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太听着春曦打电话，心里冷笑着。等到春曦打完电话以后，她便敲了敲房门。春曦开了房门，看到是母亲，脸上洋溢着的欢喜立即打消了，道：“妈不去睡觉，还有什么事情吗？”
曹太太道：“我进来坐一坐。”说完，便走进了房里，四处看了看。她竟然发现，春曦把苏细烟的照片摆的到处都是……床头柜上，衣柜上，窗台上……春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喜欢看她的照片！所以摆出来了一些！”
曹太太冷笑道：“我猜，苏细烟的房里肯定没有你的照片！你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春曦道：“细烟把我记在了心里！她哪里还用得到看我的照片呀！”
曹太太道：“那你为什么不把她记在心里？做什么非要把她的照片摆出来呢？你这话说的，简直是矛盾！哼！你和她不就是一天没见面！你至于这么害相思病吗！”
春曦道：“妈把我说的也太不堪了吧！”说完，便没好气的把那些精致的木头小相框收起来了。
曹太太终于觉得眼睛里清净了，道：“这还差不多！我看见那个苏细烟就觉得生气！”
春曦道：“她总比许凝萃要好吧？许凝萃要是进了曹家的大门，岂不是要把妈气死千百遍！”
曹太太道：“你这话虽然说得恶心，可确是实在话！”顿了顿，故意微笑着问道：“你干什么提起了许凝萃呢？嗯？你是不是又见过她了呢？”
春曦道：“没有！我不过是用她打个比方而已！”说完，便微微的低着头，准备从背带裤口袋里摸出香烟。
曹太太缓步走到了窗户跟前，替春曦拉上了那面枣红色的金丝绒窗帘，转身问道：“刚才，我无意中看到了翠喜……”说到这里，故意戛然而止。
春曦的心一沉，故意问道：“妈看见翠喜有什么奇怪的？她整天在你跟前晃悠，你难道没见过她？真有意思！”
曹太太道：“真有意思！她的右腮帮子竟然肿的老高！总不至于是她自己撞到了墙上吧！”
春曦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也没有心思抽烟了。他却故意不吭声，等着母亲的问话。
曹太太问道：“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翠喜怎么会被人打了呢？”
春曦尴尬的低了低头，道：“都是许凝萃闹得！本来，我和翠喜早早的赶到了穆家，准备看热闹。可谁能想到，许凝萃竟然半路上杀去了！她说了好些难听的话！翠喜说了她一句。谁能想到，许凝萃竟然给了翠喜一个嘴巴子！当时，我真想还手！可我害怕惊动了穆家的人，让人觉得我惹事，所以就只好忍耐住了！”
曹太太道：“许凝萃是个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打我们曹家的人！”
春曦笑道：“翠喜说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她也是忍无可忍。”
曹太太道：“她简直是疯了！谁让她先讥讽翠喜的！不用你说，我能想象到许凝萃的张狂模样！”
春曦继续笑道：“她简直太泼辣了，简直就是个泼妇！哼！相亲那天，她竟然还装的懵懂天真……现在想一想，简直太恶心了！”
曹太太道：“她就知道装模作样骗你这个大傻子！你还有脸笑！”
春曦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还不是董槐园闹得！他在你的耳朵边吹了凤！害得我被你逼着去了曹家！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认识许凝萃呢！这会儿，出了事儿了，你竟然又把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了！你这人真不讲理！”
曹太太毕竟理亏，急忙一摆手，不耐烦的道：“行啦，别说了！你可算抓住一次理了！”顿了顿，叹息道：“翠喜不过就是挨了一巴掌！你当时幸亏沉住气了，没有动手打许凝萃！要是惊动了穆家的人和宾客们，我们曹家的脸面要往哪儿搁呢！”
春曦听到母亲的这句话，觉得心里很不受用。其实，他对翠喜是存着很大的愧疚的。
曹太太看到春曦没有吭声，问道：“你瞪什么眼睛？哑巴了？”
春曦道：“这次，我真的心疼翠喜。后来，在宴席上，我故意给诸位宾客们介绍，当众宣称翠喜是我们曹家的姨太太！许凝萃看见听见了，气呼呼的！我和翠喜真觉得心里痛快！”
曹太太道：“也罢！你给翠喜赢回来面子就行啦！这件事情不要再提起了！我呢，肯定要安慰翠喜的……多给她半个月的月钱就是了！”说完，便准备往门口走。
春曦道：“翠喜怎么说的？她是不是在你跟前告我的黑状？”
曹太太道：“没有！她压根就没提到你！”
春曦道：“她还算有良心。我给她赢回来面子了，她要是还背地里说我的坏话，那简直就没良心了！她不过就是个丫头，被你抬举成了姨太太，心里难道还不知足？”
曹太太道：“自然是这个道理！她毕竟是个懂事的丫头。至于将来，我不过多给她几件首饰就行了！”顿了顿，道：“我倒是一直担心苏细烟！她到底能不能容得下翠喜！”
春曦撇着嘴，笑道：“细烟肯定能容得下呀！就不知道翠喜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曹太太道：“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没见过翠喜的家里人呢！不过，我猜，她的老子娘肯定也愿意她给我们曹家做姨太太！”
春曦道：“那可不是！她老子娘又不是傻子！放着我们曹家这棵大树不靠，难道还指望让翠喜嫁天王老子？”
曹太太道：“罢了！等我们忙完眼前的事情，我就让媒人去翠喜家里提亲下定！”
春曦道：“先忙完家里的事情吧！再说了，我还没有娶到正房太太，怎么可能让翠喜正式过门呢！要不，妈答应让细烟当正房太太吧！然后，我立即娶翠喜过门！”
曹太太听到这户，冷笑了几声。春曦饶了一大圈，竟然又绕回到了苏细烟的身上！他竟然还没死心，非要让细烟当上正房太太！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讥讽道：“细烟是不是准备得寸进尺了？她是不是以为，我已经妥协了？我告诉你！我不再追究双耳白玉瓶的事情，实在是看在她可怜的份儿上！她要是以为我怕她了，让着她，她就大错特错了！”
春曦急忙劝道：“妈！不是这个意思！她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呢？您在欢喜月戏班子里唱了那一出，谁还敢在您头上动土！”
曹太太道：“那肯定是你心里想的了！我告诉你，你趁早给我死心吧！我坚决不答应戏子当我们曹家的二少奶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春曦的房门。
春曦望着母亲的背影，作势挥了挥拳头。等到曹太太“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春曦低声骂道：“老糊涂！”说完，便从背带裤口袋里摸出了一盒高档香烟，抽出一支，用火柴点燃了。他刚吸了几口烟，就听到有人敲门。
那分明是翠喜敲门的声音！他早已经习惯了，道：“进来吧！我就知道是你！”
果然是翠喜。她的手里端着一只白瓷盘子。盘子里面乘着一块儿乳白色的奶油蛋糕。春曦道：“你何必麻烦呢！我要什么，肯定就摁铃叫你了！”
翠喜把那只碟子放在了床头柜上，道：“二少爷，吃夜宵吧！”说完，便故意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春曦。
春曦走到近前，安慰道：“你好受点儿了吗？你瞧，你这腮帮子肿的……先拿热毛巾敷一敷，然后再拿冷毛巾敷一敷！”
翠喜道：“刚才，大少奶奶给我找来了红花油！我抹上了，觉得好受了一些！”
春曦道：“怪不得一股子药膏味呢！姚长安倒也懂事！”
翠喜道：“大少奶奶很好的！刚才，太太问起来，大少奶奶很关心我！我一个做丫头的，能得到大少奶奶的爱护，我就算是死了也甘愿！”
春曦故意啧啧啧的笑道：“她要是厉害，就去许家，把许凝萃也打一顿！”
翠喜道：“刚才，大少奶奶真的说了，要去许家为我讨还公道呢！”
春曦道：“关她什么事情！她以为她是谁？在这个家里，凡事有太太做主，哪里还轮得到她多嘴多舌！她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哼！她就是缺男人管教！大哥但凡硬气一些，肯定不会让一个女人横行霸道的！姚长安要是我的老婆，我早就把她修理好了！只怪大哥太软弱！”
翠喜道：“二少爷千万不要这么说！大少奶奶真的很厉害。那天，大帅府的军阀来我们家里闹事，硬是被大少奶奶给挡了回去！我们做底下人的，都很佩服大少奶奶的英明！”
春曦道：“她不过就是给你送了一瓶红花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真是个傻丫头！”
翠喜沉默了一会儿，道：“刚才……太太进来了……肯定说起我的事情了！我是不是又让太太生气了？”
春曦道：“太太生许凝萃的气！她把许凝萃骂了个狗血喷头！”
翠喜道：“谢谢太太的关心。我没有事情的。不过就是挨了一巴掌，过几天就好了！”说完，便缓缓的低下头，显出了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春曦眼瞅着翠喜，心里微微的一动，想要跟她说几句情话。可是，他很快又打消了心里的想法，道：“你快回去歇着吧！你都累了一天了！你瞧，你的眼睛都有红血丝了！”
翠喜本来想着能得到春曦更多的安慰。可是，春曦的话简直让她觉得有些失望了。她并没有走，连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春曦眼瞅着翠喜，心里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是，他便走到床头柜前，端起了那盘奶油蛋糕，缓缓走到翠喜的身前，用雪亮的叉子叉了一小块儿蛋糕，送到了翠喜的嘴里，笑道：“你吃一口！我就喜欢看着你吃东西！”
翠喜道：“这是给二少爷准备的夜宵，我怎么能吃呢？”
春曦笑道：“你吃到嘴里，甜到心里。你愿意看着我失望吗？嗯？乖！听话！”说完，便把叉子上的蛋糕送到了翠喜的嘴里。
翠喜缓缓的嚼着奶油蛋糕，觉得嘴里甜丝丝的。她温存的一低头，笑道：“二少爷也吃吧！”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道：“你瞧我！真糊涂！二少爷怎么能用我用过的叉子呢！”
春曦道：“没事的！你不要去换了！”
翠喜道：“那怎么能行呢？我还是下去换一把吧！”说完，便准备转身往回走。春曦却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笑道：“我总是给你捣乱！不过……我刚才也是一片好心……想着能让你的心里不再那么的苦……反而给你添了麻烦……”
翠喜微微的闭着眼，低声道：“二少爷，能伺候你，是我的福气。”顿了顿，笑道：“你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对我好！我简直觉得受宠若惊！”
春曦的心里五味陈杂。本来，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强迫自己把眼前的翠喜当成了苏细烟。这会儿，翠喜竟然以为春曦对她动了感情，甚至还感动的一塌糊涂……这让春曦反而觉得心里尴尬了。他故意笑道：“那你就去换一把叉子吧。我吃完蛋糕，想着能早些歇着……闹了一整天，实在太累了！”说完，便松开了胳膊。
翠喜笑道：“我顺便去给你打洗脚水！”说完，便蹦蹦跳跳的出门了。春曦望着翠喜的背影，微微的叹息着。翠喜下了楼。可是，她觉得，她的魂还留在春曦的身边。春曦正抱着她的纤腰，跟她呢喃着缠绵的情话。
她去厨房里拿来了一把雪亮的刀叉，用白餐巾包着，然后装到了口袋里。随后，她又打了一木盆的洗脚水。她端着木盆回到了春曦的房间里，放下木盆。春曦已经脱下鞋袜，换好了一件银白色的睡衣。他急忙说道：“我自己洗！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洗脚！”
翠喜从口袋里摸出了用雪白餐巾裹着的叉子，放在了那只白瓷盘上。她眼瞅着春曦洗脚，觉得很有意思，不由得盯着木盆里的那双脚看了起来。春曦的脚修长，肤色很白。翠喜看着很喜欢。
春曦笑道：“你笑什么呢？没有见过我洗脚？”说完，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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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太道：“我进来坐一坐。”说完，便走进了房里，四处看了看。她竟然发现，春曦把苏细烟的照片摆的到处都是……床头柜上，衣柜上，窗台上……春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喜欢看她的照片！所以摆出来了一些！”
曹太太冷笑道：“我猜，苏细烟的房里肯定没有你的照片！你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春曦道：“细烟把我记在了心里！她哪里还用得到看我的照片呀！”
曹太太道：“那你为什么不把她记在心里？做什么非要把她的照片摆出来呢？你这话说的，简直是矛盾！哼！你和她不就是一天没见面！你至于这么害相思病吗！”
春曦道：“妈把我说的也太不堪了吧！”说完，便没好气的把那些精致的木头小相框收起来了。
曹太太终于觉得眼睛里清净了，道：“这还差不多！我看见那个苏细烟就觉得生气！”
春曦道：“她总比许凝萃要好吧？许凝萃要是进了曹家的大门，岂不是要把妈气死千百遍！”
曹太太道：“你这话虽然说得恶心，可确是实在话！”顿了顿，故意微笑着问道：“你干什么提起了许凝萃呢？嗯？你是不是又见过她了呢？”
春曦道：“没有！我不过是用她打个比方而已！”说完，便微微的低着头，准备从背带裤口袋里摸出香烟。
曹太太缓步走到了窗户跟前，替春曦拉上了那面枣红色的金丝绒窗帘，转身问道：“刚才，我无意中看到了翠喜……”说到这里，故意戛然而止。
春曦的心一沉，故意问道：“妈看见翠喜有什么奇怪的？她整天在你跟前晃悠，你难道没见过她？真有意思！”
曹太太道：“真有意思！她的右腮帮子竟然肿的老高！总不至于是她自己撞到了墙上吧！”
春曦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也没有心思抽烟了。他却故意不吭声，等着母亲的问话。
曹太太问道：“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翠喜怎么会被人打了呢？”
春曦尴尬的低了低头，道：“都是许凝萃闹得！本来，我和翠喜早早的赶到了穆家，准备看热闹。可谁能想到，许凝萃竟然半路上杀去了！她说了好些难听的话！翠喜说了她一句。谁能想到，许凝萃竟然给了翠喜一个嘴巴子！当时，我真想还手！可我害怕惊动了穆家的人，让人觉得我惹事，所以就只好忍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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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太道：“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没见过翠喜的家里人呢！不过，我猜，她的老子娘肯定也愿意她给我们曹家做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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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曦道：“先忙完家里的事情吧！再说了，我还没有娶到正房太太，怎么可能让翠喜正式过门呢！要不，妈答应让细烟当正房太太吧！然后，我立即娶翠喜过门！”
曹太太听到这户，冷笑了几声。春曦饶了一大圈，竟然又绕回到了苏细烟的身上！他竟然还没死心，非要让细烟当上正房太太！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讥讽道：“细烟是不是准备得寸进尺了？她是不是以为，我已经妥协了？我告诉你！我不再追究双耳白玉瓶的事情，实在是看在她可怜的份儿上！她要是以为我怕她了，让着她，她就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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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太道：“那肯定是你心里想的了！我告诉你，你趁早给我死心吧！我坚决不答应戏子当我们曹家的二少奶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春曦的房门。
春曦望着母亲的背影，作势挥了挥拳头。等到曹太太“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春曦低声骂道：“老糊涂！”说完，便从背带裤口袋里摸出了一盒高档香烟，抽出一支，用火柴点燃了。他刚吸了几口烟，就听到有人敲门。
那分明是翠喜敲门的声音！他早已经习惯了，道：“进来吧！我就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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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喜把那只碟子放在了床头柜上，道：“二少爷，吃夜宵吧！”说完，便故意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春曦。
春曦走到近前，安慰道：“你好受点儿了吗？你瞧，你这腮帮子肿的……先拿热毛巾敷一敷，然后再拿冷毛巾敷一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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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喜道：“刚才，大少奶奶真的说了，要去许家为我讨还公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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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曦道：“她不过就是给你送了一瓶红花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真是个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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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喜本来想着能得到春曦更多的安慰。可是，春曦的话简直让她觉得有些失望了。她并没有走，连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春曦眼瞅着翠喜，心里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是，他便走到床头柜前，端起了那盘奶油蛋糕，缓缓走到翠喜的身前，用雪亮的叉子叉了一小块儿蛋糕，送到了翠喜的嘴里，笑道：“你吃一口！我就喜欢看着你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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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曦笑道：“你吃到嘴里，甜到心里。你愿意看着我失望吗？嗯？乖！听话！”说完，便把叉子上的蛋糕送到了翠喜的嘴里。
翠喜缓缓的嚼着奶油蛋糕，觉得嘴里甜丝丝的。她温存的一低头，笑道：“二少爷也吃吧！”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道：“你瞧我！真糊涂！二少爷怎么能用我用过的叉子呢！”
春曦道：“没事的！你不要去换了！”
翠喜道：“那怎么能行呢？我还是下去换一把吧！”说完，便准备转身往回走。春曦却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笑道：“我总是给你捣乱！不过……我刚才也是一片好心……想着能让你的心里不再那么的苦……反而给你添了麻烦……”
翠喜微微的闭着眼，低声道：“二少爷，能伺候你，是我的福气。”顿了顿，笑道：“你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对我好！我简直觉得受宠若惊！”
春曦的心里五味陈杂。本来，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强迫自己把眼前的翠喜当成了苏细烟。这会儿，翠喜竟然以为春曦对她动了感情，甚至还感动的一塌糊涂……这让春曦反而觉得心里尴尬了。他故意笑道：“那你就去换一把叉子吧。我吃完蛋糕，想着能早些歇着……闹了一整天，实在太累了！”说完，便松开了胳膊。
翠喜笑道：“我顺便去给你打洗脚水！”说完，便蹦蹦跳跳的出门了。春曦望着翠喜的背影，微微的叹息着。翠喜下了楼。可是，她觉得，她的魂还留在春曦的身边。春曦正抱着她的纤腰，跟她呢喃着缠绵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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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喜从口袋里摸出了用雪白餐巾裹着的叉子，放在了那只白瓷盘上。她眼瞅着春曦洗脚，觉得很有意思，不由得盯着木盆里的那双脚看了起来。春曦的脚修长，肤色很白。翠喜看着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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