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去帝都报到,办好一切手续,飞往国际刑警组织总部所在地,几乎同一时间,一望无际的东海,一艘半新不旧的远洋渔船乘风破浪。
    其实,这不是普通渔船,而是伪装成渔船的偷渡船,不怎么透气的下层舱室,愣是挤两百多人。
    能见着太阳、通风透气的层舱室,则是蛇头和马仔们的地盘,一般不会让给偷渡客,不过,偶尔有特殊情况出现,如这次,原本属于蛇头那间最舒适的舱室,被两人强行占据。
    蛇头只能跟马仔们挤“八人间”。
    “老大,我一哥们儿,跟福龙帮几位大哥说得话,要么,我现在联系他,帮咱们出这口恶气。”
    八人间里,一瘦如麻杆的黄毛青年大声嚷嚷,打破沉闷气氛,福龙帮,东瀛本州最具影响力的华人黑帮,由于近些年经常跟山田组起摩擦,声名鹊起,风头盖过北美大圈,甚至有传言说,山田组八位重量级人物,福龙帮弄死其五个。
    传言很邪乎,也很夸张。
    如果山田组重量级大佬,那么容易被杀,山田组哪可能屹立百年不倒。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一男一女太邪门,尤其那女的,看似柔若无骨的手,居然把我的沙漠之鹰捏成废铁,真他妈吓人。”蛇头心有余悸唏嘘。
    黄毛青年无郁闷叹口气,不再多说。
    渔船的船长室,沈浩娜莎吃着牛排,品着红酒,时不时瞅一瞅舷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悠然、惬意。
    没人能想到这二位正在偷渡的途。
    为隐藏行迹,沈浩娜莎选择偷渡,并在登船之初震慑船所有人,把蛇头当仆人一样,呼来喝去。
    法律真空地带,谁强,谁为所欲为。
    “这酒……”娜莎蹙眉摇头,放下高脚玻璃杯,喝惯了顶级红酒,再喝劣质餐酒,属实难以下咽。
    “这已经船最好的酒。”沈浩无奈一笑,不禁怀念起露丝,露丝的酒和床功夫都令他回味无穷。
    要知道,世最好的酒庄和葡萄园,全掌握在罗斯柴尔德家族手,譬如世人耳熟能详的拉菲。
    罗斯柴尔德家族两百年前收购拉菲酒庄时,只是为在家族宴会有最好的葡萄酒招待客人。
    而今,拉菲已成为达官贵人饮酒品味的体现。
    单单这一点,间接反应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底蕴,那些说罗斯柴尔德家族早已没落的专家学者,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简单。
    二零一一年,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汽车并购领域,投入的资金,接近一千亿美元,一年,在一个领域,砸进去千亿美元,这叫没落?
    沈浩所了解的情况,这惊人千倍万倍,所以,这牲口很庆幸露丝是他的铁杆盟友加炮友。
    渔船随着海浪颠簸。
    黄毛带着俩人,去不见天日的底层舱室。
    偷渡的人船时,黄毛发现有个女孩姿色不错,这会儿闲来无事,想把女孩带去,来一发,泻泻邪火。
    黄毛手掩口鼻,走入潮湿闷热气味刺鼻的底舱,狞笑着指使同伴,把坐在角落的女孩拖出来。
    女孩受惊,奋力挣扎之余哭喊着向周围人求救,人们无动于衷看着,冷漠,麻木,或幸灾乐祸。
    无助又可怜的女孩被两个壮汉硬生生拖出底舱,这个世界的阴暗面,这么残酷,弱肉强食。
    女孩被拖入轮机舱,黄毛和俩同伴开始撕扯女孩衣服,边撕边兴奋淫笑,并对女孩拳脚相加。
    当女孩一丝不挂时,已遍体鳞伤,黄毛俨然心理变态,愈发兴奋,脱裤子,扑去,却被女孩拼尽全力的一脚,踹裆部。
    “啊……”
    黄毛捂着裆,蜷缩在地惨嚎,声嘶力竭,格外吓人。
    女孩慌忙拿起被撕烂的衣,捂住关键部位,站起来,想冲出轮机舱,奈何势单力孤,被守着舱门的汉子推到在地。
    这时候,黄毛稍微缓过劲儿,艰难爬起,守着舱门那俩汉子瞧着黄毛夹紧双腿的痛苦姿态,感同身受的倒吸凉气。
    “把她给我扔进底舱,老子要看着她被百号男人糟蹋,生不如死。”黄毛歇斯底里吼叫,刚才的欲火已变为怒火。
    身无寸缕的可怜女孩又被扔回底舱,当即吸引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食色性也,圣人如此,何况挤在底舱里这些抠脚大汉。
    “这是我给你们的福利,是爷们儿,,谁不,我把谁扔海里喂鲨鱼。”黄毛凶巴巴环顾众人。
    很多人蠢蠢欲动。
    几个猴急的,迫不及待靠近女孩。
    被女孩呼救声吸引下来的沈浩无声无息出现在黄毛身后,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展现,忍不住叹息。
    怪不得古人说,人性恶的一面善的一面更容易激发,承受屁大点诱惑和威胁,原形毕露,悲哀。
    再者,两百多人对十几个唯唯诺诺,任由宰割,可笑可叹,即使两百头猪,愤怒发狂,拱翻十几个人绰绰有余。
    猪狗不如。
    这一刻,沈浩深刻理解了这一说法。
    黄毛听到身后有人叹息,下意识转脸,发现沈浩娜莎距他仅仅两米,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色厉内荏道:“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去。”
    沈浩冷笑,连属于蛇头的舱室都霸占了,这艘破偷渡船,有什么地方,他不能来,来不得?
    娜莎一步跨到黄毛面前,掐住黄毛脖颈,慢慢举过头顶,黄毛的两个跟班,以及急匆匆从舷梯跑下来的几个人,全不知所措。
    “救,救,救我。”黄毛艰难求救,随着娜莎的手不断加力,他呼吸逐渐困难,舌头一点一点往外伸,越来越像吊死鬼。
    无助,绝望,恐惧。
    差点被凌辱的女孩刚才什么心境,黄毛此刻是什么心境。
    娜莎猛地扬手,霸气侧漏的将黄毛甩出去,差点窒息的黄毛如同激射的炮弹,撞飞围着女孩的十几个男人,去势不减,duang一声砸在舱壁,整个底舱为之震颤。
    沈浩瞧着烂泥般黏在舱壁的黄毛,心里唏嘘,娜莎出手,永远这么生猛凌厉,不留活口。
    被黄毛撞倒的十几人,大多骨断筋折,惨叫着,哀嚎着,从未遭遇如此诡异状况的旁观者,吓蔫儿了,大气儿不敢喘。
    “给她一身衣服。”
    沈浩瞥了眼噤若寒蝉的蛇头,转身离开底舱,气场强大的娜莎紧随其后,两人踩着梯子去,蛇头和马仔们长吁一口气,刚才生怕黄毛连累他们。
    ……
    从申城到东瀛本州西南端海岸,不过一天一夜的航程,第二天凌晨两点,偷渡船摸黑接近海岸。
    偷渡船距海岸一公里时,漆黑海面,突然亮起五六道刺眼光柱,锁定偷渡船,通过扩音器放大的喊话声随即传来。
    原本已挤甲板满怀希望的偷渡者傻眼了。
    蛇头根据以往经验判断出,射出强光的,是隶属海保安厅的海警执法船,组织偷渡被抓现行,在这个国家,是重罪,他急了,冲着甲板的人,扯开嗓子喊:“扎紧救生衣,跳海,游过去!”
    会游泳的人当机立断跳下去,不会游泳的,犹犹豫豫。
    想马返航脱离海警包围的蛇头,可没有耐心等不会游泳的人慢慢酝酿跳海的勇气,他带着十几个马仔,疯狂挥舞砍刀棍棒,驱赶仍杵在甲板的偷渡者。
    近百人下饺子似的,跌落水,惊恐呼喊,挣扎,幸好全穿着救生衣,最终漂浮在海面。
    此次海保安厅不只调来六艘海警船,还动用十几艘警用快艇,马达声轰鸣,这些快艇迅速围追堵截落水的人和正在奋力游向海岸的人。
    蛇头把甲板的人赶入大海,朝着驾驶舱使劲儿挥手,示意赶紧调转船头返航,这艘看似半新不旧的渔船,动力系统经过改装,全速运转,海警船不一定追的,只要进入公海,海保安厅不具有执法权了。
    沈浩娜莎站在驾驶舱外的平台,不动声色看着混乱场面,丝毫不同情怜悯这些偷渡的人,这一切是自找的。
    渔船调头,蛇头见沈浩娜莎不慌不忙杵在驾驶舱外,欲言又止,心想,这俩货爱咋咋地吧。
    两艘快艇乘风破浪靠向偷渡船,显然想把偷渡的人和组织者,一打尽,这时候,娜莎动了,从驾驶舱外的平台一跃而下,脚尖再一点甲板边缘的护栏,人如离弦之箭,刹那间掠过二十多米的海面,传说的轻功登萍度水更惊世骇俗,只是娜莎动作太快,没几个瞧清楚。
    娜莎稳稳落在试图拦截偷渡船的快艇,六七个海警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被娜莎连踹带扔,全扑进海。
    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的娜莎驾驶快艇接沈浩,满头金发飘摆,冷酷而妖娆,足以令世所有男人为之倾倒,她开足马力,使快艇在海面划出半圆轨迹,贴近渔船,沈浩趁机跳下。
    接沈浩的快艇,在娜莎操控下,依然保持最快速度,冲向海岸。
    夺艇,接人,逃逸,娜莎和沈浩配合的天衣无缝,渔船,蛇头和马仔们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