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你真的打算就要迎娶阮倾城了吗?”沈含烟有些意外,她不过是昨天睡的太死了,以至于今早起的晚了一些,结果一早就听到了阮倾城要嫁的消息,险些吓了个半死。
    阮倾城昨天才说她来都是被迫的,今儿个就说要嫁,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善变的女人,难不成是她皇兄威逼的?
    沈亭墨对自家这个小七打小就疼,毕竟是家中最小的妹妹,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皇妹。
    于是沈亭墨抬起手摸了摸沈含烟的脑袋,眼底却晃着一丝温暖,对着沈含烟说道:“烟儿希望皇兄幸福吗?”
    “这是自然的,只是皇兄,阮倾城好像不是特别喜欢你……”沈含烟越说越轻,有些怕看到自家兄长伤心的眼神,可她又藏不住话,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
    沈亭墨面上多了一分尴尬,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事,连自家的妹妹都会知道了,于是微微垂下了眼睑,僵了僵唇角,对着沈含烟道:“烟儿,可是皇兄爱她,皇兄希望有她陪着皇兄度过一生,你懂了吗烟儿?”
    “烟儿明白了,不过皇兄你一定要幸福,不然烟儿,是不会放过阮倾城的!烟儿说到做到!”沈含烟握住了沈亭墨的手,她的兄长从小就是她的大英雄,每一次都挡在她的前头,为她遮风挡雨,所以她也要保护她的兄长。
    沈亭墨闻言,唇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接着将沈含烟抱在了怀中,低下头轻轻的蹭了蹭她毛茸茸的脑袋,低笑道:“可也不能将你皇嫂欺负过分了,不然皇兄可是会心疼的。”
    “哼――”沈含烟哼唧了一声,歪过了头,鼓着一张俏脸,道,“皇兄只喜欢皇嫂,不疼烟儿了!皇兄坏!”
    “好好好,皇兄坏,皇兄以后就不能专疼烟儿一人了,皇兄一定给烟儿找一个能疼你的人,做你的驸马。”沈亭墨含笑道,而这一笑也使得原本便艳丽的容颜,更加地艳丽了几分。
    沈含烟听了后,小脸红了红,道:“谁要驸马了!我才不跟皇兄一样,这么的……恨嫁呢!”
    说完,沈含烟便跑了,沈亭墨无言地摇了摇头,这小丫头真的知道,恨嫁跟恨娶的意思吗?
    “三皇子,嫁衣已经打造好,请您过目。”侍卫将两个箱子抬了进来,放在了沈亭墨的面前,对着他拱手道。
    沈亭墨点了点头,打开了箱子,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嫁衣上娟丽的花样,眼底多了一分浅笑,这嫁衣早在阮倾城上一次前来之时,他便已经让人开始打造,没想到今日正好做好。
    想来近日定是他的幸运日,皇榜刚下,嫁衣便已经做好,再想想再过五日,便是他与阮倾城的婚礼,沈亭墨心头更加愉悦了一分。
    “做的好,赏!”沈亭墨启唇道。
    一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欢喜之声不断地传了出来,与皇宫之中的另一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潋滟因被阮倾城倒挂着,而苏泊又被困了一下午,以至于她身子发虚,又开始发寒,整个人高烧不已,直至在听到阮倾城与沈亭墨大婚,要她前去时,陈潋滟气的将药碗直接甩在了地上,头一昏便晕了过去。
    而这一晕便是三日后,直至她在床上又躺了一日,苏泊才让她下了床,而陈潋滟一下床,第一件事便是拿出了长鞭,朝着阮倾城所住的寝宫杀了过去。
    只是她不曾知晓那寝宫之中所住的人,不是真的阮倾城,而是一个假冒之人,真正的阮倾城在被慕子誉下了迷药,直至今早这才醒了过来。
    阮倾城无奈地看着慕子誉,叹了一口气,道:“子誉,我有些饿了。”
    她何尝不知慕子誉的坚持,也不知道慕子誉到底是怎么做的,但是婚事却也已经定下来了,想来也是派人装成了她的样子,可慕子誉就不怕沈亭墨看出来不成?
    慕子誉闻言,松开了抱着阮倾城的手,自顾自道:“睡了四天,也确实该饿了,为夫这就去准备晚膳。”
    “你倒是说的顺畅,也不知道朝中的那些大臣,见你如今这样子,还能不能认出你这云夏之主来。”阮倾城轻轻的推了一把慕子誉,看着他此时的妆扮颇为无奈。
    慕子誉摸了一把脸上贴的人皮面具,对着阮倾城笑道:“只要夫人认得出为夫,为夫便以知足,至于其他人,终究只是旁人,怎么能与夫人对比?”
    “油嘴滑舌!我真的饿了。”阮倾城娇嗔了一声,对着慕子誉投了一眼嗔怪地眼神。
    慕子誉闻言,连忙出门前去外头拿了吃食,送到了阮倾城的面前,因为睡了许久,胃还有些脆弱,慕子誉只给阮倾城拿了一碗粥。
    慕子誉让阮倾城靠在自己的胸口,一口又一口地喂着阮倾城,直至阮倾城将碗中的粥喝了,才放过了阮倾城,哄着阮倾城继续睡了去,这才端着碗出了门去。
    阮倾城在慕子誉离去之时,便睁开了双眸,望着慕子誉离去的背影沉下了眸子,若非是她预防着,只怕此刻又要被慕子誉给药倒了。
    阮倾城从桌上取下了衣服,套在了身上,打开了窗门,从窗口飞了出去,快速地溜进了皇宫之中,索性她早将这皇宫转的熟悉,也知道轮班的时间,也没人认出她来。
    而阮倾城刚到她住在沈亭墨寝宫的外头时,便听陈潋滟的声音从院中传了出来,阮倾城快速地趁着这时间,躲进了房门之中,悄声地看着院子之中的场景。
    只见陈潋滟手握着长鞭,长发披散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一脸狰狞地质问道:“阮倾城,你凭什么得到亭墨哥哥的喜爱,你又凭什么嫁给亭墨哥哥,你不过是别人穿过的一双破鞋,本宫不准你嫁给亭墨哥哥!”
    “说的可笑,你要是不准,沈亭墨便会娶你的话,你又怎么会是这副鬼样子,陈国的长公主,在你说这话时,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配不配的上沈亭墨?”阿兰捻着帕子,掩在唇前,娇笑道,“都忘了,长公主你即便是脱.光了,站在三皇子面前,也没有留住三皇子的一个眼神。”
    “阮倾城,本宫要你死!”陈潋滟气的咬牙切齿,一张精致的俏脸狰狞了许多,手中的长鞭甩开后,便直接朝着阿兰打去。
    阿兰笑着躲闪开了陈潋滟打来的一鞭子,一转身便落在了陈潋滟的身后,对着陈潋滟低嘲道:“原来长公主也就这点本事,可真是让人打开眼界啊!”
    “你,别得意!”陈潋滟将长鞭一甩,狠狠地落在阿兰所站的地方,可连阿兰的影子都没打到,只是将原本一棵好好的树,撕成了两半。
    阿兰微微沉下了眼眸,唇角划过了一抹讽刺的弧度,“本宫累了,便不跟长公主继续闹着玩了,长公主您好好睡着吧!”
    说完,陈潋滟只觉得眼前一昏,便直接晕了过去,阮倾城这才从屋中出来,对着阿兰道:“你……”
    “阿兰,参见贵妃娘娘。”阿兰对着阮倾城拱了拱双手,接着道,“阿兰若是有做出有损贵妃娘娘名声之事,请娘娘责罚。”
    阮倾城微微摇头,将眸子落在了那已然昏倒在地的陈潋滟身上,唇角微微扬起,嗤笑道:“对她无需客气,本宫本就不喜她。”
    阿兰闻言眼前一亮,对着阮倾城露出了狡黠的目光,道:“既然如此,不如……”
    “本宫知晓你想收拾她的心思,然此时若是动了她,谁来做沈亭墨的皇子妃?”阮倾城歪了歪头,唇边含笑,使人如沐春风一般,只觉得格外的温暖。
    阿兰明了了阮倾城话中的意思,对着她点了点头,接着将那躺在地上如同死尸的陈潋滟抗进了屋里,将她身上的衣服拔了下来,换上沈亭墨准备好的嫁衣,这才把她丢到了床上。
    阮倾城扫了一眼床上的陈潋滟,接着对着阿兰道:“你会易容?”
    “是。”阿兰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扯了下来,以为阮倾城要给陈潋滟戴上,于是疑问道,“若是给陈潋滟戴上……”
    “不必,无需给她戴上,本就有个盖头,只要风不大,出不了什么事,你且将你与我的妆容改变一下,免得明日穿帮。”阮倾城垂下眼睑,素手轻轻的划过了桌上的首饰,眼角中多了一分冷意。
    阿兰立马想到了阮倾城要做的事,便重新从怀中拿出了两张人皮面具,先给阮倾城戴了上去,接着又涂涂抹抹了一番,这才将原本惊艳的人儿彻底的遮掩了下来。
    阮倾城端着镜子有些满意,接着对着阿兰招了招手,贴在她的耳侧轻声低语了几句话,阿兰点了点头,便出了房中。
    窜入了黑夜之中,溜进了沈亭墨的书房之中,打开了书桌下的暗格,将格子之中的军事图以及虎符给偷了出来,带到了阮倾城的面前。
    阮倾城接过虎符放在手中转了一转,接着将军事图交给了阿兰,道:“这军事图你交给子誉,本就是云夏的,虽是假的,想必沈亭墨也做了几份备份,正好迷惑沈亭墨。”
    “是。”
    阮倾城见阿兰要离开,又拦住了她的身子,道:“告诉他,明天见,让他不要担心。”
    “是。”阿兰拱了拱手,便闪入了黑夜之中。
    翌日来的极快,阮倾城与阿兰一同将其他的人拦在了门外,为陈潋滟画上了妆容,这才一同送着陈潋滟上了花轿,虽然诡异可因为说是阮倾城下的命令,也就没人敢说。
    而阮倾城与阿兰则一直跟着花轿,一同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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