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有五双对得上!”一名官差回答。
    站在一旁的青云听闻,不由咧了咧嘴角,同时得意地看了卢小莽一眼。
    五双啊!
    要是只有一双,还可以说不小心误入田中。
    可是,是五双!
    看他们怎么解释!
    县丞得知结果,点了下头,跟着看向卢小莽几个,严肃着声音,说:“洛家田中,有你们五个人的鞋印,这件事情,怎么解释?”
    卢小莽咬了咬嘴唇,想了一会儿,说:“我、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没有入过这块田,更没有拔过秧苗!”
    他是打算死赖到底了!
    青云见状,不由呵呵,说:“不知道?那是你们的鞋长了腿,自己跑到洛小姐家的田里了?”
    卢小莽眼神忽闪了两下,说:“也许是有人偷了我们的鞋,然后穿过来,拔了禾苗,企图栽赃陷害我们!”
    说到这里,语气越发肯定:“对,肯定是这样!”
    另外几人也跟着附和说:“对,一定是这样的!”
    其中,还有人看向县丞,喊冤说:“大人,你可得明察秋毫啊!这禾苗,真不是我们拔的!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我们!”
    洛于心:“……”
    这些人,可真是够无赖的!
    证据都如此确凿了,居然还想耍赖!
    当人是傻子吗?
    桑竹村这边见他们居然耍赖,登时有人喊着说:“卢小莽,你别他妈的耍赖了!事已至此,证据确凿,有你们这么耍赖的吗?当我们是傻子啊?洛小姐家的禾苗,绝对就是你们几个拔的!要动机有动机,要证据有证据!居然还他妈的不认!有你们这么无耻的吗?”
    “就是!”一堆人跟着喊。
    “大人,绝不能听信他们的鬼话!”
    “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块田的禾苗,就是他们几个拔的!”
    跟着又有人喊:“赔偿!”
    “对,赔偿!”
    有人还趁机朝卢小莽等人扔东西。
    上竹村这边不傻,事已至此,他们也不好帮着卢小莽,省得被牵连。于是,一个个沉默着,就当看热闹了。
    而且,就卢小莽的为人,一向嚣张,在村里不少得罪人,如果只是单纯地与桑竹村有矛盾,他们还可以帮一帮。然而,此刻,有官差在这里,他们就不太愿意出面了,有的甚至觉得卢小莽是在咎由自取。
    见桑竹村这边有人在扔东西砸人,几个官差走过去,将那几个扔东西的人严正警告了一番,才制住了场面。
    县丞看着卢小莽,目光冷厉,说:“卢小莽,证据确凿,你就不要再狡辩了。”跟着看向另外四人,“还有你们几个,如实承认,还可以从宽处理,不然,罪加一等!”
    青云走近些许,说:“大人,我有一个主意。”
    县丞目光看向他,问:“什么主意?”
    青云快速地扫了那几个人一眼,说:“他们四个要是如实坦白,洛小姐这边,是可以不追究责任的,一切责任,皆由卢家承担。他们要是逞强,那不好意思,只能与卢家共同分担这个责任了。”
    县丞想了想,说:“这倒是个办法。”跟着看了看那几个人,说:“给你们半刻钟的考虑时间,过了这半刻钟,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闻此,那几个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见他们在犹豫,青云就在一旁算起了账,说:“一亩六的田,将近十三万的秧苗,秧苗一把一千株,则是一百三十把。每把一文,则是一百三十文。这是买秧苗的成本。”
    “此外,我们还浪费了时间与精力在种田上面,这也是一个成本。”
    “如果秧苗能够正常成长,以亩产七百斤算,一亩六的田能够产出一千一百二十斤。去掉谷壳,大概有八百斤的大米。”
    “每斤大米市价两文,八百斤则是一两六百文!”
    “结果,你们这么一拔,把这些本来可以有的收获一下拔没了,你们说说,这账该怎么算?”
    “五个人是吧?”
    “那就由你们五个来承担这些呗!”
    “成本的事,咱们就不说了,就说这个八百斤的结果吧!”
    “一两六百文的价值,分摊下去,就是你们每人得赔三百二十文!”
    说到这里,青云看向他们五个,笑问:“可有异议?若没异议,就这么定了!限你们十日之内把钱赔了!不然,就蹲牢去吧!”
    赔不起,那就蹲牢呗!
    这是常识!
    果然,说到这里,那五个人里,终于有人坐不住了,说:“我认!我认!是不是说了,就可以免罚?”
    青云笑着说:“当然!只要你认了,我们便既往不咎!那一两六百文,便由剩下的四人承担了,四个人承担的话,那就是每人四百文了。”
    本来的三百二十文,因为少了一人,变成了四百文!
    登时又有一人坐不住了,举手说:“我认!是、是我们拔的秧苗!”
    “好,那就剩三个来承担那一两六百文了,三个人嘛,那就是每人五百三十三文!”青云故意把结果算出来,就是为了给他们施加压力。
    很快,三个人中的又一个认怂了,说:“我也认!确实是我们拔了洛小姐家的秧苗!”
    剩下的两人,就是卢小莽与那个阿泽了。
    “两个人分摊的话,便是每人八百文!”青云继续算着,同时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卢小莽与那个阿泽。
    阿泽咬咬牙,说:“莽哥,对不住了,我实在赔不起这个钱!”说完了,也站了出来,说:“我认!禾苗,的确是我们拔的!”
    他与卢小莽关系算是很铁的了,但是……
    八百文钱,对他而言,可是个大数目啊!
    要是起初的三百二,他还是承担得起的。
    然而,随着分摊的人头在变少,这个数字就一直在变大,他也终于顶不住了。
    “刚好,半刻钟的时间到!”县丞这会发话,跟着目光扫向那四个已经认罪的人,“具体说说吧,过程是怎么样的,不得有任何隐瞒!”
    那四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老实交代了。
    四月初二的那天晚上,就是他们五个摸夜出来,趁四下无人,偷偷把洛于心家的禾苗拔了。
    “卢小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县丞目光极是严肃地看着卢小莽。
    卢小莽面色阴沉沉的,非常难看,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是!洛家的禾苗,是我叫他们来拔的!”
    到了这一步,他知道耍赖也无用了,只得老实承认。
    “不过,对于赔偿,我有异议!”他咬牙切齿地说。
    “哦,什么异议?”县丞依然是一副很严肃的神情。
    “对于一两六百文的赔偿,我不服!”他狠狠地刮了青云一眼,跟着回眼看向县丞,“这个数额,太不合理了!”
    “怎么不合理了?”青云冷冷地回了一眼,“我刚才的算法,可是很公正的,大家也都听到了。你倒说说,哪里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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