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晃悠悠地过去,眨眼又是一年中秋过去,当赵梓霖和沈容梅的孩子呱呱落地的时候,后山上的棉桃也都绽开了嘴,白生生的棉花开满了山坡,虽说比不得土厚地肥的良田,可由于赵黑牛对种植棉花一事十分上心,父子几个带着家里的帮工、仆人不断地追肥管理,棉花的收益也很是不错。
    眼见着家里添了金孙,又多了一笔收益,喜得赵黑牛抱着大胖孙子直叫“棉棉”,让孙灿烂超级无语,心里暗默:还好还好,没直接叫这白白胖胖的小家伙棉花!
    不过见赵家人人都乐滋滋地叫赵梓霖孩子为“棉棉”,孙灿烂也不好多嘴,叫着叫着倒觉得十分有喜感。
    如今赵家日子越过越好,赵梓霖和沈容梅又一举得男,赵婶子欣喜之,自然不愿意委屈了小金孙,什么洗三啦,满月啦这些一个都不能少,虽然排场比不上大户人家,也算不上大操大办,却也是郑而重之。
    对沈容梅更是精心照顾,令来看沈容梅和孩子的沈夫人都不由赞叹沈容梅可真是掉进了福窝,私一再警告沈容梅不可恃宠而娇,要懂得敬重长辈,爱护面的弟弟妹妹,这可是做长媳的最基本的为人之道。
    赵黑牛原本还指望着孙灿烂再替小孙子取得大名,如今赵家日子过得好了,赵黑牛也有了闲心给赵家续起家谱,因此孙子的大名肯定不可能如自己儿女那般将就着取个贱名了事。
    这次孙灿烂可没敢接手取名的事,于是洗三的时候,请来了镇上的杨举人,他可是山岗镇目前唯一的举人老爷,虽然没什么官职,可论起学问来这取名的任务非他莫属。
    在孙灿烂拒绝以后,依赵黑牛原本的意思是想请镇老段三老爷帮忙给孙子取个名,可沈掌柜的一句大实话让赵黑牛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原来这镇老段三老太爷,年青的时候并不喜文。连做生意都不十分用心,每里日只喜欢耍枪弄棒,说起来也是几十前年山岗镇一个有名的混混,难怪在处置小混混这事上。颇有些手留情的意味。
    赵家是几年前才到靠山屯落户的,对于段三老爷几十年前的事自然不清楚,听沈掌柜那么一说也只好作罢,最后还是沈夫人提议请杨举人帮忙取名,倒也是实至名归。
    这次赵黑牛直接给出了孙子的辈分用字“泽”,请杨举人赐名。
    杨举人摇头晃脑思忖半晌,终于脑子里灵光一闪,提笔在纸是写了“赵泽睿”“赵泽全”两个名字,让赵家自己选择。
    赵黑牛和赵梓霖将两个名字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念了多遍,觉得这两个名字都很好。一时之间难以取舍。
    “姑丈,俺觉得这两个名字都很好,不如将俺们的棉棉大宝叫赵泽全,大宝是俺们赵家的掌头孙子,以后他还会有弟弟妹妹。泽全泽全泽护全家……嗯,这个名字给大宝最好了!以后等他有了小弟弟,就把赵泽睿这个名用上好了……到底是举人老爷学问好,取的名字又响亮又有寓意。”见赵家人一时间无法定夺,又不由自主地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孙灿烂嘻嘻一笑提议道,最后还不忘对杨举人竖起大拇指。
    就这样小棉棉有了大名赵泽全。而赵泽睿这个名字,最后留给了赵梓诚的第一个男孩子,赵黑牛的意思就是让赵家两兄弟喜气同沾,让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都能沾些杨举人的文气。
    自从有了棉棉这个孙子,赵婶子就过起含饴弄孙的日子,赵家刚过上比较富裕的日子。如今还没有大户人家的派头,棉棉从出生就由沈容梅亲自喂养,并不假手他人。
    沈容梅从进了赵家虽然赵婶子也是安排一些事儿给她,却没少为她调理身子,加上沈家原来也不是严苛的人家。她的身体底子原本就不差,故而奶水很足,棉棉倒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看着赵婶子抱着孙子乐呵样,孙灿烂就会在心里揣摩陈浩宇那个比棉棉大上半岁的孩子。虽然孙灿烂源源不断地接收到由蜂传来的关于陈浩宇和孙天赐的消息,几乎可以说他们的一举一动,孙灿烂都了如指掌,可是却一直没能亲眼目睹,心中总有说不上来的遗憾。
    很多次孙灿烂进了空间坐在池子边呆呆地看着一池清水发楞,希望空间能够满足她的愿望再出现上次那个屏幕,让她看看弟弟孙天赐的近况,还有大舅的那个宝贝儿子。
    可是那水池上方再也不曾出现过那昙花一现的屏幕,空间水池上方除了偶儿过的蜂,宁静得让孙灿烂感到无尽的空寂。
    天又开始转凉,孙灿烂的蜂再次转入了溶洞,由于她的苦心经营,蜂箱最多的时候达到了近三十箱。
    山岗镇所处位置地少山多,几乎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花开遍山野,所以天气适合山蜂外出采蜜的时候,倒不愁山蜂没蜜可采,故而孙灿烂也就能够就源源不断地从空间里拿出各种蜂产品,加上大家都没养过蜂,对一群蜂到底能出多少蜂蜜和花粉都心里没底,只以为原本就该出那么多的产品。
    当然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孙灿烂还是适当地控制了一些量,如果她将空间里所有的蜜都拿出来,可就远超过现在囤积在赵家蜂库里的蜜。
    如今各种蜂产品除了源源不断地供应段家各地的药房,孙灿烂还让魏长平和朱福全在溶洞最深处隔出了一间近五十平米的空间做仓库,里面全是一桶桶的蜂蜜还有一些花粉。
    由于韩家闹出的事,如今人人都知道后山是赵家的,通过这事特别是县衙公堂上的事,被传得神乎真神,在这个思想和科技还相当落后的时代,赵家养在后山的蜂越传越邪乎,如今除非有赵家人陪同,否则后山几乎绝了人迹,这恰恰正合孙灿烂的心意。
    如今溶洞成了孙灿烂在现实中存放蜂产品的天然仓库,自然还是让魏长平和朱福全在赵黑牛的指点,装上了门锁,反正就算再坚固的门,再牢靠的锁也都不过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何况那里面还有成千上万的蜂替孙灿烂守卫着这一切。
    为了减少过冬蜂蜜的消耗,孙灿烂早在初入冬时就开始着手缩减后山蜂群的数量,故而将蜂箱移入溶洞的时候,蜂群的数量已由原本的近三十箱缩减到十五箱,基本上减少了一半,要不是需要做个样子,孙灿烂恨不得把所有的蜂全移入空间中。
    不过在别人的眼中这些都是人为的合并,事实上那十来箱蜂真正的去向当然是进了孙灿烂的空间。
    开心的日子过起来时间就是快,很快又是到了年关,段子轩从六月份护送段夫人与段靖柔回京以后,就一直没有回山岗镇来。
    倒是段夫人在送女儿段靖柔出嫁以后,又重新回到了山岗镇,对外只推说放心不清荷编织坊的生意,至于事实那可真不可与外人道。
    段夫人在送女儿段靖柔回京备嫁的那几个月里,清荷编织坊就托付给孙灿烂管理,好在段夫人在离开前已经理顺了清荷编织坊的管理制度,孙灿烂只要隔三差五不定时地过去巡视巡视即可,倒也不算什么麻烦事。
    段夫人送女回京城的时候,那可是浩浩荡荡的一个大车队,里面段靖柔在山岗准备的嫁妆自然不少,更多的是清荷编织坊和山花编织坊的产品以及山花蜂场的蜂产品。
    虽然新月皇朝正值盛世,可从山岗镇去京城这一路也不算十分太平,山贼自然是少不了的存在,当然段家某些小人的小动作也不少。
    不过段子轩早就做好了准备,从杨家请了几个高手又请了镖局专门护送,倒也有惊无险,所有的货物和人都平安到达京城,段靖柔那未婚夫婿家里,在接到段子轩告诉的段靖柔回京具体日期以后,也是全力配合居然迎出了京城两百里。
    段夫人回京以后,以她在贵妇圈里的影响力,成功地举办了几次的聚会,不遗余力地向贵妇们推荐编织物以及蜂产品,很大程度上扩大了编织产品和蜂产品的影响力。
    段子轩更是找到了新月皇朝最大的印刷坊,请他们将孙灿烂编写的蜂产品使用说明印成了正式的册子,只要购买者都可以得到一份说明,一时间山花牌蜂产品在京城风光无限。
    段子轩虽然没有回到山岗镇来,却一直书信不断,几乎每隔三五天就会有快信送来,不是报告好消息,就是让孙灿烂源源不断地将编织品和蜂产品送往京城。
    京城那边销售如此火爆,孙灿烂自然不可能拖段子轩的后退,编织产品和蜂蜜、花粉以及段夫人指定的几款面膜面霜由段子轩安排的护卫队每个月雷打不动往京城送一次。
    段夫人回到山岗镇已经临近年关,段子轩虽然人没回来,却从京城给赵家送来了一马车的年礼,其中自然少不了给孙灿烂捎带上一些只有京城才有的稀奇物事,这次最出彩的是一串五彩手链,就算前世见过更美丽的珠链,这串手链依然博得了孙灿烂的欢心。
    随礼物来的还有一本账本笔一叠银票,这可是孙灿烂和沈掌柜两个人在蜂产品上一年的收益,算来孙灿烂和赵家居然从中可以分得近两千两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