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余嬷嬷抱着阿奴随着一衙差从公堂后过来。
    余嬷嬷在堂中把阿奴放下,她竟丝毫不怕,坦然地站在嬷嬷身边牵着嬷嬷的手。
    阿奴长得玉致可爱,肤色白里透红,一双乌黑明亮的眼晴又圆又大,眼神灵动纯真,让人忍不住亲上一口的感觉。
    她一出来,一眼就望见她爹,对他灿烂一笑,然后对四周望了一圈,在人群中看到自己的娘和姑姑,居然用手向她们方向一指,对她们调皮地一笑。
    君柔和香雪眼圈马上就红了。
    人群有人私语:“这天煞星,越长越妖精了。将来都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家的好男儿了,以后一定要看好自家男儿,别近这一家人!”
    八王爷心内则暗暗惊讶:“这八岁的小姑娘不得了啊,如此人山人海,且公堂严肃,气势压人,堂上大人威严,黄将军更是高大威风。面对如此浩大的场景,她竟气度从容,毫无畏惧。”
    证人已传了约二十个,个个战战兢兢,却唯独这小孩最是淡定从容,是太小了无知无畏吗?似乎不是吧。
    右参知走下公堂,微笑着走到她面前,俯声温和地问她:“阿奴,你冬至那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有趣的事啊?”
    阿奴歪着头想了想,然后似乎想到什么趣事笑着说:“我们全家包饺子哦,包了好多呢。”
    “哦呵,阿奴居然也会包饺子啊。”
    “会啊,我包了好多呢,我还包了个猪头的样子,子规姐姐骂我帮倒忙呢。”
    “你大姐也一起包饺子吗?”
    “一起啊。”
    人群窃窃私语。
    右参加也奇怪:难道这孩子真记得她大姐?但看她轻松的样子,不太对劲啊,若真记得,她大姐惨死,现在提起,她不应该是这反应的。
    于是问她:“你大姐包得多,还是二姐包得多,还是你包得多呢?”
    阿奴大眼睛眨了几眨,露出疑惑的神色:“我没有那么多个姐姐啊,我只有子规一个姐姐啊!”然后一笑,贴近右参知,附到他耳边轻声说:“子规包得比我多,但她包得太丑了,只会包一个样子的,我啊,包得很多样,有圆的,有扁的,有猪头,有鱼......很多很多。”
    她记忆中的大姐竟是姚子规,右参知:“阿奴真是很厉害哦。”
    “当然!”阿奴骄傲地点头。
    黄将军有点不耐烦,走近前来。
    此人高大威猛,虎背熊腰,自然会使人有种压迫感,加上额角有一条刀疤,更给人一种凶狠狰狞的感觉。
    他一逼近,连右参加都有种心悸,连呼吸都不由得一滞的感觉,但这阿奴俏生生地站在那,抬头,乌黑的大眼睛望向将军,竟然一点惧意都没。有的是纯真可爱。
    连黄将军都感到奇怪,其他小孩一见到他就吓哭了,这孩子倒蛮好的,可惜不是自己家的。
    他俯身问:“阿奴,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你有两个姐姐,姚子规是你的二姐姐,你大姐姐叫姚暄竹。”
    阿奴又露出疑惑的表情,挠了挠头说:“你才撒谎呢!你这大个子真是奇怪,我有几个姐姐我不知道吗?”
    左参加走下堂来,把一幅画展开:“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他把画一展开,阿奴一看,竟是个七窍流血的恶鬼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恐惧的影像在脑海中闪过。
    她吓得一指这画,惊声尖叫起来!直直向后倒去,鼻血竟然一下子涌了出来,直滴到地上。
    嬷嬷惊叫着扑向前把她搂在怀里!
    有常冲过来,把阿奴抱进后堂。而右参知忙跟进去:“快,请孙太医!”
    公堂瞬时乱成一团,因为人群中很多妇人见到那画也吓得惊叫起来,那情形实在太吓人了!
    传言姚暄竹死相恐怖,想不到如此恐怖!
    人群中,唯有一位大娘极其镇定,双手抱臂奸笑着说:“嘿,还好老娘聪明,出门前吃了三颗速效保心丹。”伸手一掏,掏出一个瓶子:“嘿,还有!”
    眼一花,药没了,她转头一看,人山人海,惊叫连连,乱成一锅粥,哪知道谁跟谁,吼一声:“我的药!”双眼一白向后仰倒。
    真是乱过七国......
    温淳如玉的八王爷拍案而起,大怒:“真是岂有此理!这画连大人看了都受惊,何况是小孩!你京都府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左参知一看那画,也是脸色大变,早跪了下去:“王爷饶命啊!将军,高大人,这,我备的不是这幅画的,我备的画是挂在姚暄竹闺房的她的画像,很美好的画像,根本就不是这幅案发现场图!”
    黄将军:“这案件我听说你们几天几夜,夜不解带的在追查,是不是太累了,一时拿错了?”
    八王爷哼一声:“失职就是失职,别拿累来当借口!”
    高大人:“来人,把左参知先押下去,再作定夺吧。”他看了看身后,最得力的左右手竟一下全走了,一时有种孤军备战的感觉。
    他还没发感慨,八王爷就说:“黄将军,高大人,依本王看,此案,估计一时没法定案,不如先压后,待一切再彻底查明后,再择日重审如何?”
    两人都点头:“好吧。”黄将军还说:“但愿这一刺激,这阿奴真想起什么来了吧。”
    高大人心一惊,听他的意思下次开堂,竟还要传讯阿奴,但似乎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不禁瞄了八王爷一眼,八王爷不置可否。
    约半柱香的时间,阿奴醒来,让人心惊的是这孩子像没事人一样,她奇怪地问有常:“爹,我刚刚不是在那高堂上的吗?我怎么睡着了?”
    嬷嬷搂着她说:“对啊,你这孩子,怎么说睡着就睡着!叫都叫不醒,你这个大懒虫。”
    她笑了一下,挠挠头:“咦,怎么这么奇怪,我是跟那个大个子,说着话就睡着了吗?嬷嬷你抱我进来的吗?”
    “对啊。”嬷嬷抚着她的头发说。
    众人出到旁一偏殿,君柔着急地问孙太医:“这孩子到底怎么啦?”
    孙太医心痛地说:“她姐姐的事一定是对她刺激太严重了!她本能上选择性的把有关她姐姐的记忆全忘掉了,我建议还是不要再激刺她了,她还小,若强行刺激她的记忆,会出大事的啊。”
    ......#####亲们,这个案子很啰嗦对吗?好吧,是有点啰嗦了,好了,终于结束了。
    推荐一首歌给你们听,补偿一下吧:
    歌名:在最美的时光遇见你(歌手:金钰儿)
    真好听哦,如果不好听,你们拿大砍刀......额,别找我。
    如果好听,你们找我,嘿,我加更。一天更三天。
    放心吧,最好的,总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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