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马燕洵的一再催促,温乾寒最后不舍的离开,大步走了出去,迎合这夜色的朦胧,“猴急什么?这酒又不会长着腿跑了。”
    “这话说得不对。酒没有腿,可你有腿啊,而且还是三条腿呢!”司马燕洵喝多了,开始口无遮拦,言语渐渐失去了正常的画风,一秒开车,让人猝不及防啊。
    温乾寒还傻乎乎低头望了一眼,拿起还算的满当酒壶,坏笑起来,“感情你已经不是了?”
    “去你大爷的。喝!今夜不喝,我和你日后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司马燕洵拿着酒壶咣当一声,碰了碰温乾寒手中的酒壶示意。
    “好,陪你不醉不归。”
    “喝!”
    你一言我一语,你一口我一壶的,开始相互吹水,相互倾诉各种后续发生的事情。听得司马燕洵一惊一乍,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暴露作势要暴打温乾寒。温乾寒也乐在其中,说着喝着,已然忘记了时辰,忘记了两人身份有别。
    伴着门外的喝醉吵吵囔囔的声音,屋内的上官海棠安心睡下了。
    次日天亮,鸡鸣三旬过后。叶凡仁挣扎醒来,感觉头疼欲裂,本想抬手起来揉揉,意外发现自己四肢被捆着,躺在软榻之上,他以为自己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开始慌乱,蠕动四肢。
    一不小心,重重滚落而下,这英俊的小脸啊,正好和坚硬的地面来一个大拥抱,疼得他直接生气,“啊啊,是谁呀。这般大胆,敢捆本王子!谁?滚出来。”
    “听你这声音,算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吧。”上官海棠应声走过来,扶起叶凡仁蹲坐在地上,将手中一早就准备好的湿润绢帕,往他脸胡乱摸了一圈,手法和照顾婴儿一样,看似轻柔,其实下重手,鼻孔,眼屎,耳朵,都给他一一搽干净了。
    叶凡仁在她这一顿操作下来,人更加清醒,摔疼的鼻子更加红疼不已,他低头示意身上的绳索,“长表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昨晚上我?”
    提及昨晚上的事情,上官海棠掩嘴一笑,帮他解开绳索边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我这头……疼啊。”叶凡仁当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喝醉了,醉得迷迷糊糊,非要抱着乾寒要亲亲,那场面……真后悔没能带着手机穿越过来,不然一定录像下来给你瞧瞧。”上官海棠搀扶起他,坐回到凳子上,倒了醒酒汤到其手边。
    叶凡仁听着糊里糊涂,他捧着醒酒汤,紧闭一会儿眼睛,再次睁开,一口喝下了,“长表姐,我这……一喝醉了,就很容易断片。没做出其他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你还想怎么出糗?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现成编。”上官海棠单手撑着下巴笑问。
    “真的没有吗?”
    “傻弟弟,你究竟在害怕和担心什么?我说的话,还不相信。”上官海棠捏着叶凡仁的小脸说。
    想来是真的没有吧。叶凡仁内心安慰自己,不由得松口气,开始环视屋内的安静,“表姐夫呢?昨晚他和司马真的干了一个通宵?”
    上官海棠望向门外院子的狼藉,“兴许吧。黎明的时候,被醒来的林南枫给叫了过去,谁知道他们又在聊些什么呢。”
    “长表姐,你是在担心吗?安宁王,他暗中使诈的事情。”叶凡仁看出她的心思。
    担心谈不上,就是老感觉心不在心窝里头呆着,而是四处乱转悠,令人难安。上官海棠捂着慌乱的心口,深深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真相已然不那么重要了。”
    “岂能不重要?万一表姐夫不认可你的话,被安宁王的话牵着走,对你心生间隙,又该如何是好?攻城的时候,安宁王本来可以合着大部队一起走到,也不必再闹出那么多多余的事情来。”
    林南枫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也是很明显。上官海棠的风头,实在是太大了,已经大过身为王爷的他了,他若是想要用着机会,打压着她,也没什么不可好接受的。本来嘛,她自己也不是那种好大喜功,喜欢抢别人风头的人。
    怎奈,老天爷总是不允许呀。
    “不用担心,这个事请我会处理好的。相信乾寒,也会帮着我。”
    “表姐夫能帮你什么呀?安宁王这一场战争胜利归国,想必定会接任王的位置。表姐夫已然坐稳了镇国大将军的位置,后续再给一个护国公的头衔,已然没人敢动他了。长表姐,你不同呀,混不到任何的一官半职,顶多就是个夫人的称号。”叶凡仁真心焦急。
    上官海棠听着,右耳进左耳出,这温乾寒的官职在高,她也不会在乎半分,何况这事儿和她有什么直接利益关系,她只想做好自己,管好自己就成了。
    “哪有如何?”
    “长表姐,你是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我听得懂。林南枫即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对我开刀,要针对我,也不急于一时。过河拆桥这种事情,起码在他坐稳王位前,不会做得那么明目张胆。我和乾寒自有打算。”上官海棠不急不躁,拍拍叶凡仁的手示意没事,放宽心。
    叶凡仁眼见说不动了,也就此作罢了,反正他也要回国了,就算是她在祁夏国发生点什么事情,也无法及时赶到,最后把希望全部压在温乾寒身上了,“好吧。那长表姐,你自己多多注意了。等我成为王,过来再看你。”
    “有心了。不用那么频繁过来,有事儿书信联络就好。”
    “书信,总不能明确表达你的情况。我担心啊,光是听闻你生产难产那一年,我差点把整个宫殿给拆了。父王更加担心,为你祈福了良久。”
    上官海棠还真是不知道叶凡仁和舅舅是如此关心她,进而不好意思,“抱歉,总是让你们挂心。”
    “都是一家人,抱歉什么呀。上官宅,不能分心分神去照顾你,照应你,不就只有我们华商国出面了嘛。”
    叶凡仁果真是个如假包换的护姐狂魔呀,没想到上官海棠还能收获一枚迷弟,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骄傲?她抓抓脑袋,“那我还真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金手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