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今晚月色皎好,怎么如此行色匆匆?”
    吴姓村民正埋头赶路,不防听到后面有人唤他。声音甜美,自有一股勾人心魄的力量。
    吴姓村民正值壮年,对这种有意撩骚的声音自是非常敏感,即便此时是非常时期,也忍不住止住脚步,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名珠光宝气的妙龄女子正徐徐走来。
    吴姓村民还心惊了下,暗道:不是会是山精鬼怪吧?
    这是一条通往他在半山家的唯一村道,平素除了进山采药打柴的村里人,也只有他家人行走。
    但是到了晚上,惯常都没有什么人迹。
    此时猛地见到一个妙龄女子,由不得他这么想。
    “吴大哥,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夜大郎的女儿夜珍珠啊!”
    对方估计是见他久久不回应,于是主动出声。
    “哦,原来是珍珠姑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吴姓村民赶紧回了一礼。
    夜色渐浓,四周只有夜鸟的鸣啼和蟋蟀的鸣叫声,按理,吴姓村民是走惯了这条路的,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后背上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吴大哥,你这么匆忙,可是急着回家?”
    夜珍珠越走越近,身上有意熏染的香水直冲吴姓村民的鼻孔,让他差点打了个喷嚏出来。
    “哦,是有点急,我家娘子染上时疫,方才我找宝瓶姑娘要了时疫的解药,正要上山给我娘子打针呢!”
    吴姓村民道,说完,拔脚就想走。
    “哎哟,吴大哥,我脚崴到了。”
    夜珍珠也没料到这个男人竟然受不了这么轻浅的撩拔,心里只道晦气,但仍抓住这个时机,在吴姓村民耳边吐气如兰地道:
    “吴大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乐不乐意?”
    “乐……乐意,自然乐意。”
    吴姓村民刚刚激爽完毕,两眼还翻白呢,自然不好开口拒绝。
    “我想要你那瓶时疫的解药。给我好吗?”
    “解药?时疫的解药?”一听夜珍珠提这个要求,吴姓村民猛醒,“你原来勾引我就是要解药是吧?我说你怎么这么主动呢?那可不行,除了解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吴姓村民自家媳妇等着救命用,怎么可能给夜珍珠?于是断然拒绝。
    “什么?你不能给我解药?那你打算给我什么做补偿?我一个大姑娘家的,白白让你占了便宜,如果我喊出去,你也别想做人了。”
    夜珍珠翻了脸,开始威胁对方。
    “啊?你别喊,你别喊。”
    吴姓村民认怂了,如果女方不管不顾喊起来,说起来是自已占了她便宜,到底有些心虚,何况,她手上还湿答答一坨他身体里的东西呢,这可是最强有力的证据。
    “哼,那你说,有什么给我补偿的?”
    夜珍珠目的不在于补偿,在于解药,但是既然吴姓村民这么说,她也起了恶趣味,想听听自已在吴姓村里心里,价值几何。
    没想到,还不如不听呢。
    吴姓村民喃喃地算计了下,道:
    “我家里那口猪要养到过年才能宰,猪没法给你了,不过还有两头鸭,三头鸡,这些全送给你吧?当做补偿就是了。”
    夜珍珠一听,差点没吐血。
    自已白白被这色狼占了便宜,手上还沾了一大坨他身体里肮脏的东西,他就这么补偿自已?
    两头鸭三头鸡?
    自已只值这个价?
    “哼,姓吴的,别说我头上戴的金钗、金耳环,手上的金手链,就说我这身杭绸衣衫,就不止值两头鸭三头鸡的价,你竟然用这些畜牲随随便便打发我?”
    夜珍珠此言一出,吴姓村民原本想着那两头鸭三头鸡还心疼呢,听着她狮子口大开的意思,不由地心如刀割,心虚地道:
    “我又没要你的身子,再说,也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又不是我乐意的。凭什么要我赔那么多?再说,我是男人,男人少了那些东西,没有了精气,还得你来补偿我才对呢!”
    听到这个男人这么说,夜珍珠的脸不由地黑了,一股杀机从心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