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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那丫头也是个心诚的,日日前来照看那孩子。
    好在那丫头是个心中有计较的,对此,他也不曾掺和。
    后来刘嬷嬷帮忙查探,寻找到了月牙。
    说来这月牙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回到那偏僻之地,却也能搭上常家的二公子,并为他生下了孩子,千里寻京来,更是成为其姨娘。
    入了那常家没多久,便凭着手段收拢到了自己人。
    孩子是常兴的,月牙寻人无果,便寻到了将军府。
    约着大牛在外相见。
    整个事情,便是由此开始的。
    近两个月前,那日,大牛前去赴约,走前曾告诉过他,此次过去,便将孩子还给月牙,从而解除他们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自此之后,便是月牙走她的阳关道,他过自己的独木桥。
    说来也是巧,月牙去的时候,被外出的常兴看到了,跟踪其后。
    常兴知道了月牙曾嫁过人,当场便恼了,便要抢走孩子,赶月牙离开常家。
    当时的具体情形,除了在场的常兴,月牙和大牛外,旁人并不清楚,只知道,那常兴被砸伤了脑袋,由人抬着回去的常家。
    而自那以后,月牙便不见了踪影。
    大牛回来时抱着那孩子。
    问他之后才知,是月牙用花瓶砸伤了那常兴,当时人便倒地不省人事了,月牙害怕把人砸死了,就跑了。
    问他月牙为何要砸常兴。
    “她想让常兴和兄长那般……失忆?”
    叶朝歌不敢置信道。
    田伯苦笑着点头,“当初孙少爷受伤之所以会失忆,便是伤到了脑袋,所以月牙便认为,她只要砸伤了常兴,他也会和孙少爷那般失忆,到时候,常兴便不会记得她曾嫁过人的事。”
    叶朝歌无语至极。
    也真亏了月牙能想出来。
    “只是月牙恐怕也没想到,她这一下子,竟然将常兴砸了个半死,把人给砸傻了。”
    “什么?常兴傻了?”叶朝歌震惊。
    田伯颔首,“是啊,常兴傻了。”
    叶朝歌咂舌,也难怪那常夫人会要人要到将军府来。
    自己好好的儿子,被砸成了个傻子,换做是谁,也不能当做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常兴被抬回家后,常家聚集了上京所有的名医且也请来了太医,皆束手无策。
    常家便疯了似的开始上天入地的寻找罪魁月牙。
    最初常家并不知砸人的是月牙,只是听跟着常兴的小厮称二少爷是跟着月姨娘和一个男子去的。
    之所以确定为月牙,只是因为月牙至今不见人,而那个男子大牛,却一直在将军府,并未离去。
    如此,自是一目了然。
    常夫人来将军府要人已非第一次,之前也来过两次,只不过到底顾忌着将军府的地位,不敢真吵真闹。
    而今日会如此毫无顾忌的吵闹,便如田伯之前所言那般。
    数日前,月牙曾来过将军府求助,田伯并未留她,只是给了她一些银子,也算是全了当初她救了叶辞柏的恩情。
    在确定了月牙就是砸伤常兴的人后,常家便将月牙的十分调查了个清楚,自然也是知晓她嫁过人,而所嫁的人,便是当日与她一起的男子,现今在将军府的大牛。
    常家很清楚,月牙定会与将军府联系,所以一直派人盯着。
    故而,月牙上门求助一事,自是没有瞒过他们。
    “还真是……”
    让人无言以对。
    叶朝歌如今,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这种事不想让孙小姐操心的,不曾想今日给遇上了。”田伯歉然道。
    事情发生至今已有许久了,而此事一直无人告知,便是不想给她添堵。
    而且,砸人的是月牙,月牙与将军府非亲非故,认真说起来,倒也没他们将军府什么事,只是常家来闹,却是有点烦。
    之前他还在想着,实在不行,让他们进去找,找不到人也就死心了。
    不曾想,在这个时候,孙小姐回来了。
    叶朝歌摇摇头,“我倒不会操心,人是月牙砸的,只要常家找到了人,那是他们自己的事,牵扯也牵扯不到我们身上。”
    田伯笑了,“孙小姐说的也是,倒是属下想多了。”
    “大牛那边,田伯您是怎么打算的?”
    说起大牛,田伯重重一叹,“大牛这孩子,有缺点,但也有优点,他的优点便是属下曾经最为看重的,只是那缺点,实在……”
    “如今属下将他留在府上做一些杂活,待此件事了了,他是想回去,还是想留下,皆随他意吧。”无论是于公于私,如此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叶朝歌点点头,“如此也好,当初他帮忙的情分不能因为过去这么久就假装不存在了。”
    虽说当初大牛为的是月牙,可他帮忙了是事实。
    “也好在,那孩子想通了,在这事上没有再犯糊涂。”
    田伯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怎么没有犯糊涂,只不过被他和红尘给拦下了。
    说起来,凡事也是两面性,大牛傻个,在常家尚不确定砸人的是月牙时,他意图揽下此事,他的这一举动,彻底的将红尘给惹恼了。
    虽说最后大牛被他和红尘给阻拦了下来,但此事也让红尘死心了。
    所以说啊,凡事当真是有两面性,究竟是好是坏,还真是难以定论。
    叶朝歌听后,恍然大悟,难怪呢,难怪她之前总感觉漏了点什么,原来是在这。
    自她回来后,也一直不曾得闲,但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经过田伯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可不是嘛,她从回来后,便不曾听红尘提过大牛!
    “这样也好,红尘虽有计较,但到底不妥,大牛是个重情重义的,也是个良人,但并非是她的良人,早早想开也好。”
    “说来此事也要多谢大牛,若非他傻乎乎的要为月牙揽罪,红尘也不会失望之下对他绝了念头。”
    叶朝歌笑笑,“这倒也是,还真应了您的那句话,这事情啊,是有两面性的。”
    与田伯闲话间,很快便到了午时,而祁氏也从侯府回来了。
    自门房那听说叶朝歌回来了,一路匆匆赶往前厅。
    母女见面,少不得互相关切慰问。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