会让一只鸟儿来去自如地飞着?
    然,不管如何,信终是传到了程婳的手中,程婳一接到信便将信交给了慕子誉,慕子誉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信纸上写着“我很好”。
    仅是三个字却让慕子誉原本如同死灰一般的心,瞬间又跳动了几分,一堂堂七尺男儿瞬间眼眶微微红了一分,幸好她还在!幸好她还在!
    “传令下去,三日攻打汉阳城,接贵妃回家!”慕子誉将信小心的叠好,放在了怀中,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打开了一张军事图,看到军事图的眸子微微一顿,道,“阮逸轩如何了?”
    “已经回了营帐之中。”阮逸铭答道。
    慕子誉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细细琢磨着该如何破了汉阳城,阮逸铭见慕子誉陷入沉思,瞬间想到了阮倾城带来的几本书中有一本机关术,而今日他正好带了。
    “这是姐姐带回来的书,或许有用。”说完阮逸铭将书交给了慕子誉,慕子誉开始只是随意地翻翻,可一入眼后便再松不开眼,这书比之他师父所教的更为详细,却也更加精密。
    慕子誉眸子微微沉了几分,三日足够他将需要用的东西做出来,而三日后便是沈亭墨的死期!
    居然敢对倾城动了不该有心思,沈亭墨这是你自找的!
    云夏皇城中
    在阮谢得知婉香阁被抄,念着这好歹是自家亲闺女的心血,便想将红袖从牢里头捞出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时,结果人给他死了!
    绕是阮谢再好脾气,也有几分怒火了,红袖是阮倾城的人,而对方竟然公然开刀,这诚心不是诚心踩他的脸,给倾城找茬?
    于是朝堂上下所有人,皆感受到了阮谢的怒火,阮谢横扫了在场的众人,使得众官员皆低下了头去,倒是陶王爷打量了一眼在朝的诸位官员,接着地对着阮谢问道:“谁惹咱们丞相生气了?”
    “陶王爷莫要拿下官们开玩笑了。”尚书擦着冷汗对着陶王爷说道,他总有感觉这丞相今天暗戳戳地已经盯了他好几眼了。
    他什么时候得罪丞相了?难不成……他新娶的小妾是丞相看上的人不成?不对,这也不可能啊!
    阮谢淡淡开口,“本官听闻,惠妃娘娘与茹妃娘娘,接着征收抗战的粮饷,查抄了几家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尚书头上的汗流的越发多了,这确实有这么一件事,而且他也在中收了不少好处,可可不过几家店而已,也没什么吧?
    恰在此时利雨晴与王慧茹在大殿的门外走过,便听到阮谢说:“原来征收抗战的粮饷便等于查抄整个店铺,并且将管事之人处以凌迟,这倒是本官上任多年头一次见到的怪事,您说是吗,惠妃娘娘,茹妃娘娘?”
    阮谢的目光落在了利雨晴与王慧茹身上,两人被阮谢那一眼看的心里头发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了大殿之内。
    利雨晴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几家店拒不交钱,本宫无奈之下才做了此事,而那离世的女子实在大逆不道,言语放肆,故而本宫只不过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哦?”阮谢朝着陶王爷看了一眼,却见陶王爷一副看戏的架势,便对着利雨晴拱了拱手,道,“老臣有罪,冒犯了惠妃娘娘,请娘娘恩准老臣回府禁闭半月。”
    利雨晴脸瞬间僵了,阮谢什么身份,那可是当朝丞相,百官之首,她若是同意了天下人该如何看她?
    这老匹夫!
    阮谢并未给利雨晴半分回话的机会,接着道:“婉香阁是罪臣嫡女倾城所开之店,罪臣为人父,未管教好家中下人,使家中下人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罪臣是卖羞愧难当!”
    阮谢一边说着,一边凉凉地扫了一眼尚书,接着道:“然,尚书中饱私囊,克扣‘抗战粮饷’,罪臣揣测娘娘的意思,尚书之罪理因株连九族,满门抄斩,方可平民怨。”
    皇帝的女人他动不了,难道一个区区尚书他还动不了?真当他阮谢死的不成?
    “丞相,您这是开什么玩笑,父亲……”王慧茹脸上的笑意僵了几分,有些着急地说,“怎么可能克扣粮饷!再说了,这也不至于满门抄斩,不是?”
    “罪臣从不开玩笑!”说完阮谢直接丢出了一本账本,却是递给了一旁的陶王爷,陶王爷淡淡地扫了一眼,对着那尚书摇了摇头,接着将账本给了利雨晴。
    利雨晴一看黑了脸,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慧茹,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事实如此,本宫也不会姑息,只是尚书这些年为朝廷贡献极多,便罚他半年的俸禄,并且将吞下的抗战粮饷如数交出,如此也可……”
    “怕是不妥吧,惠妃娘娘。”陶王爷在一侧凉凉地插了一句嘴,接着啧啧两声,“人家小店铺一个不交抗战粮饷就被抄了店,人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没了命,还都凌迟处死了,也不知道咱们玉贵妃回来后,心情如何。”
    在朝之人可算是清楚,感情这两娘娘是拿人家玉贵妃的东西开涮,可怜了他们一把老骨头,还要在这里受着丞相施加的怒火,于是一个人不舒服了,许多人也不舒服了。
    于是满朝文武百官,对着王慧茹与利雨晴拱手,齐声道:“后宫不可干政,望娘娘们高抬贵手!”
    放过他们这群无辜的人吧!
    “你、你们!你们简直放肆!”王慧茹被气的肺都炸了,不过抄一个小小的婉香阁,再弄死一个不要脸的贱人,可这群人居然威胁她们!该死!
    利雨晴攥紧了袖中的帕子,看向了丞相,道:“不知丞相何意?本宫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担忧皇上……”
    “据老臣所知,早在皇上出征之前,婉香阁便倾尽所有财产全数充军,留下这不足一成的财产惠妃娘娘拿了便也就拿了,只是红袖到底是玉贵妃的人,不知惠妃娘娘打算如何?”阮谢看了一眼利雨晴,到如今他只剩下两个女儿,而倾城最是像那个女人,他到底是父亲,自然得给他撑足面子,不然待她回来岂不是要被这群女人扒光了?
    利雨晴强扯出了一抹笑,道:“风光大葬,到底是贵妃姐姐的人,本宫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之人。”
    阮谢应了一声,道:“臣记得倾城的陪嫁丫鬟,名叫绿珠,不知她在宫中近日可好?倾城最是心疼这丫头,若她伤了一个手指头都得心疼半天。”
    “绿珠自然是在玉清宫中‘好好地’,这事丞相还请放心。”利雨晴对着阮谢答道,接着看了一眼一直扯着她衣袖的王慧茹,微微皱了皱眉,道,“不知丞相要如何处置尚书大人?”
    阮谢一脸疑惑,“此事不该交由大理寺?”
    利雨晴气的想要吐一口老血,狠狠地甩袖离去,好你个老匹夫,这笔账她利雨晴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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