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吗?”浅夏咂了咂嘴,阴阳怪气地说,“假如真是后来找到的,那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或者直接把项链还给少爷呢?”
    一串串水滴,顺着青竹的刘海,不断地滑下来。女孩儿抬起胳膊,用袖子蹭了蹭,开口解释说:
    “电梯突然坏了,门打不开。我喊了半天,也没人听见。后来,我上不来气儿,就晕倒了。”
    这个事儿,真不能怨她。好好的,谁乐意被关里头啊!这不是出意外了吗?要是能出去,她早就还了。
    “都被抓现行了,还敢撒谎呢?看来,你的记性不大好啊!”浅夏抬起下巴,指了指旁边的男佣人,“孙福,你把亲眼见到的情形讲一遍,帮咱们‘九小姐’回忆回忆。”
    孙福长得挺魁梧,带有轻微的口吃。他弯腰把盆放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
    “昨晚我吃完饭,正准备去打扫院子。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这位新、新来的小姐。当时,她捂着衣兜,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何先生吩咐过,新来的小姐对城里不熟。假如要出门的话,让我们务必在身边陪同。所以,我走过去问她想去哪儿,并且表示可以给她带路。
    没想到,新来的小姐说啥也不同意。话还没等说完呢,她突然撒腿就往外跑,神色慌张得要命,给人的感、感觉,就像做了啥亏心事儿似的。
    我担心她跑出去之后,万一出点儿啥意外,到时候不好跟主人交代,就一边让她别跑,一边追了过去。结果,她脚下一滑,就自己摔倒了。脑袋磕在台阶上,当场就人事不省了。
    我抱着她去看大夫,刚跑了两步,就从、从她衣兜里掉出了项链。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少爷的东西。少爷得知这些之后,顿时大发雷霆,就立刻吩咐我,把她关到了地下室。”
    “你胡说!你啥时候看见我了?我是在电梯晕倒的,压根儿就没去过门口。还有,刚才你说的啥慌张,又是啥匆忙的,更是没有的事儿,你太能扒瞎了!”
    听完佣人的话,青竹可不干了。眼尾高高挑起,指着他大声质问道,“咱俩无冤无仇的,你为啥要陷害我?”
    “我说、说的都是实情。”孙福低下头,两眼盯着地面。只说了这一句,再没有别的话了。
    “孙福在何家做事,已经快五年了。他一向老实巴交,绝对不可能说谎。现在,人证和物证都有了。不管你是一开始偷的,还是后来捡到没还,只要你揣着那条项链逃跑了,那么性质都是一样的——你就是个贼!”
    浅夏抬起眼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我就说嘛,穷山沟来的丫头,就是没见过世面,烂泥扶不上墙啊!
    假如你喜欢什么,直接跟何先生说呗!他一向对孩子很大方,只要不是特别过分,他肯定会买给你的。好好的小姐不做,非得去当个贼。
    要是普通的东西,你拿了也就拿了,估计先生和太太,念在你岁数小不懂事儿,也不会太追究。可偏偏这项链,又是少爷心爱之物。
    看来啊,一般东西入不了你的眼,只想捞一笔大的跑路。也对,那条项链价值连城,找个当铺卖了之后,够你吃小半辈子了。我猜啊,你是一定觉得,一个人在外头生活,没有大人管束,可以随意挥霍一阵子,比住这儿自在多了,对不对?”
    青竹咬了咬牙,特别想大声骂他们几句,解解恨。
    本以为,是那个佣人陷害自己。看这个架势,浅夏也参与进来了。就算不是主谋,也起码是个帮凶。
    瞅瞅,这一句接一句的,使劲儿给自己挖抗,连个解释的空儿都不容她。摆明了,想把小偷这个罪名给她坐实。
    他们这么做,到底是图个啥呢?她才刚来城里,之前跟这些人见都没见过,到底哪儿得罪他们了?就算瞅她不顺眼,也不至于这么整人吧?
    刚才她问过孙福了,但对方不肯给出理由。说不定,是他一时贪心偷了主人的项链。后来,何少爷要挨个搜身,他眼看要藏不住了,就想赶紧把东西转移掉。正好发现她倒在电梯里,就干脆拿自己当了替死鬼。
    至于这个女佣浅夏,之前就看她不顺眼了。就连当面儿,都能伸腿儿绊倒自己。背后搞点儿小动作,跟别人合伙坑她一下,就更没啥奇怪的了。
    现在,他们是铁了心这么干了。就算跟他们掰扯起来,也只能是浪费时间和体力,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直接去找何少爷,当面解释清楚更好。
    想到这里,女孩儿从地上爬起来。浅夏高高在上的视线,令青竹非常不自在。大家都是平等的,自己不是小偷,不能让她看低了去。
    青竹目光坦然地扬起头,睨了一眼浅夏,冷冷地说:“我跟你没话说,我要见何少爷。”
    “呵,你还有脸提少爷?见到他之后,你准备说些什么?难道,还想编一些花言巧语,替自己开脱吗?”浅笑捂着嘴巴,咯咯笑了几声,“别做梦了。少爷平生最恨的,就是手脚不干净的人。刚才他说了,对你很失望,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而且,还派我过来审你。
    少爷待你不薄,才第一回见面,就跟你聊了那么久。不但愿意跟你下棋,还肯吃你做的东西。态度那么亲切,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没想到,到头来反被你咬了一口。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说起这个,连我这个下人,都觉得心疼他。
    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再好好跟少爷认个错。至于他会不会原谅你,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没干过的事儿,你会承认吗?”青竹舔了舔嘴唇,一字一顿地说,“反正我不会。”
    被人冤枉,这已经不是头一遭了。女孩儿虽然生气,倒也不咋激动。她仍然相信那句老话,假的真不了。
    “还敢嘴硬?是不是你以为,只要咬紧牙关不承认,我就拿你没招了?真是太天真了。”浅夏眉毛一挑,回身叫了一声,“孙福,把鞭子给我。”
    “哎。”男佣人应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条鞭子,伸手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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