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做出牺牲
林楚玉许久不见韩夫人，才发现她容光焕发，人好似年轻了四五岁一般，而且满眼真诚。
林楚玉微微一笑，韩夫人上前来行了礼，与她会意对视一眼，这才笑着跟在苏晴芳身侧道：“三小姐应当不嫌弃我这个自己送上门的长辈吧。”
苏晴芳差点哭出声来，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只连连摇头。
韩夫人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又看了看前头的喜娘，笑道：“三小姐出阁了。”
喜娘立即笑着应下，叮叮感动的泪眼汪汪的挎着个喜篮开始大把大把的撒大枣和铜板，原本安静的府里也立即热闹了起来。
二夫人脸都气歪了，本来今儿还想来赶着看个笑话，没想到自己竟成了笑话。
一路跟着出府，二夫人脸色还未好转呢，又听得门口有人大声吆喝。
“太子爷送上添妆礼，珍珠两斛，玉器十件……”
“静王府送上添妆礼……”
“平王府送上……”
到最后，长青才带着豫王府的下人，抬着十个沉甸甸的箱子，来送添妆了。
今儿苏晴芳这排面，除了公主们出嫁，怕也是劳不动这么些贵人们来送添妆的了。
不止今儿没来吃酒的人各个争先恐后的往苏家涌来，本来还特意安排了人来给苏晴芳撑场面的蔡琰都觉得不必她再多此一举了。
韩夫人跟林楚玉一道，代替苏家长辈和亲人，给了叮咛和祝福，送她上了花轿。
苏晴芳走时，还朝着古家，老夫人所在的方向，郑重磕了三个头，这才随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蔡琰而去。
京城能见喜事，战战兢兢的百姓们也终于敢松快了些，纷纷出来围观，一时间，这桩婚事竟惹得全城关注。
二夫人等苏晴芳上了花轿，就绿着脸悄悄走了，不过走时，苏安悄悄塞了一张纸条在小桑的手里。
韩夫人看着苏晴芳的花轿远去，才转身跟林楚玉道：“许久不见郡主，郡主近来可好？”
“多谢夫人关心，我一切安好。”林楚玉浅笑着。
韩夫人这才感慨的叹了口气：“那就好，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我韩家随帮不了你大忙，但若是今日这等事，你只管来寻我，我一定不会推辞。”
林楚玉看得出来她的真心诚意，感激的应下。
等送走了韩夫人，林楚玉才让婉清帮着管家去招待府里的宾客了。
回清风院的路上，林楚玉才问了问梁府的事：“梁家老爷最近去世了？”
“嗯，就是前两日的事，奴婢看您连休息都没时间，所以便私心想着，迟些再告诉您。”小桑道。
“事情已经发生，我早些知道，也无法施以援手。”想了想，林楚玉才道：“你迟些去见见瑞太医，请她得空了，去看看梁夫人，若是有问题，请他一定要告诉我。至于梁公子，他一时半会怕是难以走出来，你让白雪去一趟太子府，问问太子何时得空”
林楚玉口口声声说不再把梁景当朋友，可朋友就是朋友，如今梁景祖父和父亲接连意外过世，她不可能完全不闻不问。
小桑会意，立即应下，这才拿出苏安方才塞给她的纸条给了林楚玉。
林楚玉接过纸条看了看，面色略有些凝重。
“小姐，怎么了？”
“周嬷嬷被转移了，二夫人连苏安这个小孩子都防备着了，不过我们猜得没错，苏安有问题。”林楚玉将纸条攥在手心，道：“告诉胭脂和黑狼，务必找到周嬷嬷！”
“是！”
豫王府内。
豫王修长的手指冷而缓慢的敲击在太师椅旁，望着面前来回话的人，眼眸冷寒：“查清楚了，荣王的尸体当真不见了？”
“是，属下们等那些下葬的人离开后，立即就挖出了棺材，里面躺着的尸体根本不是荣王。”玄武回道。
魏临渊已经猜到了，玫嫔背后的人，就是夜染。而夜染的目的，是动摇北燕的根本，并非仅仅只是为了夺回楚国，夜染要的，是北燕亡国。
“下令，全国搜捕夜染及其党羽，抓到以后，夜染留活口，其他人杀无赦。”魏临渊敲击的手指微微一顿，语气冰寒道。
玄武应下，很快就出去了。
等他离开，长青才道：“王爷，您何不趁机夺了皇位，这样一来，就算荣王没死，他也掀不起风浪来了。”
长青说完，才看到魏临渊眼眸一厉，当下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即跪下请罪。
魏临渊却没怪罪他，只淡漠道：“派人盯住玫嫔的一举一动，至于皇兄，本王自有应付的办法。”
长青立即应下。
走时，长青顿了顿，道：“王爷，叶蓝说，他下午会带素素姑娘离开，素素姑娘很想见您一面。”
魏临渊没有说话。
长青以为他肯定不会为了素素而跑一趟，便也没再多言了。
十月的天气，已经冷了起来。
叶蓝给素素裹好披风，才抱着她上了马车，可掀开车帘等了许久，也不见魏临渊现身。
素素眼眶微红，只看着叶蓝轻笑：“我们走吧，哥哥他不会来了。”
“嗯。”
叶蓝刚要出去驾车，就见有小厮跑了过来，送上了一个锦盒，道：“这是王爷送来的。”
叶蓝立即接了锦盒给了素素：“要我替你打开吗？”
素素点头，叶蓝这才将锦盒打开，却发现里面竟是一新做的一对凤凰玉佩。
看到这玉佩，素素忽然就明白了魏临渊的意思，他承认自己了，他也把自己当妹妹……
素素强忍着眼泪，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幸福：“叶蓝，我们走吧。”
“好。”
叶蓝微微一笑，转身驾着马车，便直奔京城外而去。
豫王府书房内，魏临渊听到素素和叶蓝已经离京的消息，顿了下，淡淡应了声，又朝屋外深深看了一眼，才继续批阅奏章了。
今天苏晴芳的大婚，苏云松本来不那么高兴的，可知道太子和豫王都送了礼来之后，当即就觉得，他可能有救了。
苏云松立即放下心里的担忧，愉快的出来招待宾客了。
宾客们看到苏云松出来，自然也高兴的奉承着，就算不看苏云松的面子，也要看今儿来送礼的几位主子的面子。
可苏云松自以为自己好运气的摆脱了荣王的事，苏老太爷却很清楚，苏云松已经真正的大祸将至。
“老太爷，您唤奴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管家恭谨的在垂首立在床边道。
苏老太爷只轻声问他：“云松在做什么？”
“大老爷在喝酒呢。”管家笑着道。
“也好，喝了最后这一顿酒。”苏老太爷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老管家，你跟了我苏家多少年了？”
管家没想到他会惠然问这个，惊讶之后，却还是老实的道：“奴才在苏家伺候五十三年了，过了今年，就是五十四年了。”
“这么久了，老管家，你有没有想过，苏家会有灭亡的一天？”苏老太爷继续问道。
管家微微一愣，以为他在说笑，便笑着道：“老太爷别多虑，奴才听闻二老爷最近也被放出来了，如今咱们三小姐出嫁，就连太子爷和摄政王殿下都让人送了东西来，可以见得，咱们大老爷现在备受尊敬呢，咱们苏家呀，怕还有几百年的繁荣呢。”
“几百年的繁荣。”苏老太爷自嘲的笑笑：“若是再不想个办法，灭门之灾，近在眼前。”
管家听到这话，终是被吓到，忙道：“老太爷，您怎么这样说……”
“荣王谋反，乃是诛灭九族的死罪，荣王即便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可后果如何？”苏老太爷问道。
老管家微微一愣，旋即皱起了眉头。
苏老太爷继续道：“皇上现在不过是碍于形势不便明面上做处置，可你知道皇上有多少秘密的暗卫吗？你可见到荣王府还有活着走出来的人？”
管家一想，好像自从荣王出事后，那些跟荣王相干的人，的确是一夜蒸发了。
管家立即跪在了地上。
老苏国公这才合着眼睛轻声道：“皇上并非心胸开阔之人，要中安上我苏家，也是迟早的事，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云松自裁。”
“老爷……”
“你若是不信，且去前院看看，今日来的宾客里，可有失踪的人，如若有，那些就是皇上的人了，那些人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乘着苏晴芳大婚，灭我苏家的口。”
苏老太爷格外冷静的道。
他跟了皇帝几十年，早就知道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初他也格外反对在形势不明朗的时候跟各位皇子接触，要不是后来荣王死缠烂打……
苏老太爷不愿意再想从前，只看着吓得面色苍白的管家，道：“我知道你家中还有妻儿老小，你的小孙子也才出世。”
“老太爷，奴才……”
“去吧，叫云松来见我。”苏老太爷道。
管家知道苏老太爷是什么意思，若是要保住苏家，那大老爷，必须做出牺牲了。
酒过三巡，苏云松早已经喝得醉醺醺了，宴席却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散去。
管家看他从酒桌上起了身，这才吩咐安排好的人上前扶住了他，一路往苏老太爷的房间而去。
苏云松心里还想着，等到明天，他就去太子府或者豫王那儿送个礼搭个关系去，这样一来，荣王的事儿就能就此翻篇了。
可刚被扶到房间，苏云松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
林楚玉许久不见韩夫人，才发现她容光焕发，人好似年轻了四五岁一般，而且满眼真诚。
林楚玉微微一笑，韩夫人上前来行了礼，与她会意对视一眼，这才笑着跟在苏晴芳身侧道：“三小姐应当不嫌弃我这个自己送上门的长辈吧。”
苏晴芳差点哭出声来，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只连连摇头。
韩夫人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又看了看前头的喜娘，笑道：“三小姐出阁了。”
喜娘立即笑着应下，叮叮感动的泪眼汪汪的挎着个喜篮开始大把大把的撒大枣和铜板，原本安静的府里也立即热闹了起来。
二夫人脸都气歪了，本来今儿还想来赶着看个笑话，没想到自己竟成了笑话。
一路跟着出府，二夫人脸色还未好转呢，又听得门口有人大声吆喝。
“太子爷送上添妆礼，珍珠两斛，玉器十件……”
“静王府送上添妆礼……”
“平王府送上……”
到最后，长青才带着豫王府的下人，抬着十个沉甸甸的箱子，来送添妆了。
今儿苏晴芳这排面，除了公主们出嫁，怕也是劳不动这么些贵人们来送添妆的了。
不止今儿没来吃酒的人各个争先恐后的往苏家涌来，本来还特意安排了人来给苏晴芳撑场面的蔡琰都觉得不必她再多此一举了。
韩夫人跟林楚玉一道，代替苏家长辈和亲人，给了叮咛和祝福，送她上了花轿。
苏晴芳走时，还朝着古家，老夫人所在的方向，郑重磕了三个头，这才随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蔡琰而去。
京城能见喜事，战战兢兢的百姓们也终于敢松快了些，纷纷出来围观，一时间，这桩婚事竟惹得全城关注。
二夫人等苏晴芳上了花轿，就绿着脸悄悄走了，不过走时，苏安悄悄塞了一张纸条在小桑的手里。
韩夫人看着苏晴芳的花轿远去，才转身跟林楚玉道：“许久不见郡主，郡主近来可好？”
“多谢夫人关心，我一切安好。”林楚玉浅笑着。
韩夫人这才感慨的叹了口气：“那就好，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我韩家随帮不了你大忙，但若是今日这等事，你只管来寻我，我一定不会推辞。”
林楚玉看得出来她的真心诚意，感激的应下。
等送走了韩夫人，林楚玉才让婉清帮着管家去招待府里的宾客了。
回清风院的路上，林楚玉才问了问梁府的事：“梁家老爷最近去世了？”
“嗯，就是前两日的事，奴婢看您连休息都没时间，所以便私心想着，迟些再告诉您。”小桑道。
“事情已经发生，我早些知道，也无法施以援手。”想了想，林楚玉才道：“你迟些去见见瑞太医，请她得空了，去看看梁夫人，若是有问题，请他一定要告诉我。至于梁公子，他一时半会怕是难以走出来，你让白雪去一趟太子府，问问太子何时得空”
林楚玉口口声声说不再把梁景当朋友，可朋友就是朋友，如今梁景祖父和父亲接连意外过世，她不可能完全不闻不问。
小桑会意，立即应下，这才拿出苏安方才塞给她的纸条给了林楚玉。
林楚玉接过纸条看了看，面色略有些凝重。
“小姐，怎么了？”
“周嬷嬷被转移了，二夫人连苏安这个小孩子都防备着了，不过我们猜得没错，苏安有问题。”林楚玉将纸条攥在手心，道：“告诉胭脂和黑狼，务必找到周嬷嬷！”
“是！”
豫王府内。
豫王修长的手指冷而缓慢的敲击在太师椅旁，望着面前来回话的人，眼眸冷寒：“查清楚了，荣王的尸体当真不见了？”
“是，属下们等那些下葬的人离开后，立即就挖出了棺材，里面躺着的尸体根本不是荣王。”玄武回道。
魏临渊已经猜到了，玫嫔背后的人，就是夜染。而夜染的目的，是动摇北燕的根本，并非仅仅只是为了夺回楚国，夜染要的，是北燕亡国。
“下令，全国搜捕夜染及其党羽，抓到以后，夜染留活口，其他人杀无赦。”魏临渊敲击的手指微微一顿，语气冰寒道。
玄武应下，很快就出去了。
等他离开，长青才道：“王爷，您何不趁机夺了皇位，这样一来，就算荣王没死，他也掀不起风浪来了。”
长青说完，才看到魏临渊眼眸一厉，当下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即跪下请罪。
魏临渊却没怪罪他，只淡漠道：“派人盯住玫嫔的一举一动，至于皇兄，本王自有应付的办法。”
长青立即应下。
走时，长青顿了顿，道：“王爷，叶蓝说，他下午会带素素姑娘离开，素素姑娘很想见您一面。”
魏临渊没有说话。
长青以为他肯定不会为了素素而跑一趟，便也没再多言了。
十月的天气，已经冷了起来。
叶蓝给素素裹好披风，才抱着她上了马车，可掀开车帘等了许久，也不见魏临渊现身。
素素眼眶微红，只看着叶蓝轻笑：“我们走吧，哥哥他不会来了。”
“嗯。”
叶蓝刚要出去驾车，就见有小厮跑了过来，送上了一个锦盒，道：“这是王爷送来的。”
叶蓝立即接了锦盒给了素素：“要我替你打开吗？”
素素点头，叶蓝这才将锦盒打开，却发现里面竟是一新做的一对凤凰玉佩。
看到这玉佩，素素忽然就明白了魏临渊的意思，他承认自己了，他也把自己当妹妹……
素素强忍着眼泪，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幸福：“叶蓝，我们走吧。”
“好。”
叶蓝微微一笑，转身驾着马车，便直奔京城外而去。
豫王府书房内，魏临渊听到素素和叶蓝已经离京的消息，顿了下，淡淡应了声，又朝屋外深深看了一眼，才继续批阅奏章了。
今天苏晴芳的大婚，苏云松本来不那么高兴的，可知道太子和豫王都送了礼来之后，当即就觉得，他可能有救了。
苏云松立即放下心里的担忧，愉快的出来招待宾客了。
宾客们看到苏云松出来，自然也高兴的奉承着，就算不看苏云松的面子，也要看今儿来送礼的几位主子的面子。
可苏云松自以为自己好运气的摆脱了荣王的事，苏老太爷却很清楚，苏云松已经真正的大祸将至。
“老太爷，您唤奴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管家恭谨的在垂首立在床边道。
苏老太爷只轻声问他：“云松在做什么？”
“大老爷在喝酒呢。”管家笑着道。
“也好，喝了最后这一顿酒。”苏老太爷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老管家，你跟了我苏家多少年了？”
管家没想到他会惠然问这个，惊讶之后，却还是老实的道：“奴才在苏家伺候五十三年了，过了今年，就是五十四年了。”
“这么久了，老管家，你有没有想过，苏家会有灭亡的一天？”苏老太爷继续问道。
管家微微一愣，以为他在说笑，便笑着道：“老太爷别多虑，奴才听闻二老爷最近也被放出来了，如今咱们三小姐出嫁，就连太子爷和摄政王殿下都让人送了东西来，可以见得，咱们大老爷现在备受尊敬呢，咱们苏家呀，怕还有几百年的繁荣呢。”
“几百年的繁荣。”苏老太爷自嘲的笑笑：“若是再不想个办法，灭门之灾，近在眼前。”
管家听到这话，终是被吓到，忙道：“老太爷，您怎么这样说……”
“荣王谋反，乃是诛灭九族的死罪，荣王即便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可后果如何？”苏老太爷问道。
老管家微微一愣，旋即皱起了眉头。
苏老太爷继续道：“皇上现在不过是碍于形势不便明面上做处置，可你知道皇上有多少秘密的暗卫吗？你可见到荣王府还有活着走出来的人？”
管家一想，好像自从荣王出事后，那些跟荣王相干的人，的确是一夜蒸发了。
管家立即跪在了地上。
老苏国公这才合着眼睛轻声道：“皇上并非心胸开阔之人，要中安上我苏家，也是迟早的事，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云松自裁。”
“老爷……”
“你若是不信，且去前院看看，今日来的宾客里，可有失踪的人，如若有，那些就是皇上的人了，那些人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乘着苏晴芳大婚，灭我苏家的口。”
苏老太爷格外冷静的道。
他跟了皇帝几十年，早就知道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初他也格外反对在形势不明朗的时候跟各位皇子接触，要不是后来荣王死缠烂打……
苏老太爷不愿意再想从前，只看着吓得面色苍白的管家，道：“我知道你家中还有妻儿老小，你的小孙子也才出世。”
“老太爷，奴才……”
“去吧，叫云松来见我。”苏老太爷道。
管家知道苏老太爷是什么意思，若是要保住苏家，那大老爷，必须做出牺牲了。
酒过三巡，苏云松早已经喝得醉醺醺了，宴席却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散去。
管家看他从酒桌上起了身，这才吩咐安排好的人上前扶住了他，一路往苏老太爷的房间而去。
苏云松心里还想着，等到明天，他就去太子府或者豫王那儿送个礼搭个关系去，这样一来，荣王的事儿就能就此翻篇了。
可刚被扶到房间，苏云松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