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两个人决定在家里吃。
    下午出门的时候佣人拿来了新鲜的海味食材,差不多加工好了,只需要烹饪制作就好。
    苏曼曼在厨房熟练的操作,陆之景拿来啤酒坐在沙发上看球赛,食物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这久违的烟火气息,他好像等了许久。
    “啊!”突然,苏曼曼尖叫一声,蹲在地上看起来很痛苦。
    陆之景心都漏跳了几拍,飞一样的过去,案板上是触目惊心的血,他心疼得直冒冷汗。
    “曼曼,痛不痛?让我看看?”
    苏曼曼蜷缩着身子蹲着,手藏在里面,陆之景看不到,愈发着急,扛着她去找医药箱。
    苏曼曼趴在他肩头上,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使劲憋着笑。
    找到药箱,这才发现她的手根本没问题,陆之景长吐一口气。
    “你竟敢骗我!”
    “你在湖那里还不是骗我你溺水了吗?这叫以牙还牙!”
    陆之景眯起眼睛,薄怒的脸庞写着敢骗我你死定了。
    “以牙还牙是吧?”他步步紧逼,攥着她的两个手腕固定在头顶上方,准确地摸到她的痒痒肉,不停地咯吱起来。
    她笑得喘不过气了,“饶了我,晚饭的鱼汤还在火上,你不要吃晚饭了吗?”
    陆之景这才松了手,松开她的手腕,低头凝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喉结很明显地滚动,咽口水的声音很响。
    苏曼曼的视线往下瞄一眼,妈耶……
    陆之景勾起唇角,邪邪笑笑,转身进了浴室,“快去做饭,我饿了。”
    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苏曼曼扇了扇滚烫的脸颊,快速走到厨房。
    流理台上的手机响了两遍她才接起来,是颜言的电话。
    “曼曼,你怎么样?陆之景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还好啊,没发现什么不对的。”
    “那就好,希望明天给你电话还能听到你活着的消息。我已经去调查当年陆之景做手术的事情了,他那时确实是打了电话找过你的,不过好像是被你舍友阿曼达接的,搞不好是她乱说了什么,她最爱嫉妒你了。我明天就去找她,问问她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嗯,谢谢你。其实我可以直接问陆之景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还是先别问了,万一他就是想报复你怎么办,还是别刺激他了,等我这边的消息吧,我调查清楚了,你再和他解释,两个人把问题谈开了,搞不好你俩就复合了呢。我看他对你还有情呢。”
    “别瞎说了,复合就不要想了。”
    “为什么啊?”
    “我感觉他很陌生,就是和他相处的时候很不自在,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他当年那样做是有苦衷的,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当初在一起的感觉了。”
    “了解了解,你呀,还是需要时间看透自己的心,也许等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以后,那就可以决定是否要复合了。”
    “也许吧……”苏曼曼一扭头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陆之景,他只穿了件纯棉长裤,赤着上身,紧紧抿着唇不说话,周身散发阴恻恻的寒气。
    不知道他多久出来的,也不知道她和颜言说的话他听去了几句。
    “饭好了,来吃饭吧。”
    陆之景扭过头,深邃冷冽眸光投向她,淡淡道:“你以为我来巴黎是找你复合吗?”
    苏曼曼往后退两步,身子靠着流理台,果然,他就是来找她报仇的,他已经不是以前坦诚自然,至情至性的真性情大男孩。
    他现在是,陆·钮钴禄·之·斯文败类·景。
    苏曼曼的手往后摸索,悄悄地把刀藏在背后,有些紧张。
    “那你来是做什么的?”
    陆之景站起身,手抄进口袋,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眸光很冷。
    “你以为我来做什么?嗯?”
    苏曼曼身子有些发抖,在他面前,她已经失去了那种一个眼神就能读到他心里的超能力,她现在完全捉摸不透这个男人。
    陆之景两只手撑在流理台,把她禁锢在圈里面,俯下身子,邪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伸出手来。”
    苏曼曼紧张到脱口而出,“我手上没有刀!”
    妈淡,她怎么不把自己舌头嚼碎了!
    一脸玩味的男人挑起眉头,“伸出手,拿出我口袋里的手机,我告诉你我来这里的目的。”
    “哦。”苏曼曼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一手握刀,一手伸进他口袋里拿出手机。
    从她手里拿过刀放下,他摸摸她的头,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不减。
    “放轻松,我来找你是带给你一个消息的,我已经把你爸爸接回国了,不过他身体出了点问题现在在医院里,孤单单一个人,日子过得凄惨又寒酸。”
    “我爸爸怎么了?”
    “你现在就和他视频,这个时间,他应该醒了。”
    那一边的苏瑞安正抱着手机和几位病友玩欢乐斗地主,一看陆之景的视频来了,立马启动紧急预案。
    “快点,快点,开始行动了。”
    苏瑞安立马躺在床上,抓起氧气面罩戴好,几位老人围在一边,表情立马神速切换,个个面露忧色。
    “大家都打起精神演起来,帮助我家姑爷把我宝贝女儿带回家,老刘头,接视频!”
    连线成功,苏曼曼看到床上躺着的苏瑞安,眼眶立马湿润了,哽咽着嗓子,“爸爸。”
    “我爸怎么了,他怎么不说话?”
    陆之景叹息一声,神色冷凝地摇摇头,“你爸爸生病了,偶尔会暂时性昏厥。”
    “是什么病?怎么会这么严重?”
    “医学上也解释不清楚,疑难杂症。”
    “怎么会这样……”
    苏曼曼急坏了也吓坏了,在法国的这两年,她经常会向费迪南和展汐旁敲侧击打听国内的事情,她知道陆之景在管,就没有具体打探更多,她太不孝敬了,爸爸生病了她竟然不知道。
    “没事啊,不着急,医生说能治好,只是时间问题。”陆之景趁机搂住脆弱得一塌糊涂的女人。
    苏曼曼贴在他怀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蹭在他胸膛上。
    “是我太不孝敬了,我要马上回国陪爸爸。”
    陆之景笑着拍拍她的背,温柔地安慰她,“我马上订票,明天就走,别哭啊,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爸爸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