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其实阿黛已经猜到真相了,可是这真相不能由乔子晋说出来。所以。尽管这一路乔子晋没有回答阿黛任何问题,阿黛一点都没有恼。
    乔子晋瞅了阿黛好几眼,最后幽幽的来了一句:“这许久未见,你好像,呃,胖了一点啊!”
    这话把阿黛说得一愣,虽然病了这么长的日子,可每天跟凌凌同吃同住。凌凌虽然住在山寨里,可好歹是公主啊,虽然是写野味,厨子们做出来却是食不厌精了。因此,她每顿都要吃好几碗饭,不长胖才是怪事了。
    只是,她本来就瘦弱,长胖这么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还是好事呢!乔子晋这就嫌她胖了?她又不是赵燕!
    乔子晋在一边也郁闷得很,人家都说相思让人瘦,他虽然希望阿黛胖点好,可也不希望她在这个时候胖啊!这岂不是说,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人家好吃好睡好得很?
    于是脑回路没有撞对的两个人各自生起了暗气,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回到了白石镇。尤其是,到了大路之后,阿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这让乔子晋更心塞了。
    天知道,阿黛只是觉得人多了,她未婚姑娘一个,跟男子手牵手太不成体统了。就算是未婚夫,那也是不成体统的好么!
    回到白石镇以后,阿黛也没管香如故,一溜烟的回了稻香楼。这么久没回来,连一个消息都没有给家里传。估计姐姐姐夫担心坏了。
    果然,阿墨看到阿黛的时候,面上一喜,赶紧把人拉过来上上的打量,确定没有事之后,才哽咽了一句:“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县城里吃的东西不合胃口啊?晚上阿姐给你做好吃的!还做你喜欢的凉果!”
    阿墨很擅长做凉果之类的小点心,尤其是,她坐的凉果带着一股绿茶的清香,开胃得很,阿黛向来喜欢得紧。
    阿黛听到自己阿姐说自己瘦了。冲着后面跟上来的乔子晋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也知道自己胖了点。可关心自己的人,总会觉得自己在外面过得不好的。
    乔子晋一听这话,又打量了阿黛一番,直到阿黛快要炸毛了。他才得出结论。温嫂子慧眼如炬。一定不会看错的。如果错了,那一定是自己错了。阿黛一定是真的瘦了,一定是太想念他了。所以才瘦了!
    于是,乔子晋也不冷战了,满眼“深情”的看着阿黛,把阿黛恶心得不行。
    阿墨笑道:“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阿黛道:“我们在镇口遇到了,就是这么的巧。”然后又道,“阿姐,厨房里面有什么吃的吗?我觉得有点饿了。”
    阿墨道:“正好做了玉糖糕,你先吃点垫垫肚子。”然后对乔子晋道,“乔兄弟,你刚回来,还没回家去吧?听说乔夫人挺喜欢玉糖糕,我做得挺多的,你也带些回去。”
    乔子晋点头谢着答应了。
    阿黛忙拉着阿墨往厨房里面钻。这个时候已经到傍晚了,又不是赶集日,胖厨师已经工了,厨房里面也没有别人。
    乔子晋觉得自己要把阿黛拐去乔家吃个晚饭才好,算是奖励她这么想念他。于是就跟了进去。
    小白因为太久没有见到阿黛了,也不管自己孵着的鹅蛋了,迈着小短腿就跟了上去。乔子晋到了院子里,看到角落里的鹅蛋,随手捡起来拿到厨房,和其它鹅蛋放在一起了,大家也都没有注意。
    乔子晋接过阿墨给的食盒,站在那里看阿黛,想了半天,憋出一句:“点心不顶饱,你想吃云姑的云吞面吗?加鸡蛋的。”
    阿黛瞅着乔子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这马上就晚饭的点儿了,她要吃饱做什么,本来就是垫垫肚子而已。
    乔子晋被看得耳根都红了,也没弄明白阿黛为什么盯着他看……难道是太久没见,情不自禁了?
    还是阿墨看出来两人的尴尬,笑道:“阿黛送乔兄弟回去吧,只是晚饭得回来吃,阿姐想你了。”
    乔子晋觉得,陆墨简直是太阴险了,“想你了”这种话随随便便就对阿黛说出口了,他要再想拐骗阿黛在乔家吃晚饭是不能的了。
    阿黛却没有多想,抓了两块玉糖糕,带着小白一起送乔子晋回家了。
    路上,阿黛随口道:“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玲珑关铺子没有,要不要去香如故看一?”
    乔子晋正生气呢!还是恼羞成怒的那种生气。当道:“他要是连两个铺子都管不好的话,要她做什么?”
    阿黛见乔子晋这话带着些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觉得不可能是自己的缘故,于是默默的不说话了。于是乔子晋更不高兴了。
    阿黛送了乔子晋,就带着小白回家了。她本来想的是,乔子晋生气,可能是跟玲珑有关,那她就不要浪费他时间了,回去跟玲珑说清楚就好。结果乔子晋见她走得那么干脆,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要怎么憋屈怎么憋屈。
    带着小白回到家时,阿墨已经在准备晚饭了。阿黛要帮忙,被阿墨阻止了……温大海在厨房帮阿墨洗菜来着。
    阿黛只好拿了块玉糖糕喂给小白吃。小白吃了一块,觉得自己还是要留着肚子等阿墨做的肉骨头,见阿黛又拿了一块来掰,就不想跟阿黛联络这许久不见的感情了。默默地转身跑去院子里,打算继续孵蛋。
    温大海则是问起了阿黛去县城的事情。他想得比较多,那天就觉得事情不太对。
    阿黛不敢说自己去了岭黄山脉,只好说有个大学士的千金在李府做客,所以被叫去帮忙梳头伺候了几天。
    见两人还是不太信的样子,阿黛怕他们问到别的,干脆一咬牙,说自己病了一场。这样,姐姐姐夫就关心她生病的事情,不会追究别的了。
    果然,一听说阿黛病了,阿墨立即就问是怎么回事,担心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小白忽然跑了进来,咬着阿黛的裙摆就往院子里面拉。阿黛觉得莫名其妙的,跟了去,阿墨和温大海也诧异,跟上去看。
    小白看看院子的角落,再看看阿黛,仿佛在问:“我蛋呢?你看见我蛋啦?”
    阿黛瞪了小白一眼:“一定是你自己藏来藏去,所以找不到了。”
    小白不死心,又跑去看着阿墨,阿墨正为阿黛生病的事情着急呢,哪里管它,于是顺着阿黛的话,道:“铁定是你自己藏丢了,我们可没动过你那颗鹅蛋!”
    小白又去看温大海,温大海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整个稻香楼的人都知道小白宝贝那颗鹅蛋,谁还能偷了不成?于是觉得小白在瞎胡闹,沉了脸,道:“没看到!”
    小白伤心了,只好去问那两只大白鹅。自从小白霸占了那颗鹅蛋之后,大白鹅也不太理会它了,见小白过去,一拍翅膀扇起一地的灰。
    小白眼巴巴的望着两只大白饿,嗷呜嗷呜的叫了几声:“我蛋呢?你们谁拿我蛋了!”
    阿黛看着觉得有趣,正出神,便被阿墨拉进了厨房:“你不要打岔,老老实实给我把这些天的事情都说一遍,怎么就病了呢!去年一整年你都没有病过一次呢!今年这还是头一遭。”
    阿黛心想,她每天忙这忙那,想做这个想做那个,哪有时间生病啊!于是干脆对阿墨道:“一定是因为去了县城太闲了,所以闲得生病了。”
    阿墨看着温大海笑:“你听听,她这叫什么憨话,还有人嫌没有活儿干呢!”然后指使阿黛,“给我剥几个大蒜去!”
    见阿墨不再追问,阿黛屁颠屁颠的去剥大蒜了。
    因为大家都说没有看到鹅蛋,小白郁闷了,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放错了地方。于是把整个院子都找了,又把阿黛给它弄的狗窝找了一遍,没找着,于是一只狗蹲在门槛面生闷气了。
    阿墨问温大海:“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狗崽子啊?我怎么觉得它挺通人性的啊!”
    温大海也觉得奇怪:“它娘就是一只看家的土狗,哪里多精贵了,像小白这样的,人家一年能生好几窝呢!”
    阿黛剥完了大蒜,又被阿墨叫去打一个鹅蛋调散,今晚做鹅蛋粉皮吃。阿黛随手从蛋篓子里面拿了一个鹅蛋,一碰开,一股子腥臭。
    阿墨问道:“阿黛,你弄了什么?怎么这么臭啊!”
    温大海也道:“你在馊水桶里面捞东西了?”
    阿黛哭笑不得,她好端端的捞什么馊水桶啊!撇撇嘴,跑到厨房门口去透气:“鹅蛋都坏了,阿姐,这天气大,鹅蛋不能放太久。”
    阿墨笑骂道:“你瞎说什么,家里开着酒楼,我还能把食材放坏?那个……真的是鹅蛋臭了?”
    小白估计也是闻到了这个味道,受不了了,迈着小短腿跑出了厨房,去外面大堂装忧郁去了。
    “应该不会呀!”阿墨捂着鼻子过去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丢进了馊水桶:“这碗也不能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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