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幽幽,清风徐来,林子里散着一股淡淡地幽香,萧婉儿一手弯弓一手拿着羽箭,对着准了天空中的飞鸟轻轻松手,便直接打落了一只鸟儿。
    “拿着我先去把鸟儿捡来。”萧婉儿将一把弯刀放在了阮倾城的手中,便朝着鸟儿落下的方向跑去。
    阮倾城接过了弯刀,垂了垂眼眸,又取出了一支羽箭,对着萧婉儿点了点头,便靠在了树旁,对着萧婉儿笑着说道:“早去早回。”
    “知道了。”萧婉儿一边跑着一边摇着手,便快速地朝着林子的另一处跑去。
    阮倾城看了看手中的羽箭与弯刀,唇角微微勾起,身后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阿牛,见四下只剩下阮倾城一人,悄悄地走了出来,拿出了藏好的药,一步一步朝着阮倾城靠近。
    阮倾城转了转羽箭,眼眸之中满是冷色,而阿牛在靠近阮倾城后,直接发出了一声惨叫,震下了树上的鸟儿。
    ……
    慕子誉的身影隐在了竹林之中,修长的身影,显得格外的挺拔,而他的身后则是一处壮观的瀑布,瀑布的水直接浇灌在赤.裸着上身的慕子誉,而他却没有因此而产生半分的偏移或者摇晃。
    直至陶自若的出现,使得慕子誉睁开了双眸。
    “子誉,阮家的小姐,又出事了。”陶自若直接朝着慕子誉甩了一块毛巾,盘腿坐在了石头上,撅着嘴显得格外的不开心。
    慕子誉闻言,脚尖轻点水面,从瀑布之中飞了出来,一手接过了毛巾,一手拿起了衣服,慢条斯理地穿了起来,任凭陶自若肆无忌惮的打量。
    慕子誉的身材无疑完美,八块腹肌肌理分明,身上的线条匀称,再配上那修长的双腿,无一不是让人羡慕与抓狂的黄金比例。
    而陶自若则是看痴了去,差点去要扑上去,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再想到了自己的身材,瞬间蔫了,同样是男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出什么事情了。”慕子誉系上了腰带,将外衣披上,修长的十指在墨发上轻轻地穿插着,一股真气流出,原本湿淋淋的发丝儿,瞬间飘逸了起来。
    陶自若见此无奈地摊了双手,道:“还不是阮家的宅子里面的活祖宗,你家那位小祖宗惹了她们,如今呢,活祖宗要跟她没完了。”
    慕子誉凉凉地撇了眼陶自若,使得陶自若抿住了唇,对着慕子誉一本正经的说道:“阮倾国买通了人,想要生煎了阮倾城。”
    生煎?****,这阮倾国胆子也是极大!就是不知道那丫头会用什么方法反击了。
    慕子誉不禁有些期待着阮倾城的反击的手法,却听着陶自若又道:“这早不折腾,晚不折腾,偏偏在跟萧远源出游的时候折腾,有萧远源在,这戏还怎么看!”
    慕子誉黑了脸,抓起了陶自若的衣领,问道:“阮倾城跟谁一起出去了?有几个人?”
    “她跟萧远源兄妹一起出游了,带了几个下人,据说是去京郊烧烤,也不知道那烧烤是什么……”陶自若话还没说完,便看着慕子誉已经化成了一道风,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见此陶自若不禁勾起了唇角,摇了摇折扇道:“哎,我这是要失业了吗?果然,这张脸不够美,不够迷人呐。”
    说着便跟上了慕子誉的步伐,一同朝着京郊赶去。
    林子里,阮倾城拿着帕子擦了擦羽箭,目光冰冷地扫了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阿牛,目中冷芒乍现,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阿牛。”阿牛脸色惨白,有些不敢直视阮倾城的双眸,他是完美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打起人来这么的狠。
    嘶,他现在脸上还疼呢!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打死他之前都不能答应这件事,人没泡到,还白白挨了一顿打。
    阮倾城朝着阿牛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支起了阿牛的下巴,问道:“阮倾国给了你多少的好处,让你这么的拼命?连这种药都敢下?”
    “什么、什么药?那是我毒耗子的药,我就只是路过而已。”阿牛双腿不禁开始颤抖,双眸都不敢看向阮倾城,可偏偏他这副样子,却十足十的让人看出他底气不足。
    阮倾城也因此更加的肯定了,这就是阮倾国这一次派来的人,只不过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怂,没折腾几下就成了这副样子,看来她还是高看了阮倾国的手段了。
    也是,这古代除了下下毒,平时出游来个刺杀,还能有什么。
    阮倾城捏着纸装着的毒药,冲着阿牛嫣然一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说,会把这种强猛的药当做毒耗子的药,”
    阿牛闻言一愣,对着阮倾城的话心头奇怪,却听阮倾城继续开口说道,“这药是人碰了一点,都能够被毒死,难道给你这种药的人没有给你说过不成?”
    “倾城,跟这种人废什么话,直接拖去送官还来的更加的方便一些。”萧婉儿最受不得磨叽,当即对着阮倾城说道。
    阿牛闻言,心头一急连忙扑倒在了两人的面前,梗着脖子对着两人跪求道:“两位小姐,两位姑奶奶,小的我一时被钱迷了心,你看你们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就放过我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这一家老小还看我来养啊!”
    “呵,上有老下有小,你还来做这种勾当?”萧婉儿不禁呵斥道。
    “小的家里穷,实在是没有办法揭锅了!求两位小姐放过小的吧!”阿牛跪倒在了地上,对着阮倾城跟萧婉儿哭求道。
    阮倾城与萧婉儿对视了一眼,恰在此时丛林之中一粉色的身影显现,阮倾城眉间一蹙,那身影有些熟悉。
    “怎么了?”萧婉儿见阮倾城对着林子发呆疑惑道。
    阮倾城转过了身子,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阿牛上,心头起了一计对着阿牛道:“这一次我就先放过你,下次我定不饶你。”
    “多谢多谢。”阿牛连忙对着阮倾城跪地磕拜,便赶紧落荒而逃,连绳子都没解便朝着林子的另一边跑去。
    见人走了,萧婉儿对着阮倾城问道:“怎么放了他?”
    “怎么可能放过。”说完垂下了眼眸提起了一支羽箭朝着远处一飞,直接戳中了一个粉色的身影,使得那团粉色发出了一声惊叫。
    阮倾城对着萧婉儿轻轻地笑了一声,道:“兔子落网了。”
    “原来你刚才上车说的是这一只兔子啊!走走走,我去逮住那兔子看看是谁家来的人,这么没眼界,今天闹这一出果然是嫌命太长。”说着萧婉儿便朝着那惊叫出声的方向走去。
    阮倾城听了萧婉儿的话微微一顿,摇了摇头,便跟了过去,但这兔子有两只,而另一只是谁,还无从得知。
    阮倾城轻轻地拍了拍手,乌桕瞬间出现在了阮倾城的身后,“乌桕,跟着阿牛。”
    “是。”乌桕点了点头,转眼又消失在了阮倾城身后,而阮倾城加快了步子朝着萧婉儿走去,直至看到了那一团粉色的身影,原来是浣心。
    “二、二小姐。”浣心疼得脸色发白,可衣服还被钉在树上,乍一见阮倾城更加的害怕与心虚了。
    谁能想到,当年文文弱弱的傻子,如今却变得这般聪慧且富有武力。
    阮倾城对着浣心柔柔地笑了一声,道:“原来是浣心,我还以为是兔子,瞧这小脸白的被吓坏了吧?来我帮你拔了。”
    说着便将羽箭从树干上拔了下来,拔完之后浣心整个人跌在了地上,好似失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难道擦伤了不成?”阮倾城笑看着浣心,伸手便握住了浣心的手,直接将浣心的手腕一转,将方才脱臼的骨头给接了回去,而浣心一声惨叫出了口。
    “二、二小姐,奴婢、奴婢错了!求二小姐饶了奴婢!”浣心连忙跪倒在了阮倾城的面前,眼眶之中的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见此,阮倾城歪着头,笑看着浣心,问道:“错?何错之有?难道你不是来郊游踏青的吗?还是说……”
    阮倾城握住了浣心的下巴,含笑道,“那阿牛就是你安排的?让我猜猜你是要我的命,还是要毁了我的贞洁?或者是两样都要?”
    说完,目光冷凝地盯着浣心。
    浣心心头一跳,连忙朝着阮倾城磕头,不停地哭诉道:“奴婢、奴婢不敢,这、这一切都是大小姐让我做的,二小姐求你放过奴婢吧!”
    “浣心我这都还没问呢,你就已经全部自己爆出来了,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阮倾城伸手扶起了浣心,目光清冽看的浣心心里头一紧,差点又跪了下去。
    阮倾城撑着浣心的手,道:“这事儿先不急,走先带你去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一大早就出来恐怕早饭还没吃吧,你既然是跟着我来的,要是把你饿着了,大姐岂不是要责怪我了?”
    说着,便拉着浣心与萧婉儿一同朝着草地走去。
    三人走后,陶自若与慕子誉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陶自若摸了摸下巴,转过了什看向了慕子誉,问道:“这阮家二小姐真有意思,这是要挑拨离间啊?”
    “狗咬狗的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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