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影正拉着拓跋漫的手,面上是曾经只给过自己的温柔模样。那副低眉浅笑,岁月静好的样子刺痛了江楚歌的双眼。
    拓跋漫转身看到了自己,娇怯怯的对秦影说到,
    “阿影,我好讨厌那个女人,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
    秦影宠溺的刮了刮拓跋漫的鼻子,“漫儿想怎么样都好。”
    说完,秦影拔出佩剑,向江楚歌身边走了过来,毫不迟疑的向她刺了一剑,她的阿影还是那么的贵气逼人,唇角微微的翘起,只是这样的笑容却再也不是给自己的。
    “阿影。”江楚歌嘴里呢喃着。
    然而一剑不够,秦影又把剑拔了出来刺了第二剑,江楚歌不闪不躲,任由第三剑,第四剑......不停的往自己身上落了下来,没有鲜血流出,江楚歌却觉得自己瞬间变得冰冷,她打了一个寒颤,猛的睁开了眼睛。
    还好,只是梦。可惜,现实比梦境还要苦涩。
    江楚歌清醒过来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眼前站着一个人。就是刚刚与秦影成婚的拓跋漫。她手里拎了一桶水,毫不客气的浇在了自己的头上。
    “今日是本公主与秦影成婚的第一天,合宫上下所有人都要来给我们贺喜,你居然大白天的在这里睡大觉,到底有没有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冰凉的水让江楚歌瞬间清醒,只是她浑身生疼,也没有力气,实在是爬不起来,也不想爬起来。
    她依旧躺在被窝里,语气恹恹的说到,“恭喜公主与秦公子喜结连理。”随即翻了个身不再看向拓跋漫。
    拓跋漫被江楚歌无视的态度气的够呛,昨夜秦影的态度让她彻底明白了,自己就算再好也不能取代床上这个病秧子在秦影心中的地位,所以今日,她就是来找江楚歌晦气的。此时正好有了借口。
    拓跋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十分的复杂,既有着上位者的优越感,又有嫉妒愤恨的神情。
    “对本公主大不敬,实则是对我西凉皇室不满,你们两个,给我掌嘴!”
    一旁的宫女闻言毫不客气的将江楚歌拽了起来摆成跪地的姿势,另一人伸手狠狠的扇了下去,这宫女长年负责洒扫,手劲着实不轻,
    “啪!”的一声,江楚歌的半边脸瞬间就肿了,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拍拍啪”的声音不断地落下,江楚歌觉得自己的耳朵里仿佛在嗡嗡作响。不知被打了多少下,她终于承受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一边。
    那宫女怕再继续下去会出什么事,便停了手,对拓跋漫说到。“公主殿下,这人应该已经知道错了,还要再罚吗?”
    “哼!”江楚歌冷冷的说道,“江楚歌,你现在向本公主磕头认错,然后再真心祝我与秦影百年好合本公主便让你起来。”
    江楚歌身子歪在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四肢仿佛已经不听使唤,她虚弱不堪的喘息着,颤抖着嗓子问道,
    “你这样对我,阿影他知道吗?”
    拓跋漫听到这个称呼顿时火了,
    “你怎么这么下贱?对着别人的相公叫的那么亲热,看来你还真是没学乖。”
    “你们两个,好好的拉住她,本公主要亲自动手。”
    那两个宫女听罢只能又将趴在地上的江楚歌上半身拉起来,一人拉住一条手臂向后伸着,江楚歌被这么向两边一拉,只能任由身子往前倾斜。
    拓跋漫使劲的捏着江楚歌的下巴,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她看了为什么就那么生气,想到秦影看自己的眼神,她的恨意更浓。咬着牙松开手使劲的扇了下去,江楚歌只觉得仿佛被一拳击中,眼前一片黑,过了好久才恢复过来。
    疼,真疼啊,这一下比刚才那些还要疼上十倍,脸上仿佛被人摸了辣椒粉,头皮一阵发懵,嘴里已经能尝到腥甜的血腥味。
    江楚歌悲伤的想,饶是具身体被锻炼的已经很抗揍了,但是现在又累又饿,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也只能任由别人摆布,自己为什么会搞到这幅狼狈的田地?
    还没等她思考完毕,第二下已经接着打了过来,拓跋漫好像使出了浑身所有的力气,两个宫女都没能把她抓住,她再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甚至听到了脖颈处骨头错位的咔嚓声。
    江楚歌到此已经确认,拓跋漫的武艺一定不低,至少强过自己太多。
    “你们两个怎么连拉个人也拉不住,快把她给我扶好。本公主还没有解气呢!”
    两位宫女赶紧又把柔弱无骨的江楚歌拉起来紧紧的拽住,此时的她仿佛一碰就会碎掉,娇弱的身躯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暴击。
    拓跋漫一边扇一边在嘴里叫嚣着,“我叫你认错听见没有!给我认错,认错!”
    江楚歌嘴里流出一口鲜血,表情终于变得有些狰狞,咧着猩红的嘴唇笑道
    “你做梦!”
    拓跋漫没想到这江楚歌竟然是如此的硬骨头,严刑拷打之下都不肯服软,心里更加的气愤起来,她撇到旁边有一张大理石的椅子,周围一圈四个小凳子,顿时阴狠的说到,
    “好啊,你不认错,那我就打到你认错。”
    “你去,把那凳子拿来。”
    一旁的宫女闻声松开了江楚歌的手臂,那如柔荑一般的胳膊顺势便落在了地上。
    大理石的凳子虽然不大却很有分量,那宫女勉强搬到了拓跋漫的手边放了下来。
    “过去抓好,一会打歪了可怪不得本公主了!”
    “公主,这不会出人命吧?”
    “哼,这见人皮厚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死。”
    那宫女一听赶紧又过去抓紧了江楚歌的胳膊。
    江楚歌仰起头,睁眼笑道,“公主可别看错了,下手一定要再重一点,别再像挠痒痒似的。”
    拓跋漫管不了是不是激将法,单手拎起了凳子冲着江楚歌的头砸了下去。
    “住手!”
    一声巨大的吼声打断了拓跋漫的动作。
    江楚歌抬眼看去,只见一白衣男子从天而降,将她牢牢的抱在了怀里。衣襟遮住了自己的脸庞,透过薄纱,却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形。
    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妖冶的阿影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只看了她一眼就拉起了拓跋漫的手,梦中的情景再次出现,江楚歌顿时觉得,心碎也不过如此吧。
    “漫儿,你的手没事吧?”秦影温柔的开口,拓跋漫心里疑狐,但在江楚歌面前自然是表现的的粲然一笑,微微点头,显出一副小女人的娇憨模样,
    “秦影,你不会怪我吧?这个人,可是你之前的相好呢。”
    秦影一直保持着笑意,轻轻的说道。
    “之前的事早都已经是过去时了,难道漫儿,不知道我的心么?”
    话还没说完他便牵引着拓跋漫的手往自己心口靠拢,江楚歌看的眼睛生疼,身上也跟着火辣辣的难受,她躲在那白面书生的怀里,眼神微冷,淡然的说了句,“我们走吧。”
    那人淡淡一笑,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抱着她一步步的往远处走了。
    两人的背影渐渐的消失,秦影的目光乍然变得冰冷,抓住拓跋漫的那只手突然用力,语气阴寒无比的说道:
    “拓跋漫,你刚刚,就是用这只手伤的歌儿吗?”
    “哼,你不肯告诉她真相不就是想护着他她?现在一见有人护着她了你反而又不高兴了?别忘了,是你自己愿意当我的驸马,伤害江楚歌的人是你不是我!”
    秦影听见这话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拓跋漫趁机把手抽了回来,一边晃动着手腕一边观察着那人的表情。只见他面容再次毫无情绪,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白衣男子又将江楚歌放回了房间的榻上,仔细的替她整理了一下伤口,又喂给她一点清粥,江楚歌没有拒绝。
    过了一会,她觉得自己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便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救我?”
    “在下名字不好听,姑娘叫我凌尘就好了。”
    凌尘,果然人如其名,不染纤尘。
    凌尘娴熟的拿毛巾替江楚歌冰敷一边随意的回答道。不过显然这好意被江楚歌拒绝了。
    “不管你是谁,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了。”
    “滴水之恩,当涌源相报,在下受了姑娘避雨之恩,涌泉相报也是不够的。”
    江楚歌冷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一直在我身边,不也是为了探寻我身上的秘密么?魔教教主?”
    见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凌尘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凌尘尴尬的笑了笑,
    “姑娘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那自然知道我的目的了。敢问姑娘可否助我复兴魔教,统一天下?”
    统一天下?这曾将好像也是某个人的心愿吧?这天下就有那么好么?人人都想得到?可惜在江楚歌眼里,什么天下远远不及有爱人在身边。
    脸上传来的痛觉依旧那么强烈,江楚歌闭上眼睛想了想,语气低沉的开口说道,
    “抱歉,我真的不是什么天命之人,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夫,再多的本事就是会用点毒,别的实在是爱莫能助。”
    “那姑娘以后想怎么办呢?留在这西凉皇宫看你的心上人和别人卿卿我我?”
    “心上人?”江楚歌冷笑一声,冰凉无奈的开口道,
    “我已经没有心了,更没有什么心上人。”
    “不管姑娘答不答应,都容在下先把你的伤疗养好再决定吧。”
    凌尘手上替她冰敷完,又仔仔细细的上了药,动作十分温柔精细。他一边做一边缓缓的说到,“我相信,姑娘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江楚歌不愿再多说,躺在床上享受着这个男人温柔的照顾,心里仿佛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了下去,江楚歌的伤渐渐恢复了,依旧是倾国倾城的姿容,凌尘一直陪着她,偶尔会找一些精巧有趣的东西来替她解闷。慢慢的,她的脸上仿佛也有了笑容,也越来越觉得,凌尘这个人还真的是书生气很重,看不出来是魔教教主的样子。只是心里有一块禁地不可再轻易的碰触。
    身体很快就好转起来,一日,江楚歌坐在门外的凳子上休息,觉得口渴便端了一杯水,正要喝的时候突然被旁边的一人打翻在地,她顿时有些气恼,转头一看,眉头皱了起来,不自然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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