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把你弄到卿儿的床上,毁了卿儿的清白。”皇甫宸说着面色露出了一丝杀意。
    这是陈茵没有成功,要是真发生了毁卿儿清白的事情,皇甫宸定要血洗整个陈家来赔罪。
    陈声听的心惊胆战,根本无法相信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做出来的事情。
    他带着些怀疑的眼神看向了南宫卿,只见南宫卿面无表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瞬间,他仿佛掉进了冰窟中。南宫卿还从来没有这么冷漠疏远的对待自己,这也让他相信了皇甫宸口中的话。
    “你这妹妹还真是个好妹妹那,一心为你这个哥哥着想那。”皇甫宸冷嘲热讽道。
    听完陈声面色大变,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并未在自己的房中,而正躺在南宫卿的香榻之上。
    心中大惊又羞愧,自己急忙穿上鞋子站了起来。
    “卿儿,我不知道。”陈声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服,穿着鞋袜,又赶紧的想要和陈茵撇清关系,表明自己并不知晓此事。
    陈茵原本涨红的脸忽然变得惨白,心下慌乱到不知所措。
    原来皇甫宸已经知道了全部,他会怎么看自己?会嫌弃的吧?
    想到这陈茵的身子一晃摇摇欲坠起来,再加上她那张惨白的脸,看起来愈发的可怜了。
    陈声听完皇甫宸的话,终于抬眼看向陈茵那苍白的小脸。
    此时的他心情复杂,本想出言安慰一句的,但是话憋在口中,他又说不出来了。
    站在不远处的那些人,南宫卿、皇甫宸,还有一个个家中奴役一个一个都等着他开口说话......
    “茵儿!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皇甫公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事到如今,陈声还在心中期望陈茵告诉自己是假的。他也就陈茵这一个妹妹,他们两个人相依为靠这么多年。
    而现在,陈茵的这种做法不仅仅丢光了她自己的脸,还丢光了他们陈家的脸。
    “哥哥。”陈茵弱弱的唤了一声陈声,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眼泪在陈茵的眼眶中打转,下一秒好像就会夺眶而出一样。
    陈声看在眼里,心里非常的难受。陈茵从小被自己宠到大,哪里挨过吵骂。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陈声就算是想要维护陈茵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
    “香琴!是不是你,我记得你总是在小姐身边出谋划策,上次藏书房着火也是你最后一个不见得,是不是你做的?”
    陈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把针头对向了香琴。
    这种时候,也只能这样了。总得给南宫卿一个交代才行,不然的话他以后还怎么抬的起头。
    香琴听到来自陈声的指责,眨的“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她大声求饶,并不断的磕头,心里却想着:家主这么说岂不是要把我当作弃子?这杀人未遂,点火烧房,可都不是一般的罪责啊,如果自己被送去官府,那就是杀头的罪过。
    不行,我一定不能认罪,就算认罪我也要拉下陈茵,让陈声投鼠忌器。
    更何况她做的这一切本来就是为了陈茵,她也不过是为了主子排忧解难罢了。
    香琴的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的很快,头磕在地上也咚咚作响。
    陈茵也是被吓了一跳,她看了看香琴,又瞅了瞅陈声,明白今日的事情算是闹大了。
    或许她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香琴如何。现在只希望,香琴能够把所有的罪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平日里香琴对自己的忠心耿耿,应该不会出卖自己。
    “家主家主,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这都不是奴婢自愿的,是小姐让我做的啊。”
    香琴的话刺进了陈茵的耳朵里,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
    “住嘴!掌嘴!”
    陈声一声大喝,止住了香琴继续说话的意图,他眼神示意下管家拉着两个人走了上来,两人扯着香琴的胳膊,管家则从一旁扯过来一根鸡毛掸子。
    站在不远处的南宫卿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陈声的这种做法是顾及着他们陈家的脸面。
    南宫卿则是看在陈声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原因,而给他留了面子。
    随便陈声怎么处理,不管是把罪都推到香琴的身上,还是处罚香琴,她都能够接受。
    倒是皇甫宸不想要就这样看着陈家人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他更想要报官,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只是他看到南宫卿一直没有动静,他便也就站在南宫卿的身边,等待着见机行事了。
    香琴大声叫着,求饶着,哀嚎着,挣扎着......但这都于事无补。
    管家走了上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香琴,手里的鸡毛掸子狠狠地抽在香琴的牙上,她下意识闭上嘴巴,但紧接着下一下就到了,又抽在她的嘴上。
    香琴痛苦地望向陈茵,希望这个昔日的主子能给自己求个情。
    而陈茵确实于心不忍,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哥哥,然而陈声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陈茵刚要张开的嘴又紧紧地闭上了,别过头不再去看香琴。
    管家手里的鸡毛掸子已经被打得散开了,落得一地的鸡毛,他看了一眼手里鸡毛掸子,又转头看向陈声。
    “你看?”
    陈声转头看向南宫卿,询问着说道。其实他陈声也不是什么心如坚石的人,看着香琴的惨状也颇有不忍。
    只是这里关乎着自己妹妹的名节,她毕竟还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
    如果被别人听去自己的妹子心如蛇蝎,妄图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那谁还敢娶?
    所以只能是委屈这香琴了,本来她若是不言不语,就这么把一切罪责揽过去,自己也不可能擅动私刑。
    最多吵骂一番,悄悄给她一笔养老钱,就赶出府去了,可是她却不懂规矩,自己也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了。
    此时的香琴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整个脸上鲜血淋漓的,又吐出了几颗牙齿落在地上,那披头散发的模样甚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