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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去吧,我正好想回将军府看看母亲。”
    在叶朝歌的坚持下,卫韫走了。
    叶朝歌改了道,去将军府,她也的确很久没见母亲了,正好此处距离将军府不远。
    马车继续前行,行驶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了下来。
    紧跟着,南风的声音自外响起:“太子妃,将军府门口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您且稍待,属下过去查看一二。”
    卫韫离开时,将南风留了下来。
    叶朝歌打开轩窗探头望过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将军府的府门口围着不少人。
    因层层叠叠的一群人,看不清内里的情景。
    叶朝歌皱了皱眉,沉下心来等南风回来。
    不一会,南风回来了,“太子妃,是常家的人在闹。”
    常家?
    叶朝歌忽然想起了当初离京去七星谷之前,月牙进了常家,且成为常兴姨娘一事。
    眯了眯眼睛,与南风证实,“可知常家人来闹什么?”
    “属下只听到他们是来将军府要人的,好像是……对,就是月牙。”
    果不其然!
    果然是因为月牙!
    将军府与常家素无瓜葛,常家不会无缘无故的上门来闹,唯一在中间联系的,便只有月牙。
    叶朝歌抿了抿唇,沉吟稍许,起身下车,带着南风和司琴敛秋步行而去。
    “诸位请让让。”
    南风在前开路,周围有人认出叶朝歌,纷纷嚷着太子妃来了。
    正闹着要人的常家人闻言,纷纷看向为首的常夫人。
    后者面上紧了紧,倒也不见慌乱心虚。
    缓缓上前:“臣妇见过太子妃,给太子妃请安。”
    叶朝歌自是认识常夫人,叫了起,“这是在闹什么?”
    “回太子妃……”
    “常夫人稍安勿躁,本妃不曾问你。”不待常夫人把话说完,叶朝歌淡淡打断道,看向田伯:“田伯?”
    “回孙小姐的话,常夫人来此是要常公子院子里的月姨娘。”
    田伯也不傻,深知自家孙小姐的用意,直接当着在场诸多人的面点出了月牙的身份。
    叶朝歌笑了,“既是常公子院子里的姨娘,缘何跑来我将军府要人?难不成,常夫人这是认为我们将军府藏匿了贵公子的妾室?”
    “这……”
    常夫人说不出话来,总不能当众说,她儿子的姨娘曾经嫁过人,那男人现今就在将军府吧?
    若真这么说了,她儿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他们常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还是说,本妃的外祖不在,常夫人是觉得,我将军府人人可欺?”叶朝歌的声音冷下几许,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常夫人,其中的威慑不言而喻。
    常夫人连忙低下头,“太子妃言重了,臣妇不敢。”
    “那便好,无事回吧,本妃还要进去探望母亲。”
    说罢,扬声到:“田伯,送客!”
    “常夫人,您这边请。”
    常夫人深知叶朝歌突然回来,自己注定讨不得好,更何况,方才的一番话,在众人面前她已然不占理,除非将月牙的身份道出,可那样一来,他们常家和她儿子的颜面,则会踩在了脚底下。
    此时,只得偃旗息鼓先行回去。
    说来说去,都是月牙那贱蹄子,若非她,又怎会有今日?
    当初,她就不应该顺着儿子,让那么个祸害玩意儿进门!
    常家人走了,围观的老百姓见没热闹可瞧了,也都如鸟兽散去。
    将军府大厅。
    “母亲呢?”
    “回孙小姐,早前儿伯恩侯夫人病了,夫人今儿个一早儿便过去侯府探望了。”
    叶朝歌点点头,难怪至此不见母亲。
    “芸姨又病了?”想到田伯的话,皱眉又问。
    田伯回道:“是啊,已有些时日了,夫人一直之前去探望过一次,说是很严重呢。”
    对于祁氏的称呼,整个将军府皆未曾改口。
    早些时候,在叶朝歌未回来之前,下人称祁氏为小姐,自叶朝歌这个表小姐回来,为防弄混,便改口为夫人。
    故而,尽管祁氏与叶庭之已然和离,故而她现在是未嫁身份,田伯他们还是称呼为其夫人。
    之前他们也曾想换个称呼,毕竟再叫夫人已然不合适,此事被祁氏知道后,便拒绝了。
    至今田伯还记得夫人当时的话:“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没什么打紧的。”
    夫人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个怎样的性子,他很清楚,至少,绝非如此想得开想得通透。
    随着这段时日的观察,他发现,夫人真的不同了,变了许多。
    或许这便是,人一旦想通,便会豁然开朗。
    应当便是如此。
    叶朝歌暗暗将郑芸生病一事记下,随之问起了方才的事。
    “月牙可是在府上?”
    田伯摇头,“这绝对没有,属下深知那女子已非从前,也深知她的身边变了,怎会留她到咱们府上?”
    “既然如此,那常家为何来将军府要人?”
    “不瞒孙小姐,之前月牙的确来过,只是属下把她打发走了,估计是被常家人看到了,方才来咱们府上寻人。”
    叶朝歌皱了皱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记得月牙已然是常家二公子的姨娘,如今这是在闹哪一出呢?”
    田伯叹了口气,“孙小姐有所不知,这事啊,说来也是话长……”
    两个多月前,大牛抱着一尚在襁褓的奶娃娃的来将军府求助田伯,田伯念其心眼老实,且动过培养他为**人的心思,便帮了他一把,把人和那孩子留在了府上。
    也是因此,知道了大牛来京前的遭遇以及为何来京和那孩子的身世。
    还是非大牛的,是月牙与别的男子生的,生下了孩子之后,月牙便跑了,大牛抱着孩子出来追,走投无路之下,方才前来求助。
    对于大牛,田伯是极其失望的,只是,到底是各人自己的选择,倒也不曾多言其他,只是隐隐的,将之前的心思清除干净。
    这个大牛,心眼是好,只是,太好了,好到让人难以理解,这样的人,已然不适合为他的**人。
    只是,当初孙少爷出事,大牛曾帮过忙,念其情分,将人留了下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