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赵教谕是要脸面的读书人,就是乡下农户,也受不了你那个嘴巴恶毒的妻子的话,他赵子诚要是忍了下来,他的那么多学生可不就都看不起他了?
    可见赵子诚从前休妻,也是认清了那个女人的不堪,如此不堪女人,你不仅将她娶了,还将她带出来见人,不是自找的被人看不起的?上原的世家人,谁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底细?
    “王爷的命令,本尊自然记着的!”
    孟文超显得很是不耐烦,挥挥手就站起来。打算回去,好好修理那个贱人,今天要不是她那么刺激赵子诚,自己何来如此侮辱?
    “等一下,大人!小人为大人准备了礼物,还望大人笑纳!”吴城韦见孟文超结束谈话打算离开,也不再多做挽留,而是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匣子的金子,价值五千两,同时还有两个清秀的姑娘,浑身透着青涩的羞怯味道。
    “这个本尊带走了,至于他们,免了!”孟文超提了吴家给他的礼物匣子,却是不屑的对两个清秀的姑娘挥了挥手,满是不耐。
    吴城韦有些错愕,这?孟文超这是嫌弃自己找的姑娘不好看?还是他根本就已经不行了?
    看着他已经有了些佝偻的颈背,吴城韦顿时想到赵子诚的前妻,可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孟文超若是满足不了她,她再回想从前跟着赵子诚过的滋润日子,自己还真担心她会对赵子诚念念不忘,坏了王爷大事呢!
    不说吴城韦自动脑补孟文超跟李秀凤之间的夫妻生活,那边孟文超回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秀凤。
    李秀凤满眼的恐惧,喉咙里面发生呜呜的嘶吼,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的嘴里竟然被孟文超塞了臭袜子,堵的她既恶心,又恐惧,从前孟文超即使折腾她,也从未用他穿的臭袜子堵过她的嘴。
    “贱人!我叫你坏老子的好事!贱人!老子出丑,你高兴了?嗯?贱人!一天没人操你,你就浑身发酥了?老子就是操不动你,老子也照样能叫你欲仙欲死!”
    孟文超满脸的狰狞,加上满嘴的恶臭,让双手被绑,双脚被绑,嘴里还被堵着的李秀凤,果真是欲仙欲死。
    李秀凤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昏过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从嫁给孟文超的那一天起,就过着如此肮脏的生活。
    尽管外表自己穿戴如贵妇人,尽管他在外面表现的充满书卷的味道,可谁知道他竟然不能人道?不仅如此,他还是个变态,竟然用这样的荒诞法子,折腾自己?
    若非自己还能等着亚琪成为睿亲王的妃子,自己根本都不能忍下来这样的非人折磨。
    在如此极致的痛苦之中,李秀凤果真如愿的昏了过去,只有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她才幻想着自己曾经被那个人轻柔善待过。
    “贱人!竟然如此不堪征伐!”
    孟文超发现床上的李秀凤竟然昏了过去,顿时没了兴致,一把丢了手里的玉质那个物事。同时解开了捆绑着李秀凤的手脚,也拿出来堵着李秀凤嘴巴的臭袜子。
    孟文超收起来自己的这一套物事,面无表情的给李秀凤盖好被子,兴致缺缺的,今天的贱人,太不经折腾了,自己还没有尽兴,她竟然敢昏过去?贱人!
    李秀凤一直昏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悠悠转醒,醒来的她一动不动,睁开的双眼,无神而空洞。
    “亚琪,你一定要争气啊,娘全指望你了,娘可全指望你了啊!呜呜呜!”呆了半天的李秀凤,终于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下面传来的剧痛,让她不得不弓着身子。
    每一次的非人折磨,都让下面疼上好些天,可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根本不是人,全然不顾自己生死,更是没有将自己当人看啊!
    大哥,大嫂,爹,带我回家吧?我不要嫁给这个畜生啊!呜呜呜!
    不!不能这样,自己就是再苦再难,也要先要了赵子诚的命,要了他们赵家人的命才行。
    若非是他赵子诚,自己怎么会有今天的痛苦跟屈辱?若非是他们赵家人,自己怎么会遭受这个畜生的折磨?
    缓缓掀开被子,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滩血,这一次的血迹,比之从前更多更大了。
    院试过后,成绩放榜,陈学慎竟然再次荣登榜首,这样的成绩,早已惊得上原众学生目瞪口呆。若是陈学慎乡试再等榜首,会试也登榜首,殿试荣登榜首的话,上原学生感到的再不是羡慕嫉妒,而是自豪,与有荣焉的自豪。
    这是上原人的期待,也是赵子诚的期待。
    院试荣归之后,上原的科考也如期而至,决定上原学生参与乡试名额的时机到了。宋乔生看着如此陈学慎,纳闷的厉害,自己比他多学了好几年,家境更是比他强多少倍,为何他在科考的时候却是荣登榜首,而自己却堪堪吊着尾巴?差点无缘这一次的乡试?
    “这次你们去省城汴州,好好考试,莫要分心,更莫要担忧,老师等你们的好消息,不论中与不中,在老师眼里,你们都是我们上原最令人骄傲的读书人!”
    赵子诚在送别上原上百名赴考秀才的时候,感慨万分的激励着所有的学生。赵子诚如今在上原,威望极高,这不仅仅是亚楠善于经营名声的结果,也是赵子诚本人改变了思想的结果。
    “老师请留步,学生必不负老师所望!”郑经含泪拜别先生。
    “学生绝不敢忘记,学生是上原读书人!”姚顾也是哽咽不已,对先生的感激之情,充沛于心。
    “亚楠,你真的不想看看你六叔?上次我去见你六叔的时候,在他的铺子意外看到了一个千金小姐,看起来她对你六叔很好的样子呢!”
    陈学慎也要去省城参与考试的,不过因为得赵子诚的照顾,得意住在六叔铺子,所以他可以迟两天动身去省城。
    今天陈学慎是陪着老师跟亚楠一起送别上原同窗的,站在一边的亚楠身边。亚楠之所以过来送行,也是因为她的上原助学基金的所有者,运作者,过来送行,自然是众望所归。
    陈学慎轻柔的哄着亚楠,希望能哄得亚楠两天后能跟着自己一起去省城就好了,如此亚楠不仅仅可以避开那个女人,免得她名誉受损,自己也可以跟她朝夕相对了。
    凭借自己对亚楠的了解,亚楠对他六叔婚事必定关心的紧,上次自己院试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倩影铺子里面的那个千金小姐看六叔的眼神,总感觉有些异样,也许是自己多想,也许是真的呢!亚楠应该也特别好奇的吧?
    “真的?嗯,要不然你帮我小心点打听打听,那个千金是什么人,家里干什么的,对人和善不和善?你可不要大张旗鼓的找人问,只要你住在我六叔那里的时候,稍微留神注意一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惊扰了他们!”
    亚楠忽然得知如此消息,也没有在意陈学慎为何不早些跟自己说出来的,只当他自己也拿不准才如此谨慎。
    虽然自己很想去省城汴州,看看六叔铺子里面的那个特别的千金,但一想到自己的那个娘,这几天,竟然厚着脸面,要跟自己秀母女亲情,自己虽然冷着脸别过她,但旁人看着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如此对待亲娘,心里总归是有想法的,也许旁人更多的想法,是怨怪雷静这个后娘教唆了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些天,自己也在烦神,要如何打发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恶可恨,凭什么她以为自己这个女儿就应该回报她的养育之恩?殊不知真正需要回报你养育之恩的那个孩子,早就被你裹脚的时候生生病死了!
    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走,走了雷静一个人更加不好应对那个不顾脸皮的女人,自己并不担心名声会被那个女人毁坏,只要上原助学基金是自己的,上原人就不会也不敢损毁自己名声。
    至于六叔那边,也只能盼着能传出好消息了,但愿下次陈学慎回来,能带回来好消息,六叔也蹉跎好几年了,真的应该传出好消息了。
    “噢!”陈学慎见自己没有打动亚楠的心去省城,心里微微失望,但面上还是看不出来的样子,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亚楠的要求,替她关注那个千金的背景。
    陈学慎送别今天离开上原的同窗之后,暂且回家准备物事去了。
    陈学慎走了之后,亚楠跟赵子诚一起返回在回家的县城主干道上。
    亚青今天没有过来送别,主要是这几天亚青不断受到李秀凤骚扰,李秀凤竟然脸皮厚的亲自到赵家来找儿子。
    亚青前几天被自己爷爷奶奶陪着见了她一面,清冷的生疏的话也说的明明白白了,可她竟然能呆呆的站在那边看着自己,默默流泪,让自己的心好生为难。
    一想到自家人如今跟新来县令之间的敌对立场,亚青不得不狠心将自己关起来,任凭她的下人如何找自己,自己也不愿再见她了。
    亚青知道,只要自己见她一次,就是在伤害一次爹,更是在伤害全部的家人,只因为那个娘如今嫁的人,孟文超,对爹,对自己家人充满敌意。
    自己再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了,经历了这么多,自己还那么傻傻的,岂非连家人也会失望自己?年幼的妹妹早就懂了立场有别,自己还能含糊不清?李秀钰狠心的故意干扰自己府试,自己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再被李家人干扰心境?
    赵子诚跟亚楠两人回去的时候,竟然再次遇上满脸戚戚的李秀凤,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她到底想闹出什么事来?如今各自婚嫁,还如此耿耿于怀做出如此丑态做什么?当真一点也不愿意顾及孩子们的心情?
    “亚楠,亚楠!”李秀凤终于等到这个没心肝的女儿,若非孟文超逼自己以亚楠亲娘的身份,接管上原助学基金,自己何必如此低声下气的做出卑躬屈膝姿态?
    如今自己在上原怎么说也是风风光光的县令夫人,旁的世家夫人哪个见到自己不是满脸奉承的,可偏偏自己一点也不敢违逆哪个畜生的意思,不然那个畜生就能折腾的自己死去活来,身上没有几天,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不过,听说那个上原助学基金,每一年都有上万两白银,这样的话,不要说那个畜生要自己想办法接手上原助学基金,就是自己,也想要以这个没心肝的女儿亲娘的身份,全部接管上原助学基金的。
    若是自己能接管下来,自己至少一年能留下几千两白银,一想到那么多白银,李秀凤更为卖力的表演了:“亚楠,娘这些日子好想你,你也想娘的吧?娘带你吃蟹黄汤包,好不好?”
    “孟夫人,请你不必如此作态了,你到底是何目的,我不必猜,更不必知道,我只知道,从你狠心舍弃我的那天起,就跟我形同陌路了。
    更何况你如今的县令相公,正一门心思想着为难我爹,而你却背着你相公,跑我们面前来惺惺作态什么呢?
    对了,我如今已经有了真正疼我的娘,请孟夫人以后自重,你如今只能是孟大人儿女的娘,千万不要再弄错了。爹,我们去给娘带点李记铺子的酒酿汤圆吧?娘最近没有什么胃口,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好,爹你可要好好哄哄我娘哦!”
    亚楠再次遇上这个娘的时候,心里真想狠狠骂过去,你这个女人还要脸了?
    不过一看到路旁陆陆续续有人定下脚步,打算看热闹,自己就不得不忍下心里的烦躁,尽量清冷,尽量说明白,自己如此对待她这个娘,全是因为她当场狠心抛弃了自己。也是她无情抛弃了爹。
    所以自己这个孩子,才会对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清冷疏离,自己这个孩子并非是不孝的孩子,自己这个孩子可是懂得孝敬如今的后娘呢!
    “亚楠,你还小,哪懂大人的事呢?娘不怪你,娘一直担心你跟你大哥,就怕你们两个有什么闪失,世人都知道后娘心狠啊!”
    李秀凤哽咽着,满脸的愁容,叫人看了忍不住的为她揪心。
    亚楠气极反笑,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嘴巴能说,脸皮够厚,但今天自己又一次认识她的本事,就是她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啊!
    一般不知道她原本面目的人,真的要被她蒙骗了,不过,自己可不是真的害孩子,被你一个演技就糊弄了,哪怕你演技逼真,在我这,你依旧不过是一个不堪的女人罢了。
    “孟夫人,请你注意言辞,我妻子怎么说也是抗倭的有功之臣,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如此之人,你如此处心积虑当众抹黑我妻子,是何用意?果真如我猜的那样,你如今通倭了?”
    赵子诚更是气得要死,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堪至极,哪个女人会跟她一样,天天纠缠前夫一家人?还这么喜欢当众纠缠不清的?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那个孟文超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他就眼睁睁看着他妻子纠缠自家人么?也不怕旁人暗地里笑话他么?
    “你?你?你含血喷人!我,我,我给你生了儿子,生了女儿,我竟然还成了通倭的?”李秀凤满目狰狞,似乎受了天大委屈。
    “爹,我们走吧,这个女人疯了,我看我们大明还真没有如此脑子进水的女人,从前无情无义的抛弃自己儿女,如今各自男婚女嫁了,她还有脸跑来我们家纠缠不清的,爹,走吧,跟一个疯子还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亚楠也是醉了,这个女人早已另嫁他人,还能当众在大街上对着自己爹说这样暧昧不堪的话,她不管她男人如何想,自己还要担心雷静会不会难受呢!真是不能理会这个疯女人,不能以常理看她。
    “我们走!”赵子诚被李秀凤气的脸色发青,也只能如亚楠说的那样,当她疯了,不能跟她多说一句话,多说一句话,都叫人气的心肝肺疼痛。
    “亚楠,不要走,娘想你啊!”李秀凤演戏过度投入,看着旁观的那么多人观看她这边,更是当街哭泣起来。
    “你给我闭嘴!李秀凤,你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孩子?真当你是做娘心切?
    你以为你的那点表演跟真的一样,能博得路人同情,要是路人得知你的心思,必定一个个吐口水淹死你。
    你要是真的如此在乎你自己儿女,当初怎么会践踏我这个女儿,那个时候我才六岁,你也能狠心践踏,还是伙同你亲爹你亲大哥一起践踏我这个女儿?
    你今天如此做作,为的不就是我身后的上原助学基金?那一年一万两的基金叫你又眼红了?你们李家人当初为了我一个孩子的百两银子,就不惜糟践我的名声,如今你又故技重施,为的不就是谋夺我身后的上原助学基金吗?
    你又贪心了,是不是?上原助学基金,一年多的时候能高达万两,你又贪心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上原助学基金,是我们赵家对上原学生的心意,绝非你一个贪婪之辈的香饽饽,别以为你哭两下,就哄得我这个小孩,双手将上原助学基金,拱手相让,若真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拒绝上原烤鸭店的感激。
    我就是死,也不愿意你拿着我的名头,去贪婪上原助学基金,那是上原寒门学生的期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今天再撂一句话给你,我若是无故身死,上原助学基金便化为虚无,有本事你就怂恿你那个县令男人试试看,看能不能从我手里贪夺一文钱的上原基金!”
    亚楠真正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