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节妇说着,他扭头往院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娘、娘,您看妹妹,她又调皮了。把自己挂到柱上面玩,还瞪我,样可怕得要死。娘啊!”
    粱氏闻声出了房门,站在台阶上,关切而责怪地看着他,嗔怪道“大早上就大呼小叫的干嘛呢?妹妹都被关了一天一夜了,不许再说她坏话啊!”。
    一边说,一边了台阶往柴房走去。
    女儿被关了一天,没吃没喝的。当娘的心里自然是最不好受的,她一直都是个宽和慈爱的母亲。虽说女儿自小强横,但在她眼里却也是可爱的。
    只是这孩不知轻重,昨ri竟撞了那么大的祸,若是不狠狠责罚她。一则不好向李家交待;二则,眼看她都到了谈婚论家的年龄,若是以后还这般任xing、鲁莽,吃亏受累地最终会是她自己。
    希望她这次认真反省了自已的错误才是,她一边想着,一边踏进了柴房。
    “丽儿,咦,人呢?”她狐疑的四处望了望。瞬间又板起脸“丽儿,你还不快出来?看来,你还是没反省到自己的错误,看娘还不狠狠罚你。快出来!”。
    “娘,妹妹在上面,在上面柱上玩。”高俊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上面。
    粱氏抬头一看:天啦,谁能告诉她,这只是她一场恶梦?!
    昨ri还活蹦乱跳、笑颜如花的女儿,现在却高高悬挂于房粱之上。脸se青白中透着片片乌红se的血斑,眼睛几欲夺眶而出,一片血红,舌头伸得老长,青筋暴露。
    她身晃了两晃,嘴里轻呼了一声“孩!”人便软软地倒了去。
    “啊,娘!你怎么了?”高俊大急,上前抱着她不断摇晃。
    “爹、爹,您快来,娘被妹妹气死了!爹。”他扭头冲着门外大叫起来。
    “哎呀,这大清早鬼哭狼嚎的干什么呀?什么死呀死的?呸,你个傻儿,晦气。”高老爷一边系衣服上的带,一边不耐烦的骂着往柴房走来。
    “你个老娘们,都说了上李家赔个罪,娶了那个小庶女便是了,偏要搞这么多事!”高老爷一向偏疼聪明灵动的女儿,一边伺机数落着,一边踏进柴房。
    却见高粱氏人事不省、脸se苍白地躺在地上,儿哭得眼泪鼻涕齐。
    “哎,这是怎么了?你妹妹呢?”他一见也急了,急忙蹲去抱住老妻,一边掐着高粱氏的人中。
    “呜,妹妹在上面吓娘,娘被她吓死了,打她。”高俊伤心的哭着,指了指上面。
    高老爷疑惑地抬起头,却瞬间吓得坐在了地上。
    “啊,我的丽儿哪!”他放手中的高粱氏,一边叫着,一边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我的女儿哪!你个傻孩,怎么这么不会想啊!”他狠狠的用手捶打着地面,一边伤心的大哭。
    “来人,来人哪!”他想站起来抱女儿,却感觉全身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急忙冲着门外大叫。
    府里的仆人个个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心中既疑又怕。
    一大早便听见老爷一家又哭又叫的,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当她们看到柴房中那幅可怕的惨景后,也不由纷纷惊叫开来。
    “叫什么,还不快把xiaojie放来!”高老爷的老泪糊住了眼睛,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希望女儿是故意吓自己,刚上吊不久。
    “唉呀,不行,够不着。”一个小厮着急地说。
    “我去厨房把梯拿来。”另一个小厮机灵地说,往厨房方向跑去。
    “老许,快把梯找给我,xiaojie上吊了。”小厮喘着气跑进厨房。
    “嗯,xiaojie上吊了?”老许头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苍头,身材高大,背却有些驼。
    “是呀,舌头伸得老长,估计是没救了,唉,老爷和夫人真可怜。”小厮不胜唏嘘地说,接过他手中的梯。
    “嗯!”老许的脸上闪过一丝同情,片刻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不对!”他突然停点旱烟的手,暮气沉沉的眼睛突然亮了一。
    “不对!”他说着,急奔了出去。
    平时微瘸的腿都几乎不瘸了,缓慢的动作更是变得快如闪电,整个人像是一棵重现蓬勃生机的老树一般。瞬间变得高大雄伟、参天耸立。
    眨眼之间,他已出现在柴房门口。
    “等一,大人,xiaojie不是自己上吊的。”他声音低沉,却有一丝自信与威仪。
    “你说什么?丽儿不是自己上吊?那是谁?还有,你怎么知道?”高大人惊诧之余,又深感疑惑。
    “大人,xiaojie根本不会功夫,这房粱这么高,连青壮小厮都够不着,她又怎么自己上吊呢?而且,您看,这柴房,除却墙角的柴堆,连接踩脚的桌椅、石块都没有?”老许一边扫着四周,一边有条有理的分析着。
    高大人的心像是在油煎中又被泼上了一盆冷水,不禁痛哼一声,弯腰去。
    老许轻轻一跃,瞬间便到了房粱之上,将高丽从腰带中取了出来,飘落在地。
    “大人节哀,xiaojie死了有两个时辰了!”老许捏了捏高丽的手腕,又仔细看了看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后说道。高大人此时的心中愤懑不已,他已经直接将女儿的被害怪在了李府的头上。他看了看地上仍是昏迷的妻,又看了看一旁呆愣痴傻的儿,眼中闪过一丝绝决。他对周围的仆人挥了挥手“把夫人抬进卧房去,带走少爷。出去,都出去。”“老许你留!”他转身对老许说道。老许这时正站在梯上,仔细看着房粱上面,越看,脸se就越复杂:激动、愤恨、害怕……不停从他瞪大的眼中掠过。“老爷,此人是一个高手。柴房处于县衙中间地段,前面有值班衙役的睡房,后面便是您与夫人的院。他却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将xiaojie害死。”老许低声说道,声音缓慢,又带有一丝激动的颤意。
    “是的,这是个高手。在这城里有谁请得动这样的高手呢?丽儿是得罪了李家的人才遭此横祸的。”高老爷低声说道,试图合上女儿的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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