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逸铭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本公主可从未说过!”沈含烟看着阮逸铭本想要解释的话,却一冲动皆化作了极为愤怒的言语。
    阮逸铭看着沈含烟不禁蹙眉,他从未接触过这般不可理喻的女子,自他有记忆以来所接触的女子,虽有善有恶,可无疑都是温婉机智的,从未有过去沈含烟这般行为粗鲁,语言粗鲁,甚至连脑子也时常不在的人。
    当即就想要甩袖不理会这女人,可又在想到她是沈国七公主,且云夏与沈国之间的战争,愣是咬着牙,道:“如此说来,是逸铭的不是!”
    “本来就是你的不是!本公主从未有过错误!”沈含烟傲娇着性子,如同一只高傲的波斯猫,仰着脑袋等待着主人的爱抚。
    可明显沈含烟搞错了一件事,不是所有人都会理解她,更不是所有人都会包容她的小性子,至少阮逸铭就不会!
    阮逸铭偏过了头,看着自家二姐,道:“姐姐姐夫,何时可以回龙渊城?因逸铭的伤耽误了许多进程,逸铭实在惭愧。”
    “如此,明日出发如何?”慕子誉对着阮倾城询问道。
    慕子誉也明了确实是该回去了,至少该回龙渊城了,不然沈亭墨怕要以为,他不将这汉阳城还给沈国了。
    然阮倾城话还未说,便有一稚嫩且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不准!本公主不准你走!你身上伤还没好,你是想死在外面是吗?”
    “阮某便是死在外头,也好过在汉阳城受气!”阮逸铭平视着沈含烟,压抑着怒火说道。
    沈含烟却蹙着眉头说道:“谁敢让你受气,本公主杀了他!”
    沈含烟自以为她这般便是,最好替阮逸铭解决受气的好方法,却从未想过阮逸铭所指的人便是她自己,在沈含烟的记忆之中,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喜欢她,自然阮逸铭也该喜欢她的。
    这是一种盲目,是由生活环境所造成的盲目心理。
    “姐姐姐夫,明日我便与你们一同回去。”阮逸铭不再愿去理会沈含烟,更不想搞懂她的大脑回路为何如此新奇,他如今只想早早地躲离开这个公主!
    阮倾城点了点头,看着沈含烟微微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姑娘,虽然性子傲娇到底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可这思想却被如此限定,这只怕她以后得吃个大亏。
    沈含烟见阮逸铭直接无视她,甚至依旧要走,咬着唇角望着阮逸铭,见他一直不理会她,便要上前抓住阮逸铭的手,可谁想阮逸铭不理她,于是小公主瘪着嘴,上前跑到了阮逸铭面前,人生第一次觉得有人可能真的不喜欢她。
    于是对着阮逸铭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本公主?”
    “敢问公主,阮某为何要喜欢你?”阮逸铭反问道。
    沈含烟被问到,接着摇了摇头,却又顽固地说道:“我不知道,可是你不能不喜欢我!我们以后会是夫妻的。”
    父皇告诉她,让她一定要嫁给阮逸铭,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可她自己也觉得这样挺好,而且阮逸铭还给她挡了刀,自然更没有理由放弃!
    “不可理喻!”
    最终沈含烟跟阮逸铭还是闹了一个不欢而散,而第二日一早慕子誉等人便离开了汉阳城,至于沈含烟此时自然在床上,连同沈亭墨也一样,直到慕子誉与阮倾城到了皇宫之后,他们这才醒来。
    沈含烟不可置信地看着下人汇报的消息,一张娇嫩的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接着扑进了沈亭墨的怀中,哭诉道:“哥哥,含烟不好吗?”
    “含烟很好,含烟是天底下最天真可爱的公主!”沈亭墨将沈含烟轻轻抱住,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然而他的思绪却飘到了阮倾城身上,他怎么也没想过阮倾城居然会不告而别。
    沈含烟趴在沈亭墨的怀中点了点头,双眸一如往昔地坚定,却让沈亭墨心惊,沈亭墨对着沈含烟问道:“婉儿可以不要继续追着阮逸铭吗?烟儿乖乖的,皇兄以后给你找一个更好的驸马,可好?”
    沈亭墨不敢说自己有不详的预感,可沈含烟这副傻样子怎么可能拿的下阮逸铭,那少年年纪轻轻便成了前锋,在战前更是从未胆怯过,而他家的小公主从小娇养,若有可能他真不愿意自家的妹子,跟了这样的人。
    沈含烟望着沈亭墨,一脸的不可置信,星眸之中泪珠子又是一连串地落了下来,“哥哥,你也觉得含烟配不上他吗?是不是你们都觉得含烟很没用!只是一个娇养的公主!含烟讨厌你们!”
    说完,沈含烟便哭着跑了出去,沈亭墨抬起手看着沈含烟跑走的人,微微启唇良久却未说出一句话来,只得落寞地看着沈含烟离去。
    良久,沈亭墨叹了一声,“罢,连自己也不曾真得到过,又怎么来教训这丫头呢……”
    山北狂风凛冽,西北风雨交加,两道相聚之时,龙渊城便显得格外的令人担忧,尤其是在那屋子中发出的嘎吱声,更令人看着担忧。
    牢房中,一双白净的绣花鞋踏在了地面之上,鞋面之上染着一点点的淤泥,而这一双鞋也在阮逸轩的眼中缓缓放大。
    阮逸轩抬起了头来,可在看到眼前的人是阮倾城时,便恨不得直接将她的肉撕下来!
    “大哥许久不见,近日可好?”阮倾城捻着帕子,对着阮逸轩微微弯起了唇角,接着道,“想着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大哥了,故而小妹前来看望大哥。”
    “阮倾城你还不将我放了!不然回到皇宫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阮逸轩对着阮倾城的眼眸一如往昔的不屑与暗恨,可又十分恐惧地缩了缩身子。
    阮倾城闻言微微勾起了唇角,对着身后的衙役道:“出去等吧,他伤不了我。”
    这于旁人而言只是个事实,可对阮逸轩而言却是赤果裸地打脸,一个男人打不过一个女人,哪怕是自己被关着那也是不好受的。
    “毒妇!”阮逸轩朝着阮倾城气吼道。
    阮倾城淡淡地挑起了眉叶,看着阮逸轩道:“毒妇?若真论毒,谁比得上你的生母利如意?为了让你成为人上人她铺垫了多少的东西,可却没想到养出你一个刘阿斗。”
    “阮倾城若不是你,我便是那人上人!这一切皆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世上,又为何要清醒起来?如果你不清醒这一切的殊荣,只会是我一人的!”阮逸轩一想到自己之前过的日子如何潇洒肆意,便有多恨阮倾城。
    而阮倾城对这一些话置若罔闻,就当作是一个空气在耳边一过,便又没有记住。
    “一切的殊荣?”阮倾城嗤笑了一声,“这本该是嫡女的荣誉,因为利如意你们享受了多年,如今倒是觉得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可你可曾听过,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要不是你的存在,我便是阮家的嫡长子,父亲只会看着我,哪儿还有阮逸铭的事情!”阮逸轩深深地觉得自己的痛苦与悲剧,一切都该是由阮倾城造成,接着对着阮倾城质问道,“这一次是你的算计?”
    “是,我在一开始就知道你的不寻常,而这里没人不知道,真正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的人,是你自己!”阮倾城说完,便要朝着门外而去。
    凡事需要讲究一个循序渐进,而阮逸轩只能一点点的攻破,他的执念确实深,丧尽天良的心也着实恶毒了一些,这些他害了不尽其数的清白女子时,阮倾城真是有一种冲动将阮逸轩塞回去重新生造。
    阮逸轩对着阮倾城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嘶吼着:“阮倾城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对阮逸轩的话,阮倾城只当做一个空气,在出了牢房后,她便书写了一封书信,让人寄给阮谢,当年那些欺负原主伤害原主的人,也该一个个落网,不然原主这一生便成了那么一个笑话?
    “还在想阮逸轩?”慕子誉放下书,看着一脸沉思的阮倾城,微微叹息了一声,“若是因为他身上有阮家的血,你大可不爱如此,朕的心意很坚决。”
    “是,我明白,我也相信你会处理的很好,可我更担心阮逸轩究竟能不能跳出这个局,”阮倾城沉下了眼眸,这明显便是沈亭墨给阮逸轩下的套,而如今她更怕姜国余孽再一次利用了阮逸轩,打慕子誉一个措手不及。
    慕子誉将阮倾城抱住,修长的十指梳理着阮倾城的长发,语气温柔地说道:“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既然已经知道便会有所防范,而你也该清楚阮逸轩绝不是人你如今能够劝的住的,他的心太大。”
    阮倾城被慕子誉这么一说,面上不由惆怅了一分,接着说道:“我清楚,对了那常余你放回去了?”
    慕子誉点了点头,道:“朕已让他带着令牌与通关文书而去,龙渊城是云夏边城,不管他们如何作想,朕也会护住这一方天地。”
    阮倾城听到慕子誉的话,握住了他的手,望着他的眸子中露出了丝丝情谊,“我与你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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