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箱蜂自然是来自孙灿烂的玉佩空间,是经过孙灿烂充分调教过的,只要感觉到接触他们的人没有异心,那么这群蜂绝对不会对人发动攻击,可一旦接触它们的人心怀不轨,那么势必会对此人进行猛烈的攻击。
    要在公堂之上演绎,必然得先取得县太爷的同意,能够让县太爷同意这件事,这其中当然离不开段三老太爷的支持,他可是专门写了一封信给县太爷,将蜂的一些习性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只有段三老爷的信还是不够了,这时候魏长生的暗中面见县太爷就起了很大的作用,孙灿烂让魏长生陪同赵黑牛来临溪镇就诉,自然是看重魏长生的能力。
    她将这个任务交给魏长生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做什么吩咐,只是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了避免韩家人倒打一耙,有可能需要在公堂这上由他亲自拿着蜂演示给大家看。
    魏长生可是跟了杨元帅十来年,对官场的一些潜规则自然是心知肚明,到了临溪镇该做些什么心里很快就有了计较。
    至于魏长生究竟使了什么样的手段来说服县太爷,外人无从知晓,就算他们重新回到山岗镇,孙灿烂也没有询问。
    孙灿烂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如何,反正她知道魏长生是杨家出来的,他那么手段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又何需追究?
    事实上当赵黑牛在公堂之上向县太爷提出现场演示的时候,县太爷虽然脸上多少有对蜂的惊惧之色,却也没有拒绝甚至都不曾犹豫,而是十分干脆就答应来。
    当魏长生将蜂箱拿上公堂,韩家的人那原本就让人不忍目睹的脸顿时一片恐慌,原本还在诡辩的顿时瘫倒在地,心里只是乞求蜂儿千万别再出来叮咬他们。
    原本在县衙公堂外围观的人,纷纷退出了十米远去,生怕自己成了一个韩家人。当魏长生将蜂箱打开拿出爬满了蜂的蜂片,蜂儿们只是乖顺地在蜂片上爬来爬去,并没有任何的异动。
    不过当魏长平按照孙灿烂的吩咐将蜂片面对韩家人的时候,蜂开始骚动起来。把韩家人吓得恨不得拨腿就跑。
    可是这是在县衙的公堂,县太爷没有发话,他们又岂敢动一,眼看又要承受一顿蜂儿的叮咬,韩家那个才十岁出头的儿子顶不住了,对着蜂儿直叩头:“蜂爷爷,是俺错了,俺不该听俺娘的,俺不该眼红赵大叔,俺错了……饶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
    随即韩家女婿也有样学样对着赵黑牛直叩头:“赵大叔,对不起,俺不该听了岳母的鼓动,俺错了,饶了俺吧……”
    见蜂儿并没有袭击旁人。围观的人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慢慢地又聚拢来,并开始议论纷纷:“哎呀,没想到真的是这些人眼红人家去偷人家的蜂,居然还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脸!”
    “快看这些蜂,真的只叮咬坏人哎。你们看,它们只是围着韩家的人,对俺们这些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是韩家人心怀不轨。”
    “没想到这些蜂还真是有灵性呢!”
    “也不能说蜂有灵性,只能说这蜂真的不会无故攻击人。”
    “那是自然的,俺就听说过山蜂并不会无故咬人。不过马蜂可能就不一定了……”
    ……
    围观的人在听清韩家的儿子女婿的话,不由都露出了鄙视的目光,韩家婆娘原本还想负隅顽抗,可惜儿子女婿在盘旋在他们头顶的蜂蜜的威压,已经先后认了罪。并将她作为此事的主谋供了出来。
    令韩家婆娘哑口无言,同时面对只对他们一家构成威胁,对其他人却无感的蜂,韩家婆娘的兄弟和男人一个接着一个认了罪,他们所供诉的原因与孙灿烂猜想的几乎没有一丝的差异。
    韩家婆娘在得知赵家开始试做豆腐买豆腐以后,就想着法子要阻挠赵家的发展,在她心里赵家日子就不该过得比他们韩家好,更不能比她替女儿韩素珍相中的女婿家里强。
    当她得知黑衣人正在搜寻外地来了陌生男子和女娃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了孙灿烂身上,所以意欲通过黑衣人引祸于赵家,可惜由于孙灿烂和赵家早就有了应对说辞,再加上段家的庇护,韩农膜婆娘的阴谋破灭了。
    只是韩家婆娘贼心不死,见赵家居然去了山岗发展,更是耿耿于怀,因此当她得知赵家准备向十里八乡的乡亲敞开收购豆子的时候,自觉得报复赵家的机会到了。
    于是她抢先提价收购乡亲的豆子,妄想从中提高赵家的收购成本,在她的想法中,此举就算不能完全破坏赵家的收购计划,至少能让赵家多花些银两。
    可惜韩家自身本钱不足,韩安婆娘的计谋最后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差点令她与自家兄弟之间与之反目成仇。
    眼看着家里堆了一大堆豆子,又适逢雨季将至,韩家小姑娘居然再起了坏心,在自家收回来原本晒干的豆子上喷洒了一些水,以此增加重量,让她的男人韩二与女儿韩素珍送来山岗的赵段豆腐坊,以图转祸去赵家。
    没想到却被负责检验的张来福识破,最后导致上千斤豆子霉变损失惨重,几乎血本无归,原本孙灿烂以为豆子收购之事应该给了韩家一个深刻的教训,没想到韩家婆娘并没有从中得到教训,反而将豆子霉变的责任归之于赵家,在心里对赵家有了更大的怨恨。
    带子收购的惨败虽然让韩家婆娘沉寂消停了一段时间,可是随着赵家日子越过越兴旺,韩素珍见一次韩家婆娘就会对她深深的抱怨一通。
    日积月累的嫉妒和怨恨,让韩家婆娘对赵家可以算是恨之入了骨:赵家在山岗镇买了地起了院子,而韩家还是龟缩在韩家庄那一方土地;赵段豆腐坊和后山成了赵家的产业,而韩家却由于豆子一事,走了坡路,如今日子越发不如以前;沈容梅马上就要替赵家添人加口,韩素珍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如今在婆家日子十分难过,时不时回娘家对着她又是哭又是怨……
    所有的一切都撩拨着韩家婆娘嫉妒的心,终于在得知赵家在后山养着山蜂,并且这山蜂的蜜源源不断地供应京城,看明白如今的赵家可真正是发家了富裕了。
    赵家如今不但远远超过了韩家,甚至已经将她自认为富足的女婿家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她实在无法忍受赵家日子越过越红火,心里对赵家的嫉恨达到了巅峰,终于瞄上了孙灿烂养在后山的山蜂。
    也不知韩家婆娘用了手段,也许也是赵家火红的日子让韩家这些人急红了眼,居然一拍即合,趁着赵家豆腐坊后山无人之际意图窃取蜂箱,却没想到他们才抱起蜂箱,平时在孙灿烂和赵家人手上十分温顺的山蜂,顿时炸了窝对他们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韩家人初上公堂对赵家的反咬一口,令赵黑牛再也没有了为韩家说情的念头,赵黑牛是憨厚,可他并不是个蠢的,更不是圣人,虽然韩家人在认罪以后转而向赵黑牛求饶,可是已经迟了,正如孙灿烂所说的,这次如果再原谅韩家,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他就成了那个救了蛇的农夫了!
    事实既然已经明了,韩家人的场虽不至于很惨,但是男的送去矿井做一个月的苦力,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他们的造化,韩素珍被打了十大板,韩家婆娘由于是主谋,加倍惩罚,打了二十大板后,母女俩同时被丢出了县衙。
    这板子打得可是实打实的,韩素珍年轻又只挨了十板,倒还勉强能够支持,那韩家婆娘可就怪了,二十板去一条命可就去了大半条了。
    县太爷作出处罚以后,按惯例又在临溪县各大街小巷贴满了公示,将韩家因何事受何处罚公布于众以儆效尤。
    至此以后赵家的后山安宁了许多,那些原本以为后山成了赵家的产业以后,觉得赵家没势没权,想着打秋风的人纷纷熄了心思。
    一个月以后传来了领孙灿烂极为惊讶的消息,那韩家婆娘由于被蜂叮后又被县太爷毫不留情地打了二十大板丢出县衙,虽然当时留了半条命回了韩家村,可是由于她的男人、女婿和两个只弟全都被送去了矿井当了苦力,娘家的兄弟媳妇见天上门闹事。
    韩素珍婆家花了大笔银子,好不容易将自己儿子从苦役中解脱出来,却再也不能容韩素珍,一纸休书直接将韩素珍休了回家,韩家婆娘又气又悔又恨,同时又担心服苦透明性的男人和儿子,韩素珍回韩家以后,终日里对着韩家婆娘又哭又闹,那韩家婆娘没能得到休养,终于一病不起,生命走到了尽头一命呜呼。
    韩家婆娘的场让赵婶子唏嘘不已,甚至还有些自责,好在赵黑牛这次倒是看清了一点,人不能太好心,更不能太心软,要不是当初坚持将韩家的人送去县衙,如今赵家哪里能有安宁的日子?
    韩家那几个男人好不容易从矿井里活着回来,当他们拖着半残的身躯回到家已经物是人非,最后无颜在临溪县再呆去,只好举家迁离这个地方,从此彻底消失在赵家人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