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和不承认已然没有任何区别,终归是不可别免一战,何况对手还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兵头并不是惧怕女人,只是对上官海棠的问话,感到无比的厌烦和心浮气躁,总感觉她的声音,她的问话,是一种无形的紧箍咒。
    “少废话,要打就打。”
    兵头沉不住气,愤然发起迅猛进攻,徒手拽上官海棠向不远处摔打而去。而上官海棠反应也是迅速,半空中来一个优雅旋转,安然落在高耸的粮食堆上。
    对于眼前突发的这一幕,吓得虎子和叶山猫一致拉紧了头皮,紧张到不能自己。
    上官海棠站在粮食堆上,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居高临下着,“说吧,清蒸,红烧,油炸,还是蒸煮?选一个死法,我成全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管你是谁,老子就现在就让你死无全尸。”兵头大喊,一蹦一跳朝着泰然自若,游刃有余的上官海棠杀了上去。
    挥舞手中的两把大砍刀,刀身短,刀面又粗,看似光滑的刀面上,其实对着光能看到上面专门刻画出的倒刺模样的花纹。
    刀刃锋利无比,轻轻一挥动,像是能把空气当成纸张一样给割开,发出一阵哀鸣声,十分的刺耳。
    面对兵头如螳螂一样,行云流水般的大刀攻击,上官海棠忽然觉得刺手了,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进行反击,她化身一只顽皮的小蝴蝶,以坏掉的粮草营帐作为活动范围,上下飞舞,尽一切可能去躲避。
    “哼,还以为是个厉害的角色,原来只是嘴皮子厉害罢了。女人,拿命来!”兵头面目狰狞,扭曲大叫,手中的大刀没有停止挥舞的意思。
    跑着,追着,追着,跑着……
    如此循环了大约十几分钟,兵头力气几乎耗尽,也未能伤到上官海棠一分一毫,反而被当成狗,牵着鼻子跑了半个营地。如此行为和举动,无意就是在暗中羞辱。
    “可恶!女人,你竟然敢耍我!”兵头后知后觉,气喘吁吁地。
    上官海棠冷笑,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小脸,装可爱反问,“有?人家哪里敢戏耍你,人家只是喜欢玩你。你不喜欢,不高兴呀。那我们换另外一个方式,如何!”
    “你!”
    还不等兵头说完话,上官海棠主动冲了上去,抡起手中的木棍,手法单一,又很粗暴的挥了上去。
    兵头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武器呢,哼此一笑,用手中大刀轻而易举的就砍断了,袭来的木棍。正当他高兴之际,又冒出了一根木棍,重重打在他的脸上。
    “呸。以为我就是一根木棍呢?想什么呢,傻子。”上官海棠这一棍子,力气可不小,基本上用来摔面团的力气,都给用上了。再加上岚春莺所教霸道劲儿,人直接给打飞出去几米远。
    兵头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女人打飞出去了,一脸懵逼。重重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带着挂彩的脸,歪着身姿,努力站了起来。用另外一只眼睛盯着,眼前慢步走来的上官海棠。
    “小兔崽子!方才,你打人打得很开心,是不是。”上官海棠阴沉着脸,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武器,这会儿可是真的武器,一把被打断剑身的断剑,凹凸不平的断裂面,缝隙中还残留着不知是谁的鲜血。
    “什么怪物?”兵头惊恐,“你到底是什么人呢?祁夏国可没听过有你这号人物!女人,是到底是谁。”
    “该让我怎么回答你呢。”上官海棠提着断剑,不知何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兵头身边,本该是桃花的魅惑双眼,一秒变成了细长的丹凤眼,寒光凛冽盯着兵头浑身发毛。
    他一个颤抖,身体自然侧身单手挡下了突然袭来的攻击。可惜,他只能挡下一次重击,却没办法挡得住连续的重击。
    上官海棠拿着断剑,对着兵头就是一顿技能无冷却时间的暴击,直接打废了兵头的最后防御能力,消耗掉了他最后的力气。
    无法承受如此野蛮,毫无章法,跟着性子而来的攻击,兵头连连受伤,怒气都直接被打没了,手中的大刀也乱了套路,脚下的步伐更是方寸大乱。
    “啊啊,啊啊……疯子,疯女人!给点套路行不行?”兵头口鼻流血哭喊。
    套路?还想要什么套路?在我这里,我的套路,就是套路!上官海棠不管不顾了,断剑在她一顿操作猛如虎的情况下,剑身和剑柄,发出嘭的一声,突然身首分离了。
    兵头见状,喜极而泣,哈哈大笑了起来,像是迎来自己的曙光时刻。不料,下一秒就让他很绝望,因为上官海棠没了断剑,不代表手上没别的东西了。
    “笑啊,怎么不笑了?这会儿,谁是兔子啊。”上官海棠悠悠举起随手捡到的木板,关爱智障道。
    “我,我,啊?”
    木板和茶盘用起来一样顺手,顶多就是材质的手感不一样罢了。上官海棠一块木板还没下去,兵头不是被打晕的,而是被他自己的恐惧紧张感给吓晕的,换句话来说,自己把自己吓晕了。
    “一点劲儿都没有。还以为是个有骨气的家伙,没想到这就晕了?”上官海棠扔下手中的木板,白嫩的双手,留下了木板大小倒刺,轻微一用力握着,就很疼了。可她并不在意,收着双手,看向一边的虎子和叶山猫两人。
    虎子大步上前,很是自责,“少夫人,属下我……”
    “不用说了。这是个陷阱,赶紧喊兄弟们撤退。”上官海棠深呼吸一口气,环视眼前狼藉一片。
    “是,少夫人。”虎子领命,高举一手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散落在营地内各处角落和敌军扭打的队员,即可找机会脱身而出。
    至于躺在地上昏迷的兵头,上官海棠认为不可留,她淡定夺下虎子手中的剑,剑刃抵在兵头的脖子上,犹豫了。
    以往杀鸡,杀鸭,杀鱼做菜都是一把好手,现在可是要杀人啊。想想,她就是下不去手。
    上官海棠只有打人的狠劲儿,骨子里头没有杀人的决心。这对她来说是个难题,也是人生的一个巨大的考验。
    要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得要学着沾染本不该沾染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