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晚不由得一笑,说道:“大将军客气得很,瞧你这样子,像是我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月霁白蹙眉,不大信她的话。
    “那你怎的如此憔悴?”
    凤倾晚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一声:“我前两日替郡主医治脸上的伤,几天不曾睡过,所以才憔悴了点。”
    月霁白闻言,微微松了口气,“那便好,可你……”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此时戚震伟见误会已经解开,便笑呵呵上前来,道:“世子,杨姑娘,外头太阳毒得很,还是进去喝杯茶说话吧。”
    月霁白看见凤倾晚一张小脸苍白得很,也不想她在外头受了热气。
    他催促着凤倾晚进去,碰巧大医师也出来了,看见月霁白还微微愣了愣,等他看见了外头的兵马,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眯了眯眼睛,说道:“宁世子倒是紧张我徒儿啊。”
    月霁白尴尬一笑,道:“我也是担忧大医师,毕竟你们离开王都都好些天了。”
    大医师只是笑了笑,心中却是担心。
    可不能让月霁白留在此处,若是大将军说了手令一事,那就露出了破绽。
    同样的,凤倾晚亦是担忧,她没想到月霁白竟然找到了此处来。但她方才见到月霁白担忧的脸色,心中暗暗吃惊,月霁白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真心……
    她前世被人利用了真心,莫非她今生也要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戚震伟有意想要与月霁白说上几句,大医师却从中阻拦,让月霁白和凤倾晚独处着,别打扰了才是。
    戚震伟离开之时,一步三回头,有点不甘心,毕竟他都把守令给了出来。
    大医师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大将军莫要多了心思,那事儿本就隐秘,你若摆上了台面上讲,只会让人觉得,你是三番几次提醒这桩事儿,有些别的谋求。”
    这么一说,戚震伟倒是阔然开朗:“大医师说的不错,的确是我太过着急了。”
    宁王府的人心气高,他又曾经靠向国主,若他现在说得太多,只会让月霁白反感。
    大医师松了口气,再是说道:“而且琼华以前做的事儿,估计宁世子也记在心上。”
    戚震伟有些不悦,想着自己也是握有重兵的,月霁白凭什么敢跟他计较,虽是如此,戚震伟还是僵着脸色说道:“看来大医师是爱屋及乌了,如果大医师先前就没有出言拥立少君,可能现在也少点麻烦了。”
    大医师啧啧一笑,摇头说道:“我若是有先知能耐,何至于今日才收了个诚心如意的徒儿?不过一切还不算晚,大将军你说是不是?”
    戚震伟一听,心里更是窃喜,大医师这是提醒他一切还不算是太晚。不过也是可惜了,他本就想要自己的女儿成为王后,如今倒是没了这个指望。
    也罢,等他女儿的脸蛋好了,王都里还有其他的青年才俊才可以挑选,最重要的是大将军府永远昌盛即可。
    ――
    月霁白的兵马还在外头,他想要带凤倾晚离开,可见凤倾晚这般虚弱,他也不想让凤倾晚舟车劳顿。
    无法之下,他只好也在此处住下,还寻了个好厨子,特意做了补汤和可口的饭菜。
    月轮的饭菜偏甜,凤倾晚来了月轮之后,不大合胃口,每顿饭菜只食许少。她也怕月霁白瞧出了端倪,不能不吃。
    月霁白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说道:“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排骨,多吃一点。”
    他有时候虽然混账,却是个心细的。
    凤倾晚看了看,觉得这味排骨又酸又甜,并不是她所喜欢的。
    只是她略微一顿,月霁白就微微蹙眉:“你怎的不吃?莫不是现在不爱吃了?”
    凤倾晚轻轻摇头,而后又是点头:“我如今喜欢吃得清淡些,更是喜欢药膳,如此对身子也好些,这些口味重的吃食,我已经很少吃了。”
    月霁白想了想,随即又吩咐厨房做些素淡的。
    凤倾晚实在惶恐,连忙说:“不必,宁世子,你这样让我心里难安。”
    更何况她并不是真正的杨紫钰,还真是受之有愧。
    月霁白蹙眉:“你怎么还要与我如此见外?我阿娘都想给我们定下婚期了,很快,你就是我的妻了。”
    凤倾晚的手一顿,抬眸看见月霁白目光灼灼,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她暗叫 一声不妙,抿了抿嘴唇便是说:“我……并不想这么快就成亲,我想随师父多学两年。”
    “无妨,就算我们成亲了,你还是能随着大医师的。”月霁白说着,“对了,先前你可有身子不爽?”
    他像是无意,但凤倾晚极其敏感,忽然听到了月霁白问了不相关的事儿,便留了个心眼。
    凤倾晚好奇的问道:“殿下为何这样问?”
    月霁白脸上没有半点异样,只说:“我是看着最近天气越发炎热,怕你热着了。而且你先前不也是落了水,我自然担心了。”
    他这回答可是滴水不漏,挑不出错来。
    可越是这样,凤倾晚就越觉得不妥。
    本来她和大医师去灵鹫山,三五天回不去也是正常的,怎么月霁白这么着急找出城了?
    他仍是等着答案,似乎还有些着急。
    凤倾晚便模凌两可的说道:“我先前落水,身子差了许多,身子定会有些不爽,只要好好调养就会没事儿了。”
    月霁白又是追问:“那可有腹部疼痛不已? ”
    此时凤倾晚更是觉得有不妥之处,仔细一想,便说:“是曾有过。 ”
    月霁白很是紧张,紧紧皱着眉头,却不再说话。
    凤倾晚这顿饭实在吃得没有什么滋味,想着月霁白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还是有别的打算。
    没想到傍晚之时,月霁白又送来了一碗汤药,黑漆漆的,飘着极为难闻的味道。
    凤倾晚本来就对蛊术有点研究,闻到了这味道,便吃了一惊,问道:“这是做何用? ”
    “调养身子用的,你不用怕,一口喝下了即可。 ”月霁白温声劝道。
    凤倾晚看了看那碗药,面色苍白。
    这不是下蛊汤药,而是解蛊药!
    原来,月霁白刚才的试探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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