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手指?那是什么,金子做的手指吗?”叶凡仁根本不懂她说什么,一脸疑惑。
    上官海棠莞尔一笑,搂着叶凡仁的肩膀说,“你真是我可爱的亲表弟哟!来,表姐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啊。”
    拥抱来得太突然,叶凡仁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就放弃了挣扎,乖乖躺在上官海棠怀中,安静片刻。
    此时此刻,在林南枫屋子中的温乾寒,司马燕洵两人,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毕竟都是宿醉了。浑身的酒气,差点把刚醒来的林南枫又给熏晕过去,他微微皱眉,一手轻轻点了点鼻下,“乾寒,司马你们两人是泡在酒缸里头了吗?这酒气熏天的。”
    司马燕洵刚张口狡辩,不料却是打出一个酒香发酵的酒嗝,他万分不好意思捂着嘴侧身,平复一下胃里头的翻江倒海。幸好温乾寒的酒量高深,忍耐力不错,他抢声道,“昨晚一高兴,不小心喝多了,还请王爷见谅。”
    “这是多喝该有的状态?”林南枫大小眼,好好审视眼前的两人,“怎么,喝了一宿,月欢不生气啊。”
    “海棠,没什么意见。”温乾寒应付一句,神情慢慢收敛着,“王爷,这么早唤我们来,所谓何事?”
    林南枫还想继续就上官海棠的事情,调侃几句呢,不想温乾寒早有警惕,把话题扯了回来,他没办法嗯嗯了两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讨论一下回国事宜,和司马商讨这支援兵力,我国该给什么样子的酬劳感谢才好。”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啊。温乾寒对此并没有任何想法,全然甩手给林南枫,“我并无任何意义,王爷安排便是。”
    “乾寒,说话有点生分了啊。”林南枫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在慢慢变得稀薄起来,试图拉拢回来,“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更是祁夏国的大将军,你怎么就甩手给我了呢。我一人也办不来啊。”
    温乾寒始终保持谦逊的笑意,有意回避,不接受他抛出的友谊小绳索,“王爷,言重了。一所城上下的士兵,将领额都听您安排吩咐便是。我没什么好说的。”
    “故意让我在司马面前下不来台吗!”林南枫嗔怒。
    “岂敢。王爷,心中早就有回城的安排,何必再多次一举,叫我来和你一起商讨呢。总归,都是您的命令行事,不是吗。至于司马燕洵这边,想必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温乾寒冷脸回应,把话题引到了司马燕洵身上。
    司马燕洵一手捂着肚子,勉强回神眨了眨眼,迎合温乾寒的话,“我可参与,你们兄弟两人之间的暗战啊。安宁王,关于对我国的出兵支援酬谢,等你登基后再说吧。”
    林南枫一怔,出乎意料着,“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和本王商讨,有什么不妥吗?一早商议好了,等我回国即可向父王报告,也是一样的啊。”
    “并非是有何不妥,只是我还没想好,向贵国讨要点什么好东西罢了。”司马燕洵摸着下巴,整个人向椅子后靠去,尽显疲倦和慵懒,“本来嘛,这次事情,我一点都不想出兵的。奈何,王后和月欢已然是亲如闺蜜了,我这不出兵是不合理。”
    言外之意,风沙国这次带兵出来,全部看在上官海棠的面子上,才勉强出来,而不是看在林南枫这个未来的王面子上。实属有点伤人自尊了。
    “怎么又和月欢牵扯到了一起?她为何会在贵国王后成为了闺蜜?这女人,究竟是有多的本事啊。”林南枫说着阴阳怪气。
    “说来话长,其中缘由乾寒可是比我还清楚呢。是吧,乾寒。”司马燕洵对温乾寒抛了个眼神。
    温乾寒不接受得要接受,他酝酿一下,才开口解释,“海棠,本来就是交友广泛,风沙国王后乃是她之前认识的姐妹,云游江湖的时候,和海棠吵了一架,她就去了风沙国和我赌气呢。”
    这样一说,林南枫隐约对接的上之前他为何会书信要求,出个出使的文书给他呢,原来是这样,可问题真的是这样子简单?
    “月欢这个好友广泛,还真是出乎我的想象。起初还以为她只是蛮横的公主,想不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在呢。”
    “所以啊,安宁王你现在和我讨论这个,有点早。”司马燕洵实在是憋不住了,他青着脸起身,对着他们两人摆摆手,打退场言,“不行了,我,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安,安宁王见谅。先先告退了。”
    林南枫也不敢真的留下司马燕洵,看他那个状态,晚走一秒,指不定会吐在他面前,到时候这个场面就十分的尴尬了。
    早一步脱离气氛压抑的屋内,司马燕洵靠在廊道的边上,对着跟前的绿化植物,一顿狂吐,差点没把自己的胆汁给吐个干净,“啊,这温乾寒真的不是千杯不醉吗!喝得比水牛还凶残,啊……”
    这时候上官海棠悄然出现,她光是站在距离司马燕洵半米的位置,也能闻到这令人上头的味道,她用手绢捂着口鼻闷闷道,“司马,没那个海量就别和乾寒拼酒啊。一会儿把肝给喝坏了,可不好。如雪,会责怪我的。”
    上官海棠,怎么会来了?司马燕洵震惊,他慌忙直起身板,用衣袖抹去嘴角的污迹,依靠在栏杆休息凳子上,“你,你走路没声儿的啊。吓死我。”
    “有声儿,是你吐得太专注。”上官海棠侧身打开叶山猫手中的食篮,给他递过去一杯醒酒汤说,“趁热喝了,会舒服些。”
    司马燕洵万分不好意思接下醒酒汤,“方才我那狼狈样儿,都给你瞧见了?怪丢脸的。”
    你们几个大男人,什么狼狈样子,是我没有见过的?上官海棠无所谓,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有什么好丢脸的啊?你和我还生分不成?乾寒,还在里屋吗?”
    “在。我是憋不住了,才跑出来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