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耶律韩狂笑了起来,这是他近日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才说:“你这么蠢这么弱,我要你何用?端茶递水都嫌你没力气!”
    凤青又羞又恼,虽然是点了穴不能动,但因为太过愤怒,当即就吐血昏迷。
    耶律韩很是鄙夷,觉得凤青实在是太过娇弱。
    “真是没点用。”耶律韩起身,“他真是凤倾晚的弟弟吗?他们是同一个娘的生的?”
    杨紫钰赶紧过去给凤青擦拭血迹,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他本就受了伤,主上还要说话来刺激他,那他如何承受得住?主上还是稍微收敛点,若是他伤势恶化,主上到时候怕是不能达成所愿。”
    虽然她是为凤青说话,但还算是中听,耶律韩就不与她计较了。
    杨紫钰叹气,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能做主,如何还能帮到凤青呢。
    耶律韩派去的人早就到达了梁京,像凤倾晚和南轩宸这种在上端的人,有时候是不需要自个儿亲自去寻人的,反而在梁京中等着消息更好。
    他等了两日,终于等到南轩宸并没有跟随着凤倾晚的机会。
    凤倾晚连日来食欲不振,人瘦了一圈。
    凌允看着心疼,特意带着凤倾晚到了梁京中最出名的酒楼,想让她多吃几口东西。
    菜肴摆满了一桌子,飘着各种香味。
    凌允实际上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乎是夜不能寐,但她此刻还劝着凤倾晚:“凤姐姐,多吃几口,这儿的菜可好吃了,我先前就一直喜欢来这儿吃。”
    凤倾晚心中还是念着自己弟弟,但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接连受伤,身子骨是更差了,她还得好好养着身子。
    她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食。
    凌允见她动筷了,顿时松了口气,也跟着吃了起来。
    此时再有小二端菜进了厢房,只不过这小二却比刚才的高大些许,有点令人瞩目。
    凤倾晚多注意了几分,当即蹙眉:“你不像是天麟人。”
    “凤姑娘果然观察细致,小的叫锦东,是藩国人!”锦东放下了盘子,立即行了个藩国礼节。
    “藩国人!”凌允立即起身,拿出了藏在袖中的暗器。
    她知道藩国与齐国之间可谓是势不两立,今日这人在梁京出现,怕就是冲着凤倾晚来的!
    凤倾晚倒是淡定,让凌允收好了暗器,随后转头看着锦东:“你是耶律韩的人?”
    锦东嘿嘿一笑:“没错,正是我家主上让我来传话的!”
    凤倾晚眉头一簇,想起了自己在月轮的所言,耶律韩大概是个较真的人,所以才追来了天麟。
    只不过……
    她在天麟也有些日子了,但她听说耶律韩早就离开了月轮,她还当耶律韩回去了藩国,哪曾想到他是到了这儿来。
    她略微沉吟,道:“什么话?”
    “主上近日救了一个少年,看起来与凤姑娘有几分相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凤姑娘的弟弟。”锦东言语客气,似乎很敬佩凤倾晚。
    他与达鲁是好兄弟,达鲁看过凤青心口处的伤口之后,便一直夸赞给他医治的人,若是此人在藩国,那老夫人的病肯定能治好。
    藩人最重视的有能之士,像凤倾晚这种厉害的大夫,别说耶律韩了,他自个儿也想带回去藩国。
    “什么?!”凤倾晚面色微变,怔怔的看着锦东,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欢喜。
    凌允也是欣喜,但她随后就警惕的说道:“不对,我们可是派人各处找人,你们收到消息也是不足为奇,你说救了人就是真的吗?就不许你们胡编,就为了将凤姐姐诓骗过去吗?!”
    锦东怒了,道:“我们藩人不会说这些谎言!那人就是凤青!”
    凤倾晚想了想,问道:“可有凭证?”
    锦东嘟囔着:“他从水中救上来的那一日,浑身是伤,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哪里有什么凭证。只不过我敬佩凤姑娘,不会骗你!”
    凌允挑眉,冷哼一声:“那就是胡编乱造了!”
    锦东气恼着,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但他的确是只带了话来,并无任何证明。
    他平心静气,又是说:“他心口处有一个旧伤,我兄弟说肯定是凤姑娘救治的,不然平常大夫根本不能把人救回来!他现在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他筋脉受损,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凤姑娘若是不信,不随着我前去,你弟弟怕是没命了!”
    凤倾晚眸光一动。
    梁京人知道凤青受过伤是不奇怪的,毕竟那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伤,但锦东清楚说出位置,看来十有**是真的。
    凌允也是这般想,她收敛了脾气,道:“人在何处?我们立即前去!”
    “我家主上的意思是,只让凤姑娘一人前去。”锦东表明意思。
    “一人前去?不成!”凌允当即拒绝。
    这些藩人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若是凤倾晚真的一个人去了,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虽然她在意凤青的生死,可也不能够枉顾的凤倾晚的安危。
    梁京附近就那么大,她就不信出动所有兵力还找不到人!
    凤倾晚倏然抬眸,答应了下来:“好,我去。”
    “凤姐姐!”凌允惊呼。
    锦东松了口气。
    凌允抓住了凤倾晚的手,道:“凤姐姐,这分明就是要挟你,此事不如与南轩宸商议商议再说。”
    “不可与他说,凭着耶律韩的性子,会对青不利的。”凤倾晚眸光暗沉,“我曾在月轮欠了耶律韩一份人情,我始终是要还他的,他不会伤了我,你静等我的消息吧。”
    凌允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她心里盘算着,便也点头应是。
    凤倾晚不着急动身,特意去了皇宫药库拿取了灵药,以防不备之需。
    她又去寻了楠空,将那味五火翠莲交与给他。
    “这五火翠莲不难入药,你回到齐国后,让太医查阅一本叫圣药录的医书,自然知道该怎么用。”凤倾晚叮嘱道。
    楠空接过锦盒,也不打开看里头是否真的是五火翠莲。
    他不解问道:“你不回齐国吗?到时候你来入药,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