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话无需多少,一个眼神即可让对方明白你的意思,就如同阮倾城与慕子誉两人,可有些人却走上了背道而驰的路。
    不理解,无法理解,难以理解,成了他们最大的阻碍,即便有缘想见却也无法理解对方,如萧远源与程婳。
    “萧远源战事已停,你拦我为何?”程婳似笑非笑地望着萧远源,嫣红的唇角微微勾起,眸子中多了一抹神采,道,“莫不是,你舍不得我?嗯?”
    萧远源闻言面色如常,可在袖中的拳头却紧握在了一起,语气平缓地说道:“战事尚未停歇,程谷主未免言之过早。”
    “萧家主这是希望这龙渊城,再有战事不成?”程婳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紧了紧,那双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萧远源,可直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也不曾听到萧远源的回答。
    故而,程婳的双眸之中的温度越发的冷了,然笑意确实依旧不减,对着萧远源道:“你……”
    “如今你走不得。”在还没确认那件事之前,萧远源不愿将事情扩大,弄的满城风雨,毕竟这还只是未曾确认的事,故而他不能说,至少不能以这样的方式与程婳说。
    闻言,程婳低声娇笑了一声,也不知什么时候做的动作,银针直接朝着萧远源发去,接着便要策马离去,然萧远源明知城外危险,自是不会让程婳离开,硬生生地撑下了银针,拦住了程婳。
    “咳,你不能出去!”程婳在银针上涂的药性极强,故而即便是萧远源这内力高深的人,也一头栽倒了下去正好跌在了程婳的怀中。
    程婳抬了抬手,可萧远源已沉稳地倒在程婳的怀中,程婳看向了一直候在一边的冯二喜,道:“送他回去。”
    也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两个人皆是齐了马的,可这萧远源在接下银针后,以诡异的弧度倒在了她的怀里,不得不让程婳疑惑。
    这倒下还自带转圈的不成?
    “程谷主,既然是你将我家少爷伤了,也该有您来将我家少爷带回去,再说程谷主你莫不是忘了,萧家要送进药王谷的草药,还未曾插手。”冯二喜说完小心地打量着程婳,接着对着程婳拱了拱手,道,“烦扰程谷主,将我家少爷送回守城府。”
    “好,你好得很!”程婳的人生极少次数被人所威胁,这对主仆便在其中站了两位,程婳微微舒了一口气,红唇勾起,“如此,本谷主自会将萧家主,‘好好地’送回去!”
    说完,程婳夹紧了马腹,抱着萧远源朝着守城府而去,冯二喜见此松了一口气,正要将手中的暗器丢了,却正好碰到程婳回头。
    冯二喜不禁全身紧绷,看向程婳微微弯起了唇角,那模样格外献媚,令程婳不由身子一抖,接着便夹紧了马腹快速而去。
    “嗤……”冯二喜笑了一声将袖中的针筒拿了出来,拍着针筒说道,“兄弟啊还好有你,不然我家那少爷,怎么可能说倒就倒,不过现在程谷主怕是走不了了。”
    就在冯二喜嘀咕的时候,忽然一双白嫩的小手拍在了她的肩头,吓得冯二喜手一抖,针筒就从手里脱落下来,他正要接住的时候,一只手比他更快的接住了针筒。
    “冯二喜你这是做什么?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萧婉儿看着冯二喜一脸心虚的模样,低声嗤笑道。
    萧婉儿出现,陶自若也就不远了,冯二喜看着不远处的陶自若,接着对着萧婉儿道:“大小姐,少爷有些话让我跟你和陶世子说。”
    这事如今虽然还不算明显,对方也只是处于蠢蠢欲动的时候,但未免发生意外还得防范,本来萧远源打算自己告诉,可程婳要离去的消息传来后,萧远源便赶了过来,根本没有时间。
    陶自若见冯二喜面色正经,与萧婉儿互望了一眼,便与冯二喜朝着一侧酒楼地厢房而去。
    进了房中,萧婉儿坐在凳子上,提着茶壶倒了泡杯茶,对着冯二喜问道:“怎么回事?”
    “暗探来报,在陈国有一军队,正在那头开始游荡,虽然没有过来,可却在不断的聚拢,似乎是要一同进攻,且有了将近三十万的人马。”冯二喜沉声答道。
    萧婉儿将头转向了陶自若,到底是云夏的事,与萧家无关,而且这消息也尚且未定是否属实,可对方这般大胆的招兵买马,需要的财力也不是一般世家能够吃撑的起的。
    故而萧婉儿第一感觉这是陈国,陈国是除云夏最大的一个国家,但又觉得不太对劲,毕竟陈国兵马充足完全不像是需要的,如果排除陈国也就只剩下姜国余孽。
    但是一群已经灭国的亡命之徒,他又有谁给他们这么大的支持,才让他们能够招兵买马,甚至构出这三国之战!
    就在萧婉儿思考之际,陶自若已经开口,说道:“这事我已经清楚,我会让人再做安排,倒是萧家主,方才是?”
    “咳,那个我是看我家主子别扭,而且如果他不这么做,程谷主绝对不会应,于是……”冯二喜身子一紧,讪笑了起来,可更加令他担忧的事,萧远源醒过来会不会活扒了他!
    萧婉儿闻言拍了拍冯二喜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道:“你小子也真是行啊!”
    “那必须的!”冯二喜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说道。
    陶自若不由笑道:“说你行,你还吹上了!”
    ……
    转眼时间已经接近十二月,离清宛离开他已经有了江月有余三月不足!云哲的心头开始有些担忧了起来,那丫头明明说过自己只是出去游玩,结果却被高顺毅给扣住,可现如今……
    “主子,夫人不见了。”暗卫落在了云哲的面前,低垂着头遮掩着眸中的神情。
    云哲早已因为暗卫这话而心头大乱,自然没有注意到暗卫的不同,而是对着暗卫追问道:“夫人不是被高顺毅带走了?你如今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傅在要将夫人带回来时,夫人便已经被云夏之人抓走,只怕如今是……凶多吉少。”暗卫对着云哲拱了拱手,接着道,“主子,接下来该如何?”
    云哲背对着暗卫,负立在树下,望着山外的锦绣山河,良久一声极其轻微,且坚定的话语,在暗卫耳中传开,“去叫太傅过来。”
    ……
    有人打江山为了天下人,有人打江山为了自己,也有人打江山只为了夺回自己的女人,若是你……你会选择为了什么?
    慕子誉这般回答阮倾城,“若谁伤了你,我便去伤他,若天下人负你,我便是负了天下人,颠覆了一片繁华盛景,也要你在我的身侧。”
    阮倾城又问:“可若是负了我的人是你,你又当如何?”
    “朕不会负了倾城,一辈子都不会。”慕子誉握住了阮倾城的手,异常坚定地说道。
    阮倾城闻言眉目含笑道:“可你却不顾自己身子硬撑着,若是撑坏了岂不是你负了我?”
    慕子誉这才明了阮倾城的意思,无奈地看了一眼阮倾城,喝下了桌上的药,这才将阮倾城拉进了怀中,嗅着从阮倾城身上传来的清香,道:“朕一定会陪着倾城到白头到老。”
    “承诺不如现实来的更可靠,子誉我知你担忧姜国余孽之事,可若是你的身子也垮了,谁来扛这云夏的大小事宜?”阮倾城侧过头望向了慕子誉的双手,双手捧着慕子誉的脸颊,凝视着慕子誉,“谁又来与我一同举案投眉?”
    “傻丫头,朕怎么舍得离开你。”慕子誉抬起了阮倾城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上去,动作那般的温柔,如同捧着一至宝一般。
    嘭――
    陶自若忽然闯了进来,对着慕子誉说道:“子誉,不好了利将军被偷袭了!”
    被绞了好事的两人,在听到这话后皆是一震,阮倾城连忙从慕子誉的怀中抽出,站在了慕子誉的身侧替慕子誉研磨。
    “是姜国余孽?还是陈国?”慕子誉微微蹙眉,接着道,“若是姜国余孽云枫你去查查,到底是谁家在助他们!”
    云枫忽然飘进了房门,对着慕子誉拱手道:“是。”
    “自若留下一批人马,另一批随朕一同前往利将军所镇守之地!”慕子誉说完提起了外衣披在了身上,接着侧过身对着阮倾城道,“倾城你留下。”
    “我……好。”阮倾城无奈地点了点头,至于是否会跟去那便不是慕子誉说的算的。
    慕子誉见阮倾城应了,便与陶自若一同出了门去,恰在此时青竹与乌桕也一同出现在了书房之中,看着许久未见的小姐,两人心头甚是复杂。
    “去查查高清宛的身份,还有……引姜国余孽去牢房。”阮倾城垂着的眼睑微微颤了一颤,若棋子不能为她所用,留着也无用,总归要狂不如在她的掌握之中疯癫,也是更好。
    乌桕与青竹对着阮倾城点了点头,接着青竹又对着阮倾城说道:“我曾在小公子手上看过,小姐曾经要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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