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吴玉妍则是不耐烦了,看着霸占着车驾阶梯不下的吴佩婉,冷声道:“要不下,要不就让开,没看到母亲和长姐要下车么?”
    吴佩婉的笑容微僵,不甘不愿的走下车驾,等在一旁。
    “行了,令月,刑府到了,该下车啦!”吴玉妍扭头,看着吴令月。
    吴令月摇摇头:“母亲,您先请!”
    伸出手,冲着嘉兴王妃方向,嘉兴王妃见状,暗暗点头,伸手放在吴令月的手心,示意接受了她的孝心,看了吴玉妍一眼:“多学学令月!”
    讲完,嘉兴王妃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下车驾……
    诸人都静静看着,没有向前,车驾还没有驶离刑府表示还有人未曾下车,静静等着……
    紧接着,吴玉妍一袭粉色宫装走下了车驾,容颜绝美,举止清雅,仅仅只是一眼,便会给她清雅又从容的味息所吸引。但见她走下车驾,另一缕粉红的身影缓缓而出……
    两道身影,一道暖柔,一道无邪,众人目光刹那间给吸引,即使吴佩婉的妆扮再出彩,也没能留住过多的视线。
    “姐姐,不是说刑太公大寿么?怎么这样安静?咱是不是来太早了?”吴令月掠了眼吴佩婉,存心露出纯真笑容,好似不懂人间烟火的仙子。
    “没有,才刚好,无非是恰好没有人讲话罢了,有许多人在看你哟,令月今天这样美,自然而然是美的让人看傻喽!”吴玉妍屈身,好心情的开着玩笑,身上露出彷如母性般的光辉,少女之甜中又夹带着母性之暖,这类矛盾的味息刹那间吸引了在场全部男人的目光。
    谁是嘉兴王翁主,一眼便可分明!
    “婉小妹来啦?我全都等好久了,历来盼着,近来婉小妹亦不出府一块聚聚,还觉的小妹是出了何事儿呢!”方才下辕车,一道悦耳清脆的声响传出,无视吴玉妍这翁主,反倒跟吴佩婉一边儿热络的交谈起来,吴令月见状,惊异扬眉。
    跟吴佩婉交谈的女人一袭油青的翠烟衫,散花儿水雾油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儿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呵呵,薇阿姐太客气儿了,近来在府邸中学习女工妇礼,因此外出的契机少了一些。”吴佩婉捂着唇轻笑,掠了眼诸人,故作倨傲的挺了一下胸。
    “吴三小姐原来是在学习女工妇礼呀,金华翁主这几日亦不常出府了,莫非也耐下心来在府邸中学习?看起来可真真是天降红雨了,呵呵……”又一道女声传出,声响清脆似珠玉,吴令月闻言轻轻扭头,瞧着走向她跟吴玉妍的女人。
    吴令月静悄悄瞧着迎头走来女人,细细端详,此女给人的感触非常素雅,虽素雅,却是给人某种清雅如荷般的高洁,果真不亏是儒家嫡女,跟那跟吴佩婉交好的女人全然而然不一般,全身书香之气儿,淡雅又高洁,给人非常舒适的亲近感。
    “月娘,快跟蓉阿姐打招乎,此是刑家嫡女,刑芙蓉!”吴玉妍垂头,伸掌摸摸吴令月的手掌
    一个穿着五福捧寿纹样的宝青色丝大袄,头上戴着当中缀着一枚翠玉的银鼠皮昭君套的美丽妇女走啦过来,笑着走至嘉兴王妃的身旁,轻轻行礼,热络交谈:“没料到嘉兴王妃大驾光临,妾妇见过王妃!来,快快请进,今日天气儿有一些微凉,大伙儿别冻着,届时便是我刑府开罪过了……”
    这讲话非常圆润的女人便是刑芙蓉的母亲,刑太傅的正房,刑夫人!
    刑府今日大寿的是刑克勤,亦是帝师,故而给诸人称为刑太公,刑克勤之子刑镇安,则是当今的皇太子太傅,亦是未来的太公。刑家不是显贵之家,不是高门世族,是大吴国第一儒学大家伙儿,其门下徒弟众多,势力牵扯极广,因此刑太公大寿之日,四方来贺,听闻皇上全都会亲手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