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宏宇干看着着急,毫无办法。
    等狱卒写完,官差呈上去给元府尹一看,元府尹便拍了惊堂木,道:“一个说是青色,一个说是白色,你们满嘴胡言,已经露了破绽!”
    两人惊悚的跪了下来,王大雄说道:“小人只匆匆瞥了一眼,大概是小人记错了,大人,我真是看见那丫鬟进屋了呀!”
    南轩见形势不对,便说:“元大人,这都过了好几日了,就算记错也不奇怪吧,怎能就一口咬定他们说的是假话呢?京中众人周知,凤倾晚与自家二房闹翻了,还将人赶出了凤侯府,可见他们积怨已深,她买凶杀人是在情理之中啊。”
    元府尹知道太子是有意针对凤倾晚,可此案很明显有猫腻,他不可能为了讨好太子而判错了案子。
    故而,元府尹并不买账,说道:“太子殿下,如今这两个人前后说的话并不一致,口供并不可信。再说了,凤二爷已经被关押在顺天府里,凤姑娘又何必还要大费周章买凶杀人呢?”
    南轩挑眉,冷笑道:“难道这狱卒无缘无故去杀了凤二爷?若他没有见过妙锦,又怎会认得,就连王大雄也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又如何解释?!”
    元府尹沉默,这的确是难以解释的。
    南轩这一句话,瞬间又让案情进入了死局。
    “太子殿下说的是,但我有一事不懂,他见过妙锦罢了,怎么会知道妙锦是侯府的一等丫鬟?”凤倾晚问道。
    狱卒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她自个儿说的,还说五百两只是定金,等我成事后,她家小姐还会给我五百两!”
    凤倾晚倒是笑了,道:“那前后就是一千两了,也不知道我是有多恨我二叔,竟然花了大价钱让你去杀他。还有,妙锦是有多蠢,竟然要自报姓名,把自己的底细说了个一清二楚。府尹大人,我倒是觉得是有人特意透露,所以他们才会这般清楚。”
    元府尹点点头:“有道理。”
    只要稍微一打听,自然就知道凤倾晚身边的侍女叫什么,就算认得也不算什么。
    “你就是个歹毒的,你还不承认吗?”南轩冷声道,“元大人,你是想要包庇她?”
    元府尹面露不悦,但因对方是太子,他也不好反驳,只能说:“殿下,这是命案,这可是一命抵一命的罪名,不能草率定案。更何况现在已经证明,狱卒和王大雄的口供不足为信。”
    南轩皱了皱眉头,本以为能让凤倾晚定罪,却没想到会横生枝节。
    他瞪了凤宏宇一眼,心里暗道:没想到凤宏宇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可他转念一想,他不想要了凤倾晚的性命,也没必要一定要定她的罪。
    “既然元大人还要查清楚,那就先将嫌疑之人扣押起来吧。”南轩说道。
    “这……”元府尹犹豫,按照规矩,是该扣押起来,但凤倾晚是凤侯府的嫡女,若是被扣押在顺天府,她这名声算是毁了,以后也别想嫁的出去。
    南轩冷笑:“原来元大人就是这样办案的吗?看见是权贵,便想要徇私?本宫怀疑,明日这两个证人就死了,再无人指证凤倾晚了。”
    元府尹急忙说道:“怎会!下官定会秉公办理,绝不徇私!”
    话已出口,便继续拘押凤倾晚和妙锦了。
    凤倾晚看着南轩笑意凛然,她顿时感觉不妙。
    可她现在并无办法证明自己完全清白,只能认栽。
    但元府尹没有将她们关在牢房里,反倒安排了一间干净的房子,外边有官兵把守,如此一来,既是没有怠慢了凤倾晚,也堵住了南轩的嘴。
    妙锦查看了被褥,很是粗糙,而且还没有地方打水给凤倾晚洗漱,她撇撇嘴,眼睛红红的低下头:“这房间也是太差了,太委屈小姐了。”
    凤倾晚看出了她的自责,道:“无妨,左右不过是个歇息的地方。”
    她前世被关押在梧桐宫,冬日寒冷长冻疮,夏日酷热生热痱,更是艰苦。
    妙锦背过了身,擦了擦眼角。
    “妙锦。”凤倾晚喊了她一声,“此事是有人故意布局,与你无关,你不必愧疚。”
    “可是……”妙锦顿了顿,“都怪奴婢不够谨慎,若是奴婢有人证,小姐就不必被扣押在顺天府了,想必明日京中肯定会人人皆知此事,小姐的婚姻大事也要被耽误了。”
    凤倾晚忍不住一笑,“你怎么担忧起这事儿来?莫非一定要嫁人了才行?”
    “小姐不要这样说,女子还是得嫁个好人家,好夫君……”妙锦说道,“小姐多好的一个人,若被此事耽误了,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凤倾晚捋了捋发丝,并不是很在意,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妙锦,可倘若嫁给一个人面兽心的人,那倒不如不嫁。一辈子也就那么几十年,怎么就一定要成亲?”
    妙锦一愣,她呆呆的看着凤倾晚。
    可凤倾晚坐在灯前,眉目间淡淡的,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她家小姐以前哪里会说出这种话,她终日在闺房里绣花弹琴,只盼着嫁给太子罢了。
    “小姐,你可是说真的?”妙锦慌了神,“女子哪能不嫁人?”
    凤倾晚眸光流转,忽的就想起了南轩宸那一张美妙绝伦的神仙容颜来,她心里有些苦涩,轻轻的道:“嫁不嫁人得讲缘分,若是孽缘,不要也罢。说起来,你今年也有十七了,你也该议亲了,等此事完后,我帮你寻门好人家如何?”
    妙锦立即跪了下来,双手放在了凤倾晚的膝盖上,她泪眼汪汪,以为凤倾晚是觉得自己不中用,故而要将她打发走。
    她摇摇头:“奴婢不想离开侯府,只想侍奉小姐一辈子,哪儿都不去……若是小姐觉得奴婢有所欠缺,大可不让奴婢贴身伺候,奴婢可以……”
    凤倾晚赶紧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珠,叹了一声,“你想到哪儿 去了,你一直在劝解我,我还以为你是想要嫁人呢,所以才想要帮你做主。你既然暂时不想嫁人,那就当我没说过,不要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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