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无兄弟,非死即伤,往昔阮逸铭只是知道这话,如今却是确确实实的明了了这意思,然即是如此,男儿保家卫国,杀敌护家,本就是该做之事。
    只是对着一不成器的兄长,阮逸铭是无情的。
    “阮逸轩,往昔我不曾认同你,今日你又想让我如何同意你?再者以你的能力,你上的了战场杀的了敌?”不怪乎阮逸铭无情,而是阮逸轩太不成器,每一次有好事总是最先往前抢,可每一次杀敌他却是躲在别人身后,可谓相当的孬种。
    阮逸轩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错,而且他无法忍受阮逸铭这个杂种居然品级比自己高,故而阮逸轩抬着头,一脸不屑地俯视着阮逸铭,道:“要么,你将你如今的品级让给我,要么从今之后你就在我身边保护我!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亲大哥!”
    “亲大哥?阮逸轩就你,也配?”阮逸铭虽身高还不如阮逸轩,可却不见得比阮逸轩矮了什么,反而身上的威严,是阮逸轩比不上的。
    阮逸轩因阮逸铭这话而气的不轻,攥着拳头地手不由一紧,可阮逸铭却已经不想理会他要朝着帐篷而去,阮逸轩怎么可能就让阮逸铭这么走,一把要上前抓着阮逸铭的手。
    阮逸铭一脚扫了过去,直接将阮逸轩踢倒在地,道:“阮逸轩,如果不是你还姓阮,你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阮逸铭的眸子中划过了一丝冷意,十一岁生辰之事,他从未忘却过,如今不对付阮逸轩不过是还不是时候,可若是阮逸轩自己要作死,他不介意送阮逸轩一成。
    而阮逸轩被阮逸铭这眼神给吓得不轻,整个人像是被一桶冰水浇了一般,冷的彻底,坐在地上看着阮逸铭离去,直至阮逸铭离去后,他才忍不住又开始咒骂。
    然而咒骂没有多久,就被福子恒给抓去,站在试练场上吊打他,美名其曰锻炼体质,实际上只不过是看阮逸轩不顺眼,看你不顺眼,打你没道理!
    阮逸轩所发生的事,已经不是阮逸铭所关心之事,他真正在意的还是战事上的事情,进了帐篷后,看着慕子誉与陶自若真在对弈,对着两个抱了一拳,道:“陈国来报,陈国长公主,以领亲信赶往汉阳城。”
    慕子誉握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接着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道:“姜国到底亡国,十五万的人说拿便拿,却不想原来还有陈国之人。”
    “子誉啊子誉,看来人家看你不顺眼已有多时,如今可是挖空了心思,要捅你刀子,啧……吃。”说完陶自若笑盈盈地收了子,“一不小心便赢了,真是开心。”
    一年到头,能赢慕子誉有几次?不过仅是几次也是慕子誉失神而赢的,然那又如何,赢了就是赢了!
    陶自若觉着自己心情好了许多,慕子誉淡淡地瞥了一眼陶自若,又落了一子,将死局转化为生局,却堵的陶自若无处可走,无视了陶自若一脸懊悔的模样,转过头对着阮逸铭道:“即是陈国,那便也好办,让利大将军去陈国边境压一压即可,至于那陈国长公主,既然来了,那便送她一成。”
    “哦?”陶自若摇着折扇,忽然一收,支着下巴,道,“陈国长公主对沈国三皇子钟情已久,若是在此时给沈亭墨安个女人,依照陈国长公主的性子,必定大乱!”
    古人曾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若是妒忌心上身的女人,那威力岂不是更甚?有意思,着实有意思的紧!
    “二十万大军,陈国之兵不知占了多少,约莫不在少数,若是本国长公主受难,怕也不是沈亭墨能压的了得。”慕子誉端起一侧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接着道,“逸铭,龙渊城如今如何?”
    “守城被抓,龙渊城已然落在我们手中,只是姜国势力怕还是没有铲除,倒是沈国之力却被拔了出来。”阮逸铭答道。
    慕子誉闻言眸子中划过了一道微光,将杯子放在了桌上,站起了身子,站到了沙盘面前,思量片刻道:“姜国余孽不得不除,陈国野心不得不防,沈国……再做打算。”
    不过依,如今这局势看来,沈国被人当枪子使了,以沈亭墨的性子必然不会甘心,就是不知他会如何反击。
    “是。”阮逸铭对着慕子誉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陶自若见此,对着慕子誉道:“你这小舅子,未来可不得了,比之阮逸轩那不成器的纨绔,阮逸铭的性子更为稳重成熟,而这骨子里倒也还透着一股狠劲。”
    “环境使然。”慕子誉应了一声,接着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抬,一片叶子直接飞射了出去,扎在了门外的人身上。
    只听门外传来了一声惨叫,那声音慕子誉与陶自若不算熟悉,却也熟悉,正是陶自若方才说的那位……阮家大公子,阮逸轩。
    萧家
    养了几日身子,阮倾城在屋中实在待不住,于是便跟萧婉儿一同随意地在萧家走来走去,迎面却遇到了温如言。
    翩翩公子,灼灼其华,好生夺目,然那看人的目光却不是阮倾城所喜欢的,说不上来,仅是一种感觉。
    “这位便是近日寻回来的大小姐吧,如言这厢有礼。”温如言对着阮倾城拱了拱手,又对着萧婉儿点了点头,轻声唤道,“萧妹妹。”
    阮倾城虽心里头不太喜欢温如言,可人家又没对他做什么,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故而阮倾城还是回了温如言一个温和的笑意,“温公子好。”
    而萧婉儿仅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温如言,秀眉轻蹙,接着拉着阮倾城朝着其他地方而去,温如言见此目光微微一闪,虽想追上去,可又想起自己今日的目的,转身朝着萧家前厅而去。
    阮倾城被萧婉儿拉向了一处偏僻地地方,这才被萧婉儿松开了手,不禁有几分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不是听闻这温如言是你从小到大的玩伴?今儿个怎么与他生疏了?”
    “还不都怪几位长老!他们偏偏想要将我与温大哥配一对,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跟长老说了几句重话,还把温大哥给扁了,所以……”
    萧婉儿说话声越发的轻了一些,一双眸子中满是不好意思,可她也不想去跟温如言凑的太近,免得几个长老一个激动,就把她给嫁了,她暂时还没想嫁人……
    “婉儿,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对陶自若有情?”阮倾城望着萧婉儿有几分担忧,接着拍了拍萧婉儿的手,道,“你若是忘不掉,大可放下心头的那些顾虑,人活的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
    “我明白,容我再想想吧。”萧婉儿沉默地低下了头,接着与阮倾城走在长廊上,走着走着眸子一动,对着阮倾城神秘兮兮地说道,“对了,长老让我带你去看看姑姑留下来的东西,毕竟你是姑姑的女儿,故而这些东西都该是你的。”
    阮倾城心弦一动,正要拒绝,却听萧婉儿道:“我记得里面有一个东西,叫火药,威力可大了!但是家里一直禁用,我也一直没办法看到,嘻嘻,待会儿我可要去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子!”
    “好。”阮倾城点了点头,不过心头的疑惑却更加大了,阮倾城的母亲肖丽丽是一位穿越者,可……火药这种东西……着实不该存在这个世上。
    萧婉儿见阮倾城点头,便带着阮倾城朝着库房而去,由于东西危险系数过高,萧家人是藏在山洞中的那个库房,当萧婉儿与阮倾城到的时候,险些呛个半死。
    一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灰尘?
    再走进去……是一堆破铜烂铁?
    再走几步……脸上蒙着一层……蜘蛛网!
    卧槽,这是多久没来了?这到底是多……禁用,才能到达四周都是蜘蛛网,老鼠乱窜的画面。
    “咳咳……”萧婉儿也呛个不轻,打了个响指,暗卫连忙进来将四周整理了一下,至少……没了蜘蛛网,至于老鼠也没办法了。
    不过这倒是没有打扰阮倾城心情,她是挺想看到火药的,虽然她与考古队一起探险时也见过,不过那些人看她一姑娘家可不会让她轻易接触,故而阮倾城对火药也是格外好奇。
    然……谁来告诉她,这一堆湿的堆成了一堆的东西是什么?绝逼不会是火药的!
    阮倾城无数次的自我催眠着,然她身侧的萧婉儿则兴冲冲地说道:“这就是火药啊!怎么跟一堆泥一样?”
    “这确实是火药……”其中一资深暗卫开口说道,接着皱了皱眉,也疑惑这火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阮倾城无言望苍天,郁闷了半天,说道:“受潮了。”
    “原来,火药也会受潮啊……”萧婉儿与那资深的暗卫,一同说道。
    阮倾城忍不住扶额,有几分哭笑不得,萧家人还真是说不出的可爱,说让封就真给封了,说不动就真不动……结果连火药能受潮都不清楚。
    阮倾城抿着唇,实在忍不住,咧开了嘴,露出了虎牙,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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