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嚎啥，我老子还没去呢！”
“啥？”壮汉傻眼了，眼泪说收就收，“老大，那老爷子现在咋样了？”
雷老七抿嘴，“本来一脚是踏进鬼门关了，不过这道菜又把他拉回来了。”
菜？壮汉愣了愣，暗搓搓地对那盘子下手了。
“老大，这到底是个啥菜啊？闻着挺香的，难道还能当灵丹妙药不成？”
雷老七见他两根手指头夹住了一块茄丁，扫他一眼，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
主仆俩一人吃了一口，然后齐齐睁大眼。
“老、老大，这真是茄子？都跑出肉味儿了！”
雷老七没说话，而是垂眸看着手上的菜。
整道菜味道咸香，色泽光亮鲜艳，茄子既有肉香，还有浓郁的糟香，略带回甜。
他从小到大吃过不少茄子，可从来没吃过这味儿的，难怪他老爹能记一辈子。
“豹子，去把那丫头带来见我。”
壮汉醒过神，听见雷老七的话，当即点着头奔灶房去了。
秦苏老老实实在灶房门口坐着，她还没拿赏钱呢，自然不可能走。
豹子跑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她了。
“喂，丫头片子，叫你呢，过来过来，我们老大有请！”
秦苏一屁股从石阶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跟着他走。
豹子嘴里还弥留着茄鲞的香味儿，眼见秦苏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等好手艺，那跟看见自家亲妹子有出息了一样，直接一掌拍秦苏背上。
“你这小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啊，我跟你说，今个儿你算是把我们老大哄高兴了，待会儿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秦苏这小身板儿差点没被他一掌拍散架。
大哥，咱夸归夸，别动手成吗？
她摸摸后背，龇牙咧嘴地冲他笑，“要不是大哥您相信我，我也遇不上这种好机会啊，你放心，待会儿若得了赏银，我定会好好答谢你！”
“答谢就算了，若是让老大知道了，可不得把我的皮扒下来。”豹子想起雷老七的手段，赶忙拒绝。
秦苏却暗道这雷老七倒是个有手段的人，竟能把手下训练的如此守规矩，可见这人不是一般凡夫。
出神间，她已经跟着豹子走到了中院。
院子正中央坐着一个横眉竖目的男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单单是坐在那儿不动，气势都宛如烈马一般不怒自威。
若是普通的乡下小丫头看见他，估计早吓破胆了。
不过秦苏心里倒是没多大感觉，她前世也见过不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雷老七这样的，还不算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哪种人？
就是那种表面笑嘻嘻，背后还要对你捅刀子的小人。
“老大，人给你带来了。”
豹子一进院子，便十分自觉地走到了雷老七身后。
秦苏站在雷老七三米开外的地方，不惧不缩地看着他。
雷老七倒是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丫头，你咋称呼？”
“秦苏。”
这是今日第二次跟外人介绍自己了，秦苏表示激动啊！
陆家有钱，雷老七在南浔镇又是个横着走的土霸王，半天之内，她倒是全跟他们结上缘分了。
雷老七盯着她看了一瞬，而后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子，沉甸甸的，份量一看就不少。
他数都不数，直接把钱袋子扔到石桌上。
“我雷老七说话算话，谁能做出我爹想吃的菜，就赏银十两，这袋子里的钱都是你的了。”
秦苏也不扭捏作态，大大方方地走上去拿起钱袋子。
这本来就是她该得的赏钱，她之所以揭下那告示，不就是奔这个来的吗？
雷老七是开赌坊的，平日里也见过不少见钱眼开的乡下人，十两银子可足足是乡下一户人家一整年的口粮。
有些人乍一看见这么多钱，怕是腿软的连路都走不动了，这丫头倒是个利落的，眼都不眨地就过来了。
这般作派，倒让雷老七不由得高看了几分。
“你的厨艺不错，不过听我老爹说，那茄鲞可是京城中的高门之家才吃得起的，你一个乡下丫头，咋会做这菜？”
秦苏早就料到雷老七会这么问她，当即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道出来了。
“我娘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大官家里当厨娘，学过不少菜，后来嫁给我爹生了我之后，又把她一手的好厨艺教给我了，这茄鲞我也是第一次做，生怕做的不好吃呢，贵人满意就最好不过了。”
反正她是从乡下来的，雷老七这样的大忙人，怕也没啥闲工夫去调查她的家世。
果然，脑袋一根筋的雷老七听到秦苏的话后，恍然大悟地点了下头。
“原来如此，我就说，像你这般大的小姑娘，若是没有人教，可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菜。”
秦苏心里直呵呵，那是您见识少。
这会儿已经是正午了，太阳当空，日头火辣辣地晒着脸，没一会儿，热汗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一晃眼，她已经出来大半天了。
想起还在客栈等她的小鱼，秦苏不免着急起来。
“雷老爷，我、我有个小姐妹还在悦来客栈等我呢，可是我不认路，您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这是你的第一个条件？”雷老七挑眉。
条件？
秦苏愣了，眼珠子一转，才猛然想起来那告示上写着除赏银之外，雷老七还得无偿答应自己三个条件。
雷老七好歹是南浔镇一霸，他承诺的三个人情，自然是要用在紧要关头的，这点儿小事，哪能随随便便就浪费掉一个条件。
“如果不算条件的话，雷老爷就不打算帮忙了吗？”
“倒也不是，”雷老七笑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丫头能说出什么条件罢了。”
秦苏从善如流，“那三个条件么，我还没有想好，不过违背天理人伦和江湖道义的事，我肯定不会让雷老爷做，这点您尽管放心。”
雷老七听见这话，张嘴大笑起来。
“豹子，你听听，一个不懂事儿的小丫头片子也跟咱们讲起江湖道义了，只可惜这不是个男娃，否则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那是那是。”豹子附和道。
秦苏倒是没觉得有啥可惜的，古代男尊女卑，他们自然不会觉得一个女人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
可从古至今，女人素来能顶半边天，这些道理，她便是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会理解的。
雷老七笑了几声，又敛容看向秦苏。
“啥？”壮汉傻眼了，眼泪说收就收，“老大，那老爷子现在咋样了？”
雷老七抿嘴，“本来一脚是踏进鬼门关了，不过这道菜又把他拉回来了。”
菜？壮汉愣了愣，暗搓搓地对那盘子下手了。
“老大，这到底是个啥菜啊？闻着挺香的，难道还能当灵丹妙药不成？”
雷老七见他两根手指头夹住了一块茄丁，扫他一眼，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
主仆俩一人吃了一口，然后齐齐睁大眼。
“老、老大，这真是茄子？都跑出肉味儿了！”
雷老七没说话，而是垂眸看着手上的菜。
整道菜味道咸香，色泽光亮鲜艳，茄子既有肉香，还有浓郁的糟香，略带回甜。
他从小到大吃过不少茄子，可从来没吃过这味儿的，难怪他老爹能记一辈子。
“豹子，去把那丫头带来见我。”
壮汉醒过神，听见雷老七的话，当即点着头奔灶房去了。
秦苏老老实实在灶房门口坐着，她还没拿赏钱呢，自然不可能走。
豹子跑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她了。
“喂，丫头片子，叫你呢，过来过来，我们老大有请！”
秦苏一屁股从石阶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跟着他走。
豹子嘴里还弥留着茄鲞的香味儿，眼见秦苏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等好手艺，那跟看见自家亲妹子有出息了一样，直接一掌拍秦苏背上。
“你这小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啊，我跟你说，今个儿你算是把我们老大哄高兴了，待会儿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秦苏这小身板儿差点没被他一掌拍散架。
大哥，咱夸归夸，别动手成吗？
她摸摸后背，龇牙咧嘴地冲他笑，“要不是大哥您相信我，我也遇不上这种好机会啊，你放心，待会儿若得了赏银，我定会好好答谢你！”
“答谢就算了，若是让老大知道了，可不得把我的皮扒下来。”豹子想起雷老七的手段，赶忙拒绝。
秦苏却暗道这雷老七倒是个有手段的人，竟能把手下训练的如此守规矩，可见这人不是一般凡夫。
出神间，她已经跟着豹子走到了中院。
院子正中央坐着一个横眉竖目的男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单单是坐在那儿不动，气势都宛如烈马一般不怒自威。
若是普通的乡下小丫头看见他，估计早吓破胆了。
不过秦苏心里倒是没多大感觉，她前世也见过不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雷老七这样的，还不算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哪种人？
就是那种表面笑嘻嘻，背后还要对你捅刀子的小人。
“老大，人给你带来了。”
豹子一进院子，便十分自觉地走到了雷老七身后。
秦苏站在雷老七三米开外的地方，不惧不缩地看着他。
雷老七倒是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丫头，你咋称呼？”
“秦苏。”
这是今日第二次跟外人介绍自己了，秦苏表示激动啊！
陆家有钱，雷老七在南浔镇又是个横着走的土霸王，半天之内，她倒是全跟他们结上缘分了。
雷老七盯着她看了一瞬，而后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子，沉甸甸的，份量一看就不少。
他数都不数，直接把钱袋子扔到石桌上。
“我雷老七说话算话，谁能做出我爹想吃的菜，就赏银十两，这袋子里的钱都是你的了。”
秦苏也不扭捏作态，大大方方地走上去拿起钱袋子。
这本来就是她该得的赏钱，她之所以揭下那告示，不就是奔这个来的吗？
雷老七是开赌坊的，平日里也见过不少见钱眼开的乡下人，十两银子可足足是乡下一户人家一整年的口粮。
有些人乍一看见这么多钱，怕是腿软的连路都走不动了，这丫头倒是个利落的，眼都不眨地就过来了。
这般作派，倒让雷老七不由得高看了几分。
“你的厨艺不错，不过听我老爹说，那茄鲞可是京城中的高门之家才吃得起的，你一个乡下丫头，咋会做这菜？”
秦苏早就料到雷老七会这么问她，当即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道出来了。
“我娘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大官家里当厨娘，学过不少菜，后来嫁给我爹生了我之后，又把她一手的好厨艺教给我了，这茄鲞我也是第一次做，生怕做的不好吃呢，贵人满意就最好不过了。”
反正她是从乡下来的，雷老七这样的大忙人，怕也没啥闲工夫去调查她的家世。
果然，脑袋一根筋的雷老七听到秦苏的话后，恍然大悟地点了下头。
“原来如此，我就说，像你这般大的小姑娘，若是没有人教，可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菜。”
秦苏心里直呵呵，那是您见识少。
这会儿已经是正午了，太阳当空，日头火辣辣地晒着脸，没一会儿，热汗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一晃眼，她已经出来大半天了。
想起还在客栈等她的小鱼，秦苏不免着急起来。
“雷老爷，我、我有个小姐妹还在悦来客栈等我呢，可是我不认路，您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这是你的第一个条件？”雷老七挑眉。
条件？
秦苏愣了，眼珠子一转，才猛然想起来那告示上写着除赏银之外，雷老七还得无偿答应自己三个条件。
雷老七好歹是南浔镇一霸，他承诺的三个人情，自然是要用在紧要关头的，这点儿小事，哪能随随便便就浪费掉一个条件。
“如果不算条件的话，雷老爷就不打算帮忙了吗？”
“倒也不是，”雷老七笑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丫头能说出什么条件罢了。”
秦苏从善如流，“那三个条件么，我还没有想好，不过违背天理人伦和江湖道义的事，我肯定不会让雷老爷做，这点您尽管放心。”
雷老七听见这话，张嘴大笑起来。
“豹子，你听听，一个不懂事儿的小丫头片子也跟咱们讲起江湖道义了，只可惜这不是个男娃，否则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那是那是。”豹子附和道。
秦苏倒是没觉得有啥可惜的，古代男尊女卑，他们自然不会觉得一个女人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
可从古至今，女人素来能顶半边天，这些道理，她便是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会理解的。
雷老七笑了几声，又敛容看向秦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