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保一见公主,就马上如哈巴狗一样,上赶上前去讨好公主了,而安之与仰山正背对着汪保宜,没注意到这个家伙的动作。
    但公主看到了。
    她觉得这个家伙不对劲。
    一脸仇恨地盯着姚安之。
    她推开天保,就向安之走来。
    这时,她注意到了汪保宜的手。
    “安之!”电光火石之间,她只来得及把安之一推。
    她都没看清那家伙的刀。
    她只是凭感觉推开了安之,身侧的安之刚一被推开,她自个就感觉腹部一剧痛!
    惊叫声四起。
    仰山和公主的护卫都出手把忽的变得凶神恶煞的汪保宜制住。
    “公主!”天保大叫。
    “靖和!”安之也扑了过来。
    公主的衣裙都被鲜血染红了。
    安之按住她的腹部:“快,快叫大夫!”
    ......
    汪保宜因刺杀公主和军师,被刑部判了斩立决。
    公主虽被保住子性命,但却伤及子宫,恐以后难以受孕。
    李君慈怒而下旨,将汪家三族全部肖爵,降为庶民,没收家财。
    因于汪净慈的原因,太师府被牵连肖爵。
    而且,由于是姚天保盛情邀请姚安之的,所以他因谋杀嫌疑被抓,被打了个半死,后来发现其确实没有与汪保宜合谋才被放了出来。
    至此,黄党算是彻底栽了。
    在这种情况下,太师府被没收家财降为平民,比杀头差不多了。
    但还好,皇家、及有些商家在城中设了施食点,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为了活命,竟沦为要吃救济粮了。
    “娶了你真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姚太师骂净慈道:“连祖宗家业都不保了!你叫我以后怎么有脸去面姚姚家列祖列宗?”
    “姚有安,我,是你当初费尽心思抢来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要嫁的人从来都不是你!此生摊上你,才是我一生最大的不幸!”
    汪净慈是个聪明人。
    按理,她如此理智的人,是不会与姚有安争此一时口舌之快,惹人笑话的。
    但有安一直骂个不停,骂她不止,还骂她生的四个儿女,比不过苏姨的生的一个等等。
    还骂她是扫把星,带衰了整个太师府。
    骂这个骂那个,似乎所有人都没用,就他一个有用。
    真是佛都发火!净慈气得脸都红了,就顶他两句。
    他竟气得转身就走。
    “爹,您去哪?”天保问。
    “不用你管。”太师大人像小孩一样,搞离家出走这一出。
    “我警告你!”净慈说:“你若想你的两个女儿好好的嫁入秦宅,你就给我回来!”
    真是没有人比净慈更懂他了。
    他无非就是想去找秦云海。
    太师大人步一顿,又悻悻走回来了。
    如今的太师府,只有两个老仆跟着了。
    一个赫赫太师府,如今只剩下五个人。
    他们在西郊外的一处破草屋里住了下来。
    这本来是他家租给一农户的,如今他们的家产几乎全被收了,惟这一处就留给他们,让他们有处安生。
    “这种地方怎么住人?”
    “凑合着吧,老爷。”老仆说。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大将军府?”被净慈顶了一句后,一直生闷气,不肯跟净慈说话的有安忍不住开口。
    “明珠人家都不愿收留了,你若再去,秦夫人若一生气,把你们一起扫地出门,你就知错。”净慈说:“再说了,你好意思过去吗?”
    有安坐下来生闷气:“难道我女婿就见死不救吗?”
    “是你婿了吗?即使他娶了明敏,明敏母女还把你当亲人吗?”
    “夫人,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秦云海娶了咱明珠?反正刑场事件后,前太子已公示休妻了,明珠不再是前太子妃了。”
    “感情的事,算计不来的。”净慈叹了口气说:“你放心吧,秦云海不可能对明珠毫无感情的。”
    “想办法帮帮她,促进一下他们两人的感情不是更好?”
    “你先想办法让自己活下来吧。”
    .......
    公主受伤后,脾气似乎变了许多。
    受伤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与安之相处之间虽是有打有闹,但都不像之前那样出手没轻没重的。
    两人相处是很欢乐的。
    她也一直是欢乐主动,刁蛮可爱的,性格活泼型的。
    但受伤后,她就不爱说话了,闷闷不乐的,乱发脾气,不肯吃药,不肯配合太医医治。
    安之住到公主府,日夜照顾她。
    之前还好好的,她却忽地赶他走。
    他作小伏低,百般哄她,她还是要赶他走。
    安之无奈就回来了。
    回来时,君柔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公主怎么样了?”
    “她已经好很多了,我这么多天没回来了,她让我回来看看。”安之说。
    “我做了点点心,你拿给公主吃。”
    “哦。”安之接过,就要走。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在家休息一会?”
    “不用,我拿去给公主。”他说着,提着点心篮就走。
    君柔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安之提着篮子回到公主府,却看到姚天保在那里。
    他在边喂公主吃点心,边跟公主讲趣事。
    公主竟笑了。
    她受伤将近十天了,没有笑过。
    “参加公主。”安之说。
    “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事吗?”靖和问。
    “我娘做了点点心,让我拿来。”
    “放下吧。”公主说着,又跟天保说话去了。
    她跟天保有说有笑。
    这姚天保,以前就想攀上公主,现在就更可了劲的要攀上她了。
    他要当驸马,要住到公主府来。
    安之把点心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站在那里也不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公主如忽地想起他一样:“你怎么还在这?”
    “快到时间喝药了,我等药来了伺候你喝药。”他说。
    她受伤以来,都是他喂她喝药的。
    “不用了,有天保在就可以了,你走吧。”
    安之不知她又怎么了。
    “他不熟手,还是我来吧。”
    “我说了不用你!你怎么听不懂呢?你不是一直很忙吗?你走吧,以为没空就别来了。”
    “我现在没什么事做。”
    “那你爱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这两人都像变性了一样。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了!”公主不耐烦地说:“你走吧,来人,送姚公子出去。”
    安之走后,姚天保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公主您累了吧,我给您按按肩。”
    公主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想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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