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在不停的咒骂着,真是猪一般的队友啊!
    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婉婉,她是如何将你和表姐骗出去的?”封凌雪在此时轻飘飘的插了一句,却是问出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季倾歌在心里不禁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纤纤细指指向易文茹,季倾歌微扬下颌,“就是这个丫鬟,易文茹身后的这个,假传是公主的命令,骗了我和姐姐。”
    那个丫鬟一听见这样的话,到底没有易文茹的魄力,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的,头都快低到地里去了。
    “哦?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丫鬟?放肆!给本公主跪下!”封凌雪挑了挑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刻意摆出了自己身为皇家公主的架子,语气也是极具威严。
    “噗通!”小丫鬟猛地就跪了下来,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公主殿下饶命啊!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来人!”封凌雪娇喝一声。
    立刻便从外面进来两个训练有素、腰间佩剑的侍卫,双手抱拳等待着封凌雪的吩咐。
    “说!你是受了谁命令,竟敢假传皇家旨意!说出来本公主还能饶你一命!”
    话落,易文茹心里“咯噔”一声,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是啊……这的确是假传皇家旨意,按照凤邻国的律法,是要坐牢的……
    牢房那种地方,一个大男人进去都要脱层皮下来,更别说她了。
    而她一介奴婢,敢假传公主的命令,被赐死都是罪有应得……
    易文茹猛地瞪向自己的丫鬟,想用眼神“威胁”她一下,却不想丫鬟此时脑海里全是封凌雪那句“说出来本公主还能饶你一命”,人在面临生与死面前,自然是本能的选择生。
    而所谓的什么主仆情谊,早已被抛至脑后。
    “是,是小姐命奴婢这么做的,”丫鬟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这一句话还不够救自己一命,便又加了一句,“小姐拿奴婢家里人的性命威胁奴婢,奴婢不敢不从,求公主放过奴婢。”
    “那你倒是说说,是否如聂小姐说的那般,参与者还有聂舒恒?”封凌雪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
    而在这时,楚夫人也已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满脸的歉疚,不停的冲着苏鸢道着歉:“实在是太对不起了,阿鸢,这是我的疏忽,婉婉和若璃没事吧?”
    苏鸢只是大方的摇了摇头,“无事,”此事罪责本不在楚夫人,苏鸢是个条理清晰的女子,自然不会真的怪罪于她。
    “是……是,聂公子一直仰慕小姐,小姐便以此为条件,答应……答应事成之后嫁给聂公子。”
    “哗——”在场的夫人千金又一次议论了起来,凤邻这个国家,即使民风再开放,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私相授受!还是个未出阁的千金!
    易文茹绝望的闭了闭眼,恨不得把这个丫鬟千刀万剐,她的名声,算是彻底的被这个丫鬟的一句话给废了。
    相信只要是出了这间屋子,她与聂舒恒私相授受就会被传得绘声绘色。
    “来人!”封凌雪娇喝一声。
    立刻从门外走进来两个腰间佩剑、训练有素的高大侍卫,两人同时抱拳垂首,“公主有何吩咐?”
    “本公主问你们,假传皇家旨意该受到什么惩罚?”
    “禀公主,按我朝律法,假传公主、皇子旨意,该打上三十大板,移交大理寺关上三天三夜。”
    易文茹双腿顿时一软,猛地瘫坐在地上,神色狼狈。
    “那好,传本公主旨意,易虎胜之女易文茹、聂统领二子聂舒恒,假传本公主旨意,且想要陷害本公主的表姐妹,罪加一等,每人五十大板,交由大理寺……”
    封凌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略一思考,然后又开口道:“便关上个五天五夜吧!”
    “是!”侍卫说完,便来到了易文茹的面前,易文茹任由着侍卫押着向外走,表情平静,只是在路过季倾歌姐妹二人的时候,目光顿时变的怨毒了起来,死死的瞪着姐妹二人。
    季若璃收到这样的目光,莫名的就有些别扭不自在了起来。
    而更多的还是疑惑不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这个小姑娘了,竟让她用如此的眼神来对着自己。
    季倾歌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朝她安抚一笑,姐姐自然是想不到的,姐姐又如何想得到易文茹的不正常心理,以及对萧大哥的觊觎,前世她甚至用了不正当的手段爬了萧大哥的床……
    这该是怎样扭曲的心理,且上一回在猎苑,自己与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节,她便用飞镖飞了她的马屁股。
    所以对于易文茹这种心理不正常的,也不能用思考正常人的思想去想她。
    相信过了今日,易文茹就该愁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一个坐过牢房还与男子私相授受的女子,名声早已一文不值。
    ***
    繁华的京城终是会被夜幕所笼罩,聂府的花厅中,一个女子形容狼狈的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着头,额头有血丝渗出都毫不在乎,“老爷,求老爷救救舒恒,监牢那种地方,舒恒如何待得下去?
    老爷,贱婢给您磕头了,求求老爷开恩吧!”
    凤邻国的律法,若是只是犯了小错在监牢关上几日的话,是可以出钱将人先保释出来的。
    但聂舒恒的生母只是一介奴婢,平日里也只是领着自己身为奴婢的那一点子月例,如何支付得起保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