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有一个人,看中了另一个人所写的故事,心生贪念,想把这个人的故事据为已有。
    于是,就把别人的作品稍微改了一下甚至不改,然后冠上自己的名字,出了书,欺骗世人说这个故事是他创作的。
    此人之行为偷盗,是为贼人。
    天意弄人,此贼人之作大火,得到了一堆不明缘由的追随者,很快,贼人出名了,利随之而来。
    而原创作者却反而依然寂寂无名。
    贼人呢,心里有鬼,怕原创者的作品冒头被人发现,于是他怎么做呢,他就到处造遥,
    抵毁原作者作品不好,人品更不好之类的,到处打压原创作者,恨不得把对方与对方的作品都埋进土里永远尘封才好。
    他的那群不明所以的追随者加上一大堆不明所以但很易被舆论影响的人就纷纷打压原作者。
    面对铺天盖地的舆论和打压,原创者也很委屈啊,也很无辜啊。
    他认识那个窍他作品的人吗?不认识啊,他招他惹他了吗?也没有啊。那他为什么遭对方仇恨敌对呢?皆因对方看中了他的故事啊。
    真真乃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也。
    “无耻之徒。”千言恨恨地说。
    阿奴倒坦然,微微一笑。
    继续说:
    不认识的人下黑手也就罢了,至亲之间因一时贪念痴念而犯偷杀妄的也有呢。
    有位著名诗人,打着学者君子的名头,却作无耻小人之行径:他因为看中自己侄子的两句诗,就问对方这诗有没有给别人看这?得到的答案是没有时,他竟无耻地向对方明要,想把那两句诗据为已有,但他侄子最终不肯给他,他竟下黑手把他这侄子给弄死了,还无耻地把自己侄子的整一首诗只改了两个字,就录于自己诗集之中,称是自己创作的。
    此诗一经流通,就声名大作。这个大学者声誉更盛,获利无数。
    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事情最终败露。
    如此名人,竟道德败坏,下流无耻,真是让人咋舌。
    “二小姐,您说的这些事,都是真有其人的吧,他们都是谁啊,我认识的吗?”
    “拦路劫匪,这世上多了,哪有定例的。”阿奴说。
    “那,那个窃取了别人的故事,却抵毁打压原创者的呢?”
    阿奴想了想,叹了口气,也说:“忘了。”随后,她加了一句:“这世上“偷盗者”、欺世盗名者,难道少吗?”
    “那最后那个杀了自己侄子的大诗人,大名人总有所指了吧,这世间诗才虽不少,但因抢侄子的两句诗而把侄子杀了的这种该遭天打雷劈的大诗才,那可闻所未闻的。”
    “那大诗人叫宋延清,被他杀的侄子叫刘延之。”
    千言震惊:“啊,怎会是他!”震惊过后,她看向夕阳,一会,悠悠念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很喜欢他的这两句诗。”
    “就是这首诗。”阿奴说:“而且他就是因为看中了这首诗里你刚才念的那两句诗而把他侄子而杀了的。”
    千言一时梗住。
    真如吃了个苍蝇。
    千言很喜欢这个诗人的诗,尤其最喜欢他的这两句诗,但想不到,这竟是偷别人的。
    不仅偷别人的,他还把原创者杀了,而这原创者还是他的侄子!
    “简直欺世盗名、丧心病狂、禽兽不如!”千言愤愤地说。
    阿奴却微笑了一下。
    好了,你不放任自己沉溺在悲伤的河里,那我就有希望把你拉上来。
    “还好,这些坏人所做的坏事都留有把柄被人发现了,若真被他们逃过去,逍遥自在,享受着抢来的财富或名誉,还沾沾自喜!真就真是太没天理了。”
    “何必如此愤愤不平。”阿奴微笑道:“他逃不掉,即使其行事天衣无缝,即使没有被发现,他们也逃不掉。”
    “为什么?”千言不明白,看向她。
    “因为: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阿奴眼望着夕阳,平静地说。
    “他即使逃得过凡眼,却绝逃不过法眼。”
    千言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夜的薄纱已渐撒。
    天边的红霞将退未退。
    马车在大路上,稳稳向前,远远望去,彷若朝着那抹残红而去。
    ......
    第二天,安之要求见靖和公主。
    这可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要求见她。
    这让公主又紧张又激动。
    因为昨天下午姚千言才去牢里见他。
    她把自己细心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后,去牢里见了他。
    “听说你要见我。”公主说,表面看着平平静静的。
    “恩。”
    他嗯了一声后竟没后文了。
    公主站他前面,看他一眼。
    两人一时相对沉默,她很紧张,怕说错话,加上受了指点,所以不再乱说话。
    “有件事相跟你商量一下。”他说。
    她的心怦怦地:“你说吧。”
    “我们才认识没多久,若现在成婚的话有点太快了,你觉得呢?”他说。
    “也,也不快啊,许多人都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到洞房才见面的呢。”公主说,声音忽地低了一低:“感情婚后可以培养的啊,我,我,我从小没父母教养,是有点毛病,但我以后都可以改,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你娘了,以后你的爹娘我会当我的爹娘一样爱重的,明天父皇赐婚的旨意就要下了。”
    安之看了她一眼:“我考虑一下,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要考虑多久。”公主问。
    安之想了想:“一个月。”
    “不行。”公主说:“太久了,明天旨意就要下了。”
    “明天不行。”安之说。
    “难道你要抗旨吗?你会死的。”公主说。
    “如果明天下旨,我绝对不接旨。一个月后再下旨我就接。”
    公主眨了眨,似听不懂他的话。
    “为什么明天你不接旨,一个月后就肯接了呢?”
    安之想了想:“我不想刚刚才拜堂成亲,马上又休妻再妻!这外人会怎么看我呢?”
    “不是休妻,你原先的那场婚礼是无效的。”
    “反正我不想一个月内结两次婚!”安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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