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节妇“您的意思是李家的人?”老许皱了皱眉“如果真是李家,那他们也嚣张狂妄了。因为xiaojie一死,任是谁都会把帐算到他们李家头上。就从这一点来说,根本说不通,李家可是要脸面,要名声的人。”老许显然不赞同高老爷的推理。
    “明知不可为却为之,反其道而行之!岂不是人人都会像你一样怀疑不是他们吗?”高老爷眼里闪烁着泪花,摆了摆手。
    “老爷,您不觉得xiaojie与当年秋夫人的死如出一辙吗?”老许终究说出了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与怀疑,声音有丝不明的颤音。
    “秋夫人?哦,当年平守的如夫人。对,也是这般,我记起来了。”高老爷从伤心与愤恨中回过神来,记忆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季。
    那一年,正是冬至吧。还是永宁府守的平先知带着如夫人秋氏回乡祭祖。
    当晚自己赔尽小心,殷勤相待,因为平守不ri将任转运盐使司任同知。
    自己那时政绩卓著、官声良好,是很有把握从七的县令升任到六的州同知的。
    虽说同为同知,平守却会比自己足足高出两级。所以,自己小意的近乎卑躬屈膝!
    那晚杯觥交错、宾主尽欢。直到更才散去,自己在睡梦中也是带着笑意。
    然而第二天早晨,平守却发现自己最宠爱的如夫人秋氏吊在了房粱上。一缕香魂归了地府、千娇媚的佳人竟比夜叉还恐怖几分。
    平守在恼怒与伤心中发现,秋氏一介弱女根本不可能跃到房粱上,将自己自缢而死。这只能说明,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有一个身手不弱、又胆大包天的贼匪为患。
    自己令当时的捕头许松限期破案,给自己、给平守一个交待。然而,此案却成了一桩无头公案,没有仇家、没有丢失财物,没有作案动机。追查数ri,却是一点线都没有。
    平守在不满与气愤之余,迁怒了他们,把心中的怒火尽情的渲泻在他们身上。
    自己断了前程,到现在为止,仍是一名小小的七县令;许松更是从捕头成了牢房里办案不力的囚犯,出来后更作了一名县衙的伙夫。
    回忆至此,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许松,若是你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忍辱苟活,我便给你个机会!”
    许松没有答话,僵硬的站在哪里,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我想,你并没有忘记秋夫人案件带给你的耻辱。不然,你也不会直觉地判断出丽儿的案跟秋夫人的案有关。”高大人缓缓说道,用一种信任而严谨的目光看着他。
    许松微驼的背挺直了,眼里慢慢充满了坚韧之se“全凭大人作主。”
    “好、好!我没看错人。”高大人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扫过地上的女儿“待,待我将丽儿安置好,再细谈。”说着,他弯腰,抱起地上的女儿慢慢向门口走去。
    就在出门那一刹那,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许松急忙上前扶住他。
    “唉,我都老了,儿是傻,女儿死了,妻是个经年的药罐。一无所有的我,还有什么好怕,好忌惮的!”他一边说,一边抱着高丽走向后院。
    张家的西厢房里,张雪莹正拿着一个木头人比划。
    这是一个木制的人形,有头、有躯干、四肢。却是全身上光溜溜的,上面用很细的笔标注着一些点。
    张雪莹嘴里念念有词,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绣花针不停地扎着,手法相当娴熟,又快又准。
    她抿着红唇,神情专注无比。
    “xiaojie!”喜鹊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她的动作皱了皱眉“您在诅咒谁呢?又扎小木人?”
    张雪莹……!
    拜托,自己在记穴位图好不好?外婆祖上相传的金针疗法可不能断送在自己手里。
    她朝喜鹊翻了个白眼,手中的针快如闪电的扎向喜鹊的手腕。
    “啊!”喜鹊吓得尖叫一声,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麻痒感。
    “闭嘴!”张雪莹低喝道,手拿着针转了转。
    “噫!不痛了。”喜鹊好奇的瞪大了眼睛,转泣为笑。
    张雪莹拔出针,按了按她的手腕“试试看,扭伤的那儿还痛不?”
    喜鹊转动了一手腕,惊喜的笑了“不疼了xiaojie,跟以前一样了。”她高兴地说。
    张雪莹得意的一笑,拿出一个木盒将木头人放了进去,又取出一个白瓷瓶将银针收了进去。
    “哇,xiaojie,这也是从书上的呀?这叫什么呀?”喜鹊用扑闪的大眼睛表达了自己的崇敬之意。
    “这叫针灸!”张雪莹笑着说。
    “xiaojie,夫人叫您呢!”张妈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有些急喘,还有些慌乱。
    张雪莹皱了皱眉:又发生什么事了?
    “莹儿,快回房收拾东西,我们要去你大姐家。”梅氏一见她便说道,眉宇眼间尽是焦急与忧虑。
    “现在吗?”张雪莹也来不及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对,现在,快去。”梅氏说完,又对张妈妈道“这次叫张贵赶车,喜鹊随我们去,你和老王看家。”
    “哎,是夫人。”张妈妈说着,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张雪莹手脚麻利,一会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
    几套换洗衣衫,一套针疚用的银针,外加几瓶从草药中提炼出来的药丸,可以防腹泻与感冒。
    自己身上又换上了一套男装。
    她自己提着包袱走到梅氏的上房。“夫人,让张贵留看家,我陪您和小主去同化吧!上不平,我不放心小主。”里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她顿了一:老王头。“伯母,我收拾好了。”她站在外面说道。里面沉寂来,梅氏好像低声说了声“好!”。门开了,老王头躬着枯瘦如柴的身站在里面,小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小主,包袱我拿到车上去放着。”说着伸出一只黑瘦的手。“好!”张雪莹点点头,笑着把包袱放到他手里。老王裂了裂嘴,满脸开心的表情。
    最后吼一嗓:求票求收求打赏哪!乱世节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