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震伟怔了怔,这话倒是没有毛病,在月轮,人人都懂这个规矩。
    无奈之下,戚震伟只好硬生生的忍下,在旁静静看着。
    他倒是要看看,这杨家姑娘是真的会治好他的女儿脸,还是装腔作势没有半点本事。
    可这医治过程要三天之久。
    戚震伟就算身子再好,也熬不住。
    而凤倾晚要时刻观察着蛊虫的动向,几乎是三天三夜都没有合过眼睛。
    琼华郡主饱受苦难,又感觉到自己脸上有虫子爬来爬去,简直是比死更难受,她本是将全部怨气都发泄在凤倾晚身上,随后就看见凤倾晚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时刻观察着自己的脸,她的怒气不知为何消了大半。
    等过了三日,凤倾晚见她脸上的红桑汁已经清除干净,才将虫子拿开,再给伤口上药。
    她动作轻慢,非常温柔细致。
    “伤口其实不大,但你在伤口没有前完全愈合之前,还是尽量少说话,免得容易留疤。”凤倾晚叮嘱道。
    琼华郡主不放心,问道:“那是要过几天才能愈合?疤痕才能消除?”
    凤倾晚略微沉吟,随后才道:“愈合要半个月,至于疤痕就得慢慢养着了,半年到两年不等,但相对于红桑汁留下的丑陋疤痕,这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琼华郡主抿抿嘴唇,目光灼灼的看着凤倾晚,道:“杨姐姐,你……你可恼怒我?”
    这话落在耳中,凤倾晚几乎是一愣,她有点不明白琼华郡主的意思,便是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当日若是得手,这红桑汁就是落到你脸上了,其实……其实我不是想要害你,而是我有点妒忌,少君不怎么搭理我,却偏偏跟你说话。”琼华郡主说道。
    凤倾晚也猜想到了几分,但没想到琼华郡主今日会直接说了出来。
    她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淡声说道:“无妨,反正到最后也是你自食恶果,我有什么可恼怒的。”
    琼华郡主面色一僵,又是说:“我阿爹说,你是宁世子的未过门的妻子,你依附着宁王,实则是更有赢面,他让我不要与你再怄气,应当客客气气的交好。你倒还是给脸不要脸,你就算是宁世子的未婚妻,但也不过是个小门小户,来日宁王成了国主,定然是看不上你。”
    凤倾晚哭笑不得,琼华郡主倒是直白得很。
    可惜了戚震伟一方面顺从国主,另一方面又讨好宁王,如此两面三心的人,也做不成什么大事。
    她提起了药箱,回头看着床榻上的琼华郡主,道:“我靠着自己的本事得人尊敬,你只不过是靠着自己的家世耀武扬威。就算宁王看不起我,我也有别的出路,我不像你,就因为一个男子就使坏手段陷害别人。”
    听了她的话, 琼华郡主面色微变,心中顿时不是滋味。
    很明显,就连她阿爹也不敢得罪了杨家姑娘,因为这杨紫钰的名衔已经在月轮出了命,她就是月轮的大英雄,就算与宁世子解除了婚约,她也能在御医馆有一席之地。
    而且她还听闻,大医师想要让杨家姑娘继承自己的位置,这又是何等的殊荣!这可是比世子妃还要尊贵的位置呢!
    “杨紫钰!”琼华郡主喊了一声,“那不过是因为你没喜欢一个人,你若喜欢上了,你也会像我一般,失了心智!”
    凤倾晚脚步一顿,颇为平淡,说道:“我不会。”
    爱一个人不是用尽肮脏的手段将他留在身边,而是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切,甚至是性命……
    琼华郡主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爱,这是霸道的占有罢了。
    ――
    凤倾晚几天没合眼,等空闲了下来,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而在此时,月霁白去了一趟灵鹫山,他扑了个空,更是怕凤倾晚会出了事儿,派人打探之下,才知道是戚震伟把两人带走了。
    他知道大将军府和凤倾晚的过节,更是担心,急忙让人去传话,让宁王给他指派点兵马。
    没过两日,月霁白便带着兵马围住了戚家别苑。
    戚震伟虽然震怒,却不想与月霁白交恶,便亲自到了门口。
    粗略一看,月霁白带了一千的人手,可见他对杨家姑娘的重视。
    “宁世子,究竟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呀。”戚震伟笑呵呵的说道。
    月霁白在马上,一身劲装俊朗非凡,他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便是说:“听闻,大将军把本世子的未婚妻请来做客,只是这都好几日过去了,大将军不该继续留着人了吧?”
    戚震伟摇头,说道:“世子殿下误会了,我只不过是请了杨姑娘为小女诊治, 绝无冒犯之意。”
    他想着,肯定是杨家姑娘被扣押在此,并没有办法告知月霁白实情,所以月霁白才会带人前来。毕竟他已经给了手令,月霁白若是知道了,还会在这儿叫嚣吗?
    月霁白根本不信,威胁道:“那就请大将军把人交出来吧,都过了这么多天,杨大人担忧着自己的女儿呢,若小钰儿出了个好歹,怕是大将军难以承担。”
    戚震伟面色不悦,冷哼了一声,说道:“宁世子,你说话莫要太过分了!此事你也占了便宜,你竟敢这般无礼,就算是宁王,也不敢对我如此说话!”
    占了便宜?
    这话听起来甚为奇怪。
    月霁白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戚震伟正想要将手令一事说出来,后边却有人叫喊了一声:“世子殿下?”
    月霁白一听,就认出了这是他小钰儿的声音,他急忙下马奔了过去,只见凤倾晚站在廊下,虽然还是容色出众,但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眼底有淡淡的乌青,眼睛也通红得很。
    她站在那儿,倒是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楚楚可怜,让人怜惜。
    “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模样?”月霁白上前想要好好端看她,但凤倾晚适时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月霁白便知道,他们还未成亲,是该守守礼节。
    他也不勉强,继续说:“你在此处住得不好吗?有我在这儿,你不必怕,尽管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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