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曼有食欲了,陆之景开心的像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似的,身子一跃而起,摩拳擦掌。
    “老婆,等着啊,我给你做。”
    去厨房噼里啪啦开始煎鸡蛋,他把压箱底的本事全都拿出来了,那女人要是真的不吃饭,他就要抓狂到吃人了。
    两个煎蛋吹凉,他一口一口喂给苏曼曼,榨了杯鲜橙汁,看着她喝完。他这才去餐桌上对付着吃完她不吃的食物。
    厉音来电话提醒要给苏曼曼吃药,叶酸钙片鱼肝油,光是名字他头都要大了,好在有准备好小本子做笔记,按照记录的用法用量监督着苏曼曼吃完。
    洗完澡出来就将近十点了,苏曼曼早已在被窝里沉沉睡过去了。
    他侧躺下,手撑着脑袋,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好久。
    她懒洋洋地咂咂嘴巴,一定是做着好梦,眉眼间笼罩着平和喜乐,感染着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俯下身,他咬住她的嘴唇,像品尝果冻似的,轻轻吮吸。
    自从她怀孕,他就没有疼爱过她了,连接吻都不敢,因为害怕把持不住。
    他还特意问了医生,说至少要等三个月,身边生了孩子的朋友都说妻子的孕期,丈夫的出轨率很高,他是想不通,连伺候家里的小祖宗都忙不过来,怎么还有精力用在其他方面。
    睡着的女人睡觉又不老实了,手脚并用地把薄被踢了,她实在怕热,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和短到大腿根的短裤,还是出了一身汗。
    纤细的腰身和白嫩肌肤裸露着,他不夹杂一丝邪念欣赏着。
    这丫头今年二十四了,看起来却像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平平的肚子正在孕育着他们的宝宝。
    想到这里,他心里柔软的不可思议,美妙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上。
    低头,轻轻地亲吻一口她的肚子,压低声音,他的语气很柔软,“宝宝,谢谢你选择我们当你的爸爸妈妈,加油长大,爱你爱你。”
    捡起被子覆在她的肚子上,陆之景亲亲苏曼曼的小手,“老婆,我也爱你。”
    拿着枕头和被子,他在地毯上打地铺,这是母亲大人的命令,最好照做。
    关了灯,房间里静悄悄,安静地可以听到苏曼曼清浅的呼吸声,他很安心地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苏曼曼伸出手摸摸旁边的人,空荡荡的,“老公。”
    没有回答,陆之景今天很累,睡得有些死。
    台灯打开,她起身看到睡在床下的男人,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餐厅喝了杯温水。
    再回来翻来覆去得睡不着,这么大的床,少了他总不踏实。
    爬到床沿,她在一旁轻轻唤他,“老公,你上来睡。”
    陆之景鼾声已起,早去和周公聊天去了。
    不忍心叫醒他,苏曼曼索性抱着枕头放在一边,打开他的手臂,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窝在那里闭眼睡觉。
    心跳有力地跳动着,像是有催眠的魔力,她软软地贴在他的心口上,眨着眼睛数心跳声。
    陆之景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一只猫钻到自己的怀里了,那只猫用小爪子挠他的心口,抓得他一阵舒爽,他伸出手去挠她的肚皮,还问那猫舒服么。
    现实里的苏曼曼可不舒服,抓住他乱来的手咬住,“陆之景,你别欺负人。”
    陆之景被猫咬痛了,一个激灵醒了,揉揉眼睛,惺忪睡眼看着怀里的女人,声音夹杂浓浓沙哑,“不好好睡觉来我这里捣乱。”
    苏曼曼哼一声,撒娇地往他怀里黏。
    陆之景拉起她肩上的带子,“我刚刚犯错了?”
    “嗯,都怪你。”
    娇滴滴的声音让陆之景快变成酥心糖了,抱着软绵绵的女人站起来。
    “你上去睡,别点火。”
    勾住他的小拇指,含水星眸眨巴着,“老公,我一个人睡不着。”
    撒娇的女人千娇百媚,勾的他魂要飞出来了,搂着她躺下,心里想着就自己就是一服务老婆睡觉的机器而已,什么也不要想。
    “睡吧,老公陪着你。”
    “老公,我怀孕以后你是不是对我没有兴趣了?”
    “哪里敢有兴趣啊,你想啊,听大夫的话,再忍一忍。”
    “不是,我是说,怀孕以后你都不亲我了,也不说我爱你。”苏曼曼仰起头,看着他深沉如水的眼睛,“我变丑了吗?”
    陆之景打了个哈欠,眼皮很沉,渐渐眯成一条缝,含含糊糊说着,“怎么会,你比孩子都嫩,我不亲你是因为……”
    话没说完,男人的头靠在她肩膀上又睡过去了。
    “我们爱你。”黑暗里,她吻吻他的额头,轻声细语。
    ***
    回到a市,席澜行把车停在乡村里的一个小院子外,门外的篱笆缠绕着牵牛花和杂乱的藤蔓,这是一个废弃的旧屋子。
    坐在车上,妮娜看着眼前的院子,不愿意下来。
    席澜行打开车门,慵懒地把胳膊搭在车门上,俯下身子看着妮娜,见她没反应,转过身蹲下身子。
    “还像小时候一样耍赖,要我背你?”
    “我想回家。”
    站起身,席澜行随手摘下路边的小花,长指翩飞,须臾间,一个花环戴在了妮娜的头上。
    “这里就是你的家。”
    妮娜叹口气,看着眼前的院子,在这里,她和他以兄妹的名义一起度过最开心的八年。
    直到席家人找到他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希家正室生的儿子快要病死了,席家的产业需要接班人,二十五岁的席澜行临危受命,继承了席家的医疗产业。
    也是那时,席澜行生命里不再只有小宁一个,他有了真正的公主乐娅。
    妮娜摘下花环,低头摆弄着上面的小花,“放过我吧,我为以前对你的执念感到后悔,我已经辞职了,也不想嫁给沈家。”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离开你。”
    “我不许。”
    妮娜抬起头,没好气地瞪着他,“你马上就结婚了,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呆在你身边?”
    席澜行手抄进口袋里,斜靠着车门,散漫地回应她的恼怒,“你不嫁人,我就不会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