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上前盯着云海。
    云海对明敏柔声说:“你先上轿。”
    他说着把轿帘一掀,把明敏扶上轿。
    “你去哪?”明珠问他。
    “去军营。”
    “那她呢?”
    云海当然听出她说的是明敏。
    “她跟我一起去。”他答。
    “我也去。”
    “外人不得随便进入军营。”
    “那她怎么又能进了?”
    “她是本将军的夫人。”云海说。
    明珠气红了脸。
    云海接过阿奴牵过来的马,上马,对驾车的阿信说:“走吧。”
    一行人就往前去。
    明珠刚要上前,有护卫过来拦下了她。
    “你告诉他,说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他不听的话就一定会后悔的!”
    护卫拍马到云海身边,但明珠看到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云海这是不信她了,还是不上她的当了?
    ......
    明敏正坐在车里,想着军营里有那么多男人,到时她怎么办?心中有点害怕,但一想到能跟着云海在一起,就似乎什么都不成障碍了。
    “到时,我就跟着他好了。”她想。
    正想着呢,听到外面后面传来马蹄急急赶来的嘀嗒声,似乎有人追过来了。
    她的心急跳了起来。
    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新鲜、都陌生,想接触却又害怕。
    很快,马蹄声就在旁边,随即她听到一把清脆欢乐的声音:“云海哥哥!”
    是阿奴!
    明敏太开心了,马上掀帘:“阿奴!”
    阿奴骑在小红马上,身穿胡装,神采奕奕的,如暖洋,让人一见心就一亮、让人一见就心情愉悦。
    她听到叫声,转头一看,双眼一亮:“咦,明敏!”
    那马步一缓,就落下到明敏的轿子的边来,伸手扒着车窗子:“你也是要去军营吗?”
    明敏点头,笑道:“嗯。”
    “要不你上马车去聊吧,你这样边骑马边扒车窗还边聊天,这样很危险的。”
    明敏转头一看说话的人,看到了坐在一匹黑马上,丰神俊朗的李君慈。
    她马上局促,脸一红,道:“民,民,民女见过武.....”
    “嗳,别管他,咱说咱们的。”阿奴说。
    “可是你这样,真的很危险。”明敏说。
    “反正我不上轿子。”阿奴说:“上去坐着很闷的,最近我老在家里闷着,家里的气氛又压抑得很,我是出来喘口气的,我不要上轿。”
    “那你别扒车窗啊。”君慈说:“这样很危险。”
    阿奴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又转头对明敏:“要不你出来跟我骑马吧。”
    “我不会骑。”明敏说。
    “哦对哦。”阿奴说:“有空我教你骑。”
    明敏可不敢学。
    “人家轮得着你来教吗?”君慈说。
    “哦对哦。”阿奴说着转头向云海:“云海哥哥,有空就教明敏骑马!”再转头向明敏:“骑马很好玩的!你学会后,咱跟云海哥哥一起到野外骑马!我经常跟他到野马驿发的,那感觉很爽的!”手一松开车穿,她坐正回去:“很快到了,等你到了咱再说话!”
    “嗯。”
    明敏刚一应声就听到一声:“驾!我先走了!”
    就不见车窗外的她了。
    明敏忙伸头一看,看到她如道流火向前而去了。
    武王骑着黑风如一阵风跟在她身后。
    “你追我呀!”阿奴欢乐地叫。
    “小样,哪里逃!”武王应道。
    这两人,一溜烟就走远了。
    明敏看得心怦怦地。
    骑马对于她来说是件想都不敢想的恐怖事件。
    但听到阿奴说她经常跟云海到野外驿马。
    我若会骑马的话,是不是就更能靠近他一点?是不是就有更多的机会跟他在一起呢?
    可是一想到骑马她的心里就直发怵!
    “这......我是绝对学不会的。”
    可是想到刚才阿奴叫云海哥哥教她骑马。
    她捏着手绢,想:“若云海哥哥愿意教我骑马的话,那,那,那我就学吧。”
    ......
    明敏的车驾刚在营帐前停下。
    阿奴就骑着小红马如一阵风刮到她车前,下马掀帘,扶她下马。
    阿奴真像明敏的定心剂。
    有她陪着她在这军营里,她就不怕了。
    君慈操练骑兵去了,云海在训练场监察步兵的操练情况。
    明敏在一旁看着他穿着军装站在高台上威武的样子,痴了。
    爱意、崇拜、娇羞、柔情,那一刻全在她的目光里。
    她能这样看着他一辈子。
    阿奴站她身边,双手往拦上一撑,支颐,也望向训练场指挥台,感叹:“我云海哥哥真是帅呆了。”
    明敏柔柔地一笑:“你不跟着武王殿下去训练骑兵吗?”
    “他不让我跟着他。”阿奴说:“你不知道,他们骑兵训练真像疯了一样,爬山、涉水、过障还要几方对阵,还有各种信号、各种命令、各种阵营,唉,别说我跟着他了,我连信号都看不懂,鼓音,鸣金音,有长有短,有轻有重,响的数量不同各都表示不同的意思,还有那指令小旗,不同颜色表示不同的命令也就算了,摇法不同也表示不同的命令,真让人头晕眼花,唉,他让我跟着,我也不一定跟得着他。他也不让我跟,他说危险。”
    “听着就感觉很危险啊。”明敏说:“他们太厉害了,咱太元的兵将太伟大了。”
    明敏一脸崇拜敬佩,双手臂一叠在栏杆上,身一低,下马搁在手臂上。
    两个女孩就撑在栏杆前,看云海练兵。
    也不知看了多久,阿奴实在站不住了,看向明敏:“你不累的吗?你不闷的吗?”
    “没有啊。”明敏说:“你是不是想去其他地方玩了?”
    “我脚累了,也想去其他地方玩了。”阿奴说。
    “去哪呢?”
    “嗯....”阿奴左手支颐,眼睛滴溜溜一转,想了想,说:“咱去伙房,帮郝大娘煮饭好不好?”
    “好啊。”明敏说。
    小姐妹俩就手牵手欢欢乐乐地去伙饭去找郝大娘。
    伙房正烟熏火燎的,郝大娘腰插双刀,左手拿锅铲,右手端盘子,大嗓门叫:“那腊肉切好了没有?萝卜快点削皮!”
    “郝大娘。”
    “嗳!”
    一听到甜甜女孩声的郝大娘,声音马上也降了几度,还柔了几个档次。
    “你们饿了吗?先出去等等,饭很快好了,要不我先给你俩下个面好不好?是大娘的拿手好面哦。”
    “我们来给您帮忙的。”阿奴说。
    “嗐,开玩笑,不用你们帮忙。”
    在阿奴两人的坚持下,大娘无奈地给他们安排了任务:“把那筐青菜洗了吧。”
    明敏听话去洗了,阿奴是不听话的:“大娘我要掌勺,我要当厨子!”
    “别把我军营的厨房烧了!”大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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