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飒听完就一个感想:遇到皛皛,张志遥真是倒霉透了。
    她又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要查张志遥、鲁岳伟、任彦三人十几二十年前的事?”
    三人的人际交往,警方从一开始就有重点侦查,三人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不排除可能认识凶手,和凶手在社交圈子里有过交集,但侦查下来却一无所获,三人的交际圈子完全不同,无论是生活工作都没有任何接触,若不是皛皛要求调查十几二十年前的事,真不知道三人会有这么一段过往。
    皛皛不答反问道:“你觉得这件案子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三个死者都是被折磨死的,比较符合仇杀,但也不排除凶手是个变态。”
    杀人动机无非情、仇、钱三种,情的话,三人已婚,没有婚外情,夫妻和睦,不符合情杀的条件,金钱方面也干净,没有借债,没有贷款,更没有经济纠纷,那就只剩下仇杀了,若是仇杀,凶手必定是认识他们的,可调查三人的交际圈子,却找不到这样的嫌疑人,反观三个人的死因,变态反而更符合一点。
    皛皛笑道:“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变态连环杀手,这起案子显而易见是一起仇杀案!”
    “为什么你那么笃定?”突然,景飒拍了拍没受伤的腿,“师兄之前告诉过我,说是你说得,凶手是个女人!”
    “没错,是我说得。”她很确定凶手是女人。
    景飒却不肯相信,“一个女人能这样杀三个男人?那么残忍,又那么一干二净!就算是仇杀,也不用那么狠吧,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等等!”她沉了脸色,视线瞥向青文大学的档案,“难道和被轮&奸的女大学生有关?”
    倏的,她激动的站起身,忘了腿还受着伤,立刻疼得龇牙咧嘴。
    皛皛连忙过去扶住她,“你小心点,腿还没好!”
    她现在哪有功夫关心自己的腿,扯住皛皛的袖子,激动道:“我说得对不对?是不是跟女大学生轮&奸案有关?”
    从目前调查的结果看,这个女大学生是唯一一个和三名死者都有过接触的人。
    张志遥、鲁岳伟、任彦是在轮&奸案后主动要求去支教的,时间太过巧合,如果三人是轮&奸案的凶手,支教是为了避风头,这就说得通了。支教四年,时过境迁,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三人还得了不少嘉奖,谁还想的起他们之前干了什么?
    虽然是猜测,但越想越觉得合理,她抓起一边的拐杖,急道:“不行,我得赶紧回警局!”
    “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我快下班了,再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医院。”
    “回什么医院?女大学生的案子我得回去催小李赶紧查!”
    她的急性子,皛皛早已习惯,“你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我就是听你说得太多了,自个儿想通了!”她的腿因为绑着石膏,重心难免不稳,撑着皛皛的肩膀,将拐杖放到正确的位置,然后拄着拐杖就往外跑。
    “阿景!你跑慢点!”没见过腿受伤的人,跑得还能像只兔子一样。
    她摆摆手,仍走得飞快,一会儿就没影了。
    皛皛走到桌边,拿起青文大学的档案,对于景飒说得那些,她早已想过,但她有所保留。
    等快下班时,景飒又一次冲了进来,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一股脑的将调查档案的卷宗扔给她。
    皛皛慢条斯理打开卷宗,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她不是凶手!”
    “哎!”景飒惊叫,“为什么?”
    “档案调查里有验伤报告,以及受害者的自述,从这些线索上看,绝不可能是凶手!”皛皛合上档案,将它直接丢弃到桌上。
    景飒气急败坏道:“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我没你智商高!”
    “档案里写的很清楚,她是被迷&奸的,醒了才发现自己被强奸了,她完全没遭到暴力殴打或是性虐,连抵抗伤痕都没有,对于强奸的过程她一丝一毫都记不起来,唯一记得是昏迷前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三个男人,她连强奸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报仇雪恨!”
    景飒反驳道:“这三个人不是后来主动要求去支教了吗,或许人家姑娘聪明猜到了呢?”
    “就算如你所说,她猜到了,但迷&奸这种心理创伤远没有亲眼亲身经历的创伤大,衍生出来的恨意不足以犯下这起虐杀案。”
    在心理治疗上,迷&奸的女性比起暴力性侵更容易治疗和安抚,恢复得也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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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还会有一章……处女座码字最大的麻烦就是,自己写完会看很多遍,除了捉虫,还会很容易推翻自己写得东西……精神洁癖……ps:说处女座洁癖的人都不了解处女座,我们只是精神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