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像只木偶般任他搬弄,她全身都像被碾轧过,xia体只要轻轻一动,整个神经都跟着颤动起来。79阅.
    将彼此都收拾干净,林泽少躺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她身体冰凉,窝在他怀里还在轻微的瑟抖着。她紧紧闭着眼,那排纤长的睫毛在赢白的脸上投一层孑然的孤影。
    他倾身,要亲吻她的额头。
    他强烈的气息铺卷过来,她本能的往后缩。林泽少大掌倏然用力,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压进怀里,他低沉的声线还带些未褪的情潮,格外性感,“够了夏彤,别闹了。”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松手,你也逃不掉的。所以,别惹我生气恩?”
    怀里的女人没反应,就连呼吸都清浅的随时会消失一样。
    他的吻从她柔嫩的脸腮移到额头,“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睡吧。”
    ……
    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夏彤轻轻移开放置在她腰间的大手,忍着痛,慢慢爬了出去。
    她的衣服被撕碎的七零八落,所以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新的穿上,然后走出了房间。
    美国的夜晚比中国热闹的多,处处是高楼建宇,灯红霓光。但她不喜欢这里,她怀念家乡的青瓦泥砖,参天古树,还有天上那一轮上弦月。
    突然很想回家…但妈妈和奶奶在鼓市,桐市没人了,如今她连自己的心都弄丢了,何处才是她的家?
    不知道最近的自己是怎么了?
    这三年她的性格不是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吗,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敏感和较真?如此没有幽默感的自己,连她都嫌弃了。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她三年前过的太压抑了,所以才会选择如此糊涂的性格。
    但性格会变,骨子里的东西却很难改变。她想她果真是有几分…清冷孤傲,还有些不怕死的血性。
    但如此傲气的她为什么会有一种如影随形的自卑感?
    当所有人都质疑她的出身,认为她和他不般配的时候,她横眉冷对或只走自己的路就好。为什么心脏就像被只大手捏着,连喘息都变成奢侈…似乎很久以前,就有人这样伤过她,伤的她鲜血淋淋。
    因为孤傲,所以明知会痛会受伤,但就要先刺倒对方,然后才如小兽般独自舔舐伤口。
    因为自卑,所以一定要在他嫌弃自己之前先鄙视他,他不要自己之前先抛弃他。
    呵,以前的夏彤是这样的吗?
    她是不是很令人讨厌?
    因为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突然觉得有些冷,两条手臂抱紧自己,依旧找不回一丝温度。
    但他炙热的呼吸还残留在她的肌肤上,他在她身上奋力挞伐的一幕挥之不去,他洞穿的是她的身体,撕扯的却是她的心!
    她守了整整三年的心,她不明白为什么就在遇见他的那刻,被他攻城略地?是因为寂寞才去爱,还是一直都深爱?
    她同样不明白为什么他来搅乱一池春水后又不懂得珍惜,他真的当她是…玩偶,泄yu的工具?
    她现在该怎么办?
    她和他以后该怎么办?
    突然发现找不到出路,连走路都意兴阑珊,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她就那样蹲身,抱紧自己,将头缩进双膝里。
    ……
    也不知这姿势维持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了一段乐器声。
    她抬眸,眼前正站着黑种人的一家三口,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一个乐器弹奏着,虽然音乐听起来很怪异,但他们微笑着弹唱很有感染力,那露出的一排白色牙齿更是抢眼。
    这是街头卖艺的艺人吗?
    夏彤站起身,她翻遍口袋想找出点钱打赏,但这套衣服是新换的。
    她露出歉疚的微笑,“sorry。”
    一家三口摇头,那大约十几岁大的小姑娘大大的咧开嘴,用手指照着唇型画了一圈,“smile!”
    夏彤深深的感动了,这是她感受到的来自异国他乡的第一束温暖,它就像春日里的阳光照耀到了她身上,让她浑身暖洋洋。
    她照直身,唇畔勾起,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
    此时,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林泽少穿着一身纯黑的衬衫西裤坐在后座上,他的眸深邃隐晦,整个人笼罩在黑色里越发尊贵清冽。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路边的小女人,她似乎真的很开心,一双眼睛都笑成了迷人的月牙状。
    那一家三口停在了便利商店面前,他看着她弯腰和他们交流几句,然后那小姑娘便解开了身上的吉他,给她坐弹唱。
    她随意的翘着腿,素手在吉他上拨弄几,然后低吟浅唱起来。
    他听不清她唱的是什么,但应该是支快乐的曲子,那一家三口大笑着附和,那小姑娘甚至排出几个碗,用筷子敲打。
    她就穿了一身白色t恤,牛仔短裤,再平常不过的打扮。但她凝视远方的眸是那样的清澈透亮,眉宇很淡,淡到如轻烟飘渺。
    她散着一头乌发,还是刚刚被他折腾时散落开的,就有那么几缕垂散在她白皙的耳侧,平添几许灵韵妩媚。
    这一幕又像是回到了六年前,她一身风华的模样就那样生生的闯进他的视线,撞击他的心灵,让他此后无数个岁月辗转反侧,魂牵梦萦。
    她唱着唱着,周围就聚集了很多人,人们将她围得水泄不通,也阻挡了他的视线。
    低声让司机转个头,他又从侧面看到了她。
    此刻正有一名高大帅气的青年给她献花,是一支白色玫瑰。
    他看她有一瞬间的错愕,他俊美的眼眸也迸溅出寒戾,他的女人,别的男人多看一眼他都受不了,更别提送花。
    他打算车,但手就僵在那里,因为他看着她对那青年露出了微笑,笑着笑着就留了两行晶莹的泪。
    收回手,阖了阖眼眸,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放纵!
    低声对前方的司机交代,“我待会去参加学术研讨会,你保护好夫人。”
    “是。”
    “还有那黑人一家三口,调查他们的背景,给他们最优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