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办事的效率向来不是一般的高，挂了电话之后就立即通知法务部的人起草合约，因为之前签顾彻的时候有模板，这次直接也照着那样的来，所以速度更是快，
一个小时之后就带着人杀到了盛星。
盛星娱乐的人一听他是来挖人的，当即没有好脸色，孟野还在办公室待着刷微博，上面除了有他的粉丝要求他换公司的言论，也有其他对家发言幸灾乐祸的。
说的无非就是孟野咖位太大，如今倒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没人接手他，他也只能等着盛星宣告破裂时成了无人问津的艺人。
孟野就是暴脾气，当即就怼了回去：“老子怎么样关你们怎么回事，管那么宽，咋不上天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
孟野的粉丝自然是支持他，但那对家也不甘落后，很快就给了回复，“我们说的有错吗，@孟野，看看现在盛星的其他艺人想走的不都找到下家了吗，有谁敢要你，说好听点是人家公司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但结果不还是一样吗，都是没地方去，还拽什么啊，躲起来哭呗！”
“有种别躲起来装孙子啊，把马甲摘了，光明正大的来啊，当键盘侠有什么意思，直接报名字，老子搞不死你名字倒着写！”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怒气腾腾的俊脸，噼里啪啦的打字骂人的习惯对他来说那都不是事，之前有公司的经纪人管着他还好一点，如今盛星人人自危，经纪人这种公司统一调配给艺人的职业人员早就被他们的领导叫去谈话了，公司能不能继续生存下去都不知道了，谁还有空去管一个艺人的言论合不合适，再加上这段日子孟野的不顺，所以这一系列因素就导致了孟野如今的爆发。
不到几分钟，#孟野骂人#的话题就被带起了热度，盛星本就人人在关注，如今孟野更是为这热度加了把火，**遇上热油，那几乎成了一种不可阻挡之势。
沐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组织盛星高层开会交代工作，既然沐老爷子发话了，盛星便成了一颗弃子，对沐采来说，弃子不值得她再花心力去让它起死回生，所以，手下人知会她孟野这件事的时候沐采第一个想法就是想将这个人打发出去。
其他人肯定要阻止，盛星被放弃，又不代表盛星破产，若是这些吸粉能力强的艺人都走了，那盛星才真是到了末路，在盛星待久了的老人自然不能让孟野走。
周洋过来挖人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送进来的，沐采当即摔了手里的文件，起身，“人要不要我们还没说，这一个两个就都不怕死的上门踢馆，我倒要看看这个周洋是何许人。”
其他人立刻跟在沐采身后。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接待室，周洋整理了一下衣服，笑呵呵的起身上前想和沐采握个手，看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他又十分自然的收回。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是个小公司，正处于上升发展阶段，如今急需像孟先生这样的有活力的新鲜血液，特地前来和贵公司商谈合约问题。”
众高层听得脑门滑过黑线：不就是公然来挖人的嘛，说那么冠冕堂皇也改变不了你们现在是个土匪的事实，还小公司，什么样的小公司那么大胆，跟沐家抢人，这不是公然挑衅沐家吗！
沐采看着周洋，她并不认识这号人，她身在盛星娱乐执行总裁的位置，圈内的重要人物她都认识，但她不认识周洋，看来如他所说，他的公司真的是个小公司，但是，一个小公司真的敢来盛星挖人吗，而且，挖的竟然还是孟野。
“周先生有何自信敢和我们盛星抢人，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小公司，那就守好小公司的本分，将孟野请过去就不怕一口将自己噎死吗！”
周洋是个老狐狸，处事圆滑，这个时候打的一手好太极，“这就不劳沐总关心了，噎不噎死那是我们的事，但是让不让我们带人走却是沐总你们决定的事，相信盛星现在遇到的危机沐总很清楚，起死回生不是没可能，但从盛星出去的艺人可就永远背上了和毒品有关的话题，这不是能不能摆脱掉的问题，而是一旦圈子里提到这两个字，大众首先想到的就是盛星娱乐，这就注定了盛星的艺人再难有大红大火的机会，我相信孟先生也知道这个道理！良禽择木而栖，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你们盛星也没有拘着不让人走的道理。”
沐采冷笑，“看来周先生是非常有底气说服盛星的艺人跟着你走了，连法务部的人都带来了，我要是不松口，是不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收到一封法院传票。”
“这就严重了，我们是怀着友好态度过来的，有什么事情私下调解一下过得去就行了，何必闹到那种地步呢。”周洋按了按鼻梁上的眼睛，儒雅与凌厉并现，“况且，沐总应该清楚，盛星是不能再经历一次全民关注的热度了，毕竟，用强制性的手段剥夺艺人的自由选择就职公司的权利并不算是正义的一方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要是正常的公司之间竞争呢。”沐采声音冷似冰，“一种行业巨头指导刚步入行业的小公司的良性竞争，但是很遗憾，这个小公司并没有经得起圈子里的残酷考验，最后只能选择了破产，这算不算正义呢，至少盛星不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周先生亦或者是周先生背后仰靠的人能经得起这样的指导么？”
周洋自然是不惧这样的警告威胁的，“要是沐总能亲自莅临指导，我们也是欢迎之至。”
沐采盯着他，半晌后，冷笑，“看来周先生仰靠的人来头不小。”
周洋说，“下属不评上司如何。”
沐采回了办公室，对她身后跟过来的人吩咐，“你去让人调查一下周洋公司的来历，看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那人听了吩咐，立刻去了。
接待室里，孟野见到了周洋。
周洋准备了一大篇腹稿，尽管顾相思已经提起和他通了气说孟野一定会选择离开盛星，但周洋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以及对请孟野这件事的热情程度，他还是做了足够的准备，周洋深吸一口气，准备给孟野来个洗脑式的长篇大论，结果抬头就见眼前伸过来一只手。
周洋：“……？？”
“……”孟野冷着脸瞅他，他被网上的事情气到了，听说有人来挖他，他二话没说就过来了，“合同。”
“……哦哦！”周洋立刻跟身边的人要过来，“对对对，合同，你先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可以酌情，不，是一定会改！”
孟野哗啦的翻着合同，周洋看他翻的特别快，心里纳闷：没听说过孟野还有一目十行的本事啊。
孟野翻了一会就烦了，将合同推给周洋，“签字的地方在哪里？”
还没发挥他那十寸不烂之舌的周洋：“……”
这也太……容易了吧。
脚步虚浮的周洋看了一眼跟着他出盛星的孟野，显然还没从这种震惊中反应出来，而后者，孟野只简单的收拾了一点他常用的东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走，就直接跟着周洋走了，解气似的发了一张自拍照，不到半个小时，孟野与盛星娱乐解约的话题直接冲上了热搜，坐在车内的周洋看着他的公司老底被孟野的粉丝扒的一干二净，直感叹孟野实在是热搜体质！
孟野坐在车后座，他悠闲的刷着微博，有网友将他的新公司的履历老底都扒了一个遍贴了出来，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孟野才知道他现在待的是个什么公司－－不算大，但听说总是能神奇的拿出很多大牌资源。
有粉丝担心孟野去了新公司以后会和那里的艺人处不好关系，操碎心的粉丝又马不停蹄的去查新公司里的艺人，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人物关系也太简单了一点！
艺人少得可怜，经纪人助理倒是聘请了一大堆，公司内出现了罕见的经纪人抢艺人的大型事件，不过，虽然这个公司小是小了点，但那资源待遇真是没话说。
在这个公司里，孟野的粉丝还查到了顾彻，得，这都是熟人，就在前段时间顾彻陷入舆论风波的时候，孟野还公开维护顾彻。
顾彻的名气经前一段时间的积累，已经有了一定的粉丝量，顾彻的粉丝们知道孟野的新公司就是顾彻的公司之后，为了感谢孟野之前的仗义相助，公开在网上为孟野发起了应援。
顾彻的粉丝为孟野应援，孟野的粉丝高兴孟野离开盛星进入一个新公司也参加应援，这两人粉丝的力量加在一起，那是足以汇聚成一股强劲的风横扫娱乐圈。
于是，网炸了，微博瘫痪了。
孟野自从看到那则他的新公司就是顾彻在的公司，之后已经没心情去关心网上的事情了，他拉着身边的周洋问，“顾彻也在你们公司？”
周洋：“……”
所以现在的意思是您压根没搞清楚情况就签了合约？
现在的年轻孩子怎么都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意识呢，万一他是坏人呢，万一他拿出来的合约是条款苛刻的卖身契约呢，这么单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不过，还好，遇见的人是他。
“是啊，顾彻也在这个公司，你们认识？前段时间顾彻和家里的人闹得不愉快还多亏了你的仗义执言。”
“那他的经纪人是谁？顾相思！”孟野眼里要喷火。
“不是不是！”周洋看了他简直要杀人的样子，立刻否认，“顾小姐没在我们公司，哎，也不对，她是在我们公司……哎呀，反正就是顾小姐以前算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但是也就挂个身份为了办事，现在她没在我们公司，对，就是这个情况。”
周洋废了多大的劲才给他解释清楚目前的情况，他偷偷看着黑着脸的孟野，心里却是在想：不会是顾小姐和孟野之间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吧。
孟野闷声问，“那她去公司吗？”
周洋说，“其实，让你来我们公司这事就是顾小姐提议的，她今天下午有打电话过来。”
孟野脸色缓了一点，倒是没有再说话。
初六。
医学组织的人来京，少了寒暄，顾相思和一众专家就顾老爷子如今的情况商谈，本来顾相思想将她师傅也请过来的，但想想又没请，且看看能不能商谈出来好方法。
顾老爷子的病情最重要的一点不是要考虑要做什么手术才能让他恢复意识，最多的考虑是他的身体能经受住什么样的手术。
其实，最保守的还是以药物治疗或者是神经康复为主，这样的对他的身体没有实质性伤害的治疗方法能让顾老爷子醒来最好，但是到目前为止，这种方法似乎并未起作用。
“对于一些病人到了后期，经过了一些传统的，无创的治疗仍然不能清醒的时候，就像顾老爷子这种情况，后期还是有这些手术治疗的方法。手术治疗的方法在国外最早开始的时候，到现在也有五六十年了，具体的手术的方式就是脑声部电刺激，脊髓电刺激。近些年有出现了迷走神经刺激的这些方式，包括在国外还有一些巴洛酚的植入，在壳内注射一些巴洛酚，头可以通过这种手术的方式，让病人的意识得到一些恢复。”
老教授们手里都拿着一份顾老爷子最新的身体情况记录，神情严肃的翻看着，顾相思认真听着一位老教授说话。
“但这种手术，特别是开颅手术，带来的风险也非常大，这是典型的大手术，开颅手术有可能在手术过程中对于脑组织造成损伤，有一些损伤功能区的可以引起永久性的后遗症，另外开颅手术有引起颅内感染的风险，一旦出现颅内感染，也是死亡率很高的，这些正常手术的可能风险暂且不说，顾老爷子属于高龄老人，他的身体机能是极度排斥任何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行为的，固本培元固本培元，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话，这个本和元就是根，是咱们人的底子，只要底子不破，一切都好说，但这种大型的手术势必要坏了他的底子，即使手术成功，后续的恢复也是个难题。”
话落之后，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传统的方法顾老爷子醒不过来，那就势必要有手术，手术是成功与风险并存的，这个谁也保证不了，涉及到这种话题总是令人沉重的。
“相思，我们也不瞒你，这个手术要是做的话，就是咱们这里面最有经验的教授来做那也只有六成把握，六成，是占了大头，但老爷子的情况你也清楚，这个六成只是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即使成功了后还是不能醒过来的可能性也还是有的，那样的话这个手术还不如不做。”
顾相思捏着纸张边缘，她沉默了一会，说，“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已经等同于植物人，不做手术的话醒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老教授说，“一定要做手术吗？”
顾相思没说话，但那意思是很明显了。
第一场商谈并没有取得太好的成果。
门外，傅凉看着眼前目光冷淡的年轻男人，对方身上带着不善的气息，他敛了敛眸色，语调也没多热情，“顾先生，久仰大名。”
“不敢当。”顾道语气算不上好，“傅先生抛却公事从边境回来也不怕让里面那个女人但了莫须有的祸名。”
傅凉说，“不至于。”
一个小时之后就带着人杀到了盛星。
盛星娱乐的人一听他是来挖人的，当即没有好脸色，孟野还在办公室待着刷微博，上面除了有他的粉丝要求他换公司的言论，也有其他对家发言幸灾乐祸的。
说的无非就是孟野咖位太大，如今倒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没人接手他，他也只能等着盛星宣告破裂时成了无人问津的艺人。
孟野就是暴脾气，当即就怼了回去：“老子怎么样关你们怎么回事，管那么宽，咋不上天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
孟野的粉丝自然是支持他，但那对家也不甘落后，很快就给了回复，“我们说的有错吗，@孟野，看看现在盛星的其他艺人想走的不都找到下家了吗，有谁敢要你，说好听点是人家公司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但结果不还是一样吗，都是没地方去，还拽什么啊，躲起来哭呗！”
“有种别躲起来装孙子啊，把马甲摘了，光明正大的来啊，当键盘侠有什么意思，直接报名字，老子搞不死你名字倒着写！”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怒气腾腾的俊脸，噼里啪啦的打字骂人的习惯对他来说那都不是事，之前有公司的经纪人管着他还好一点，如今盛星人人自危，经纪人这种公司统一调配给艺人的职业人员早就被他们的领导叫去谈话了，公司能不能继续生存下去都不知道了，谁还有空去管一个艺人的言论合不合适，再加上这段日子孟野的不顺，所以这一系列因素就导致了孟野如今的爆发。
不到几分钟，#孟野骂人#的话题就被带起了热度，盛星本就人人在关注，如今孟野更是为这热度加了把火，**遇上热油，那几乎成了一种不可阻挡之势。
沐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组织盛星高层开会交代工作，既然沐老爷子发话了，盛星便成了一颗弃子，对沐采来说，弃子不值得她再花心力去让它起死回生，所以，手下人知会她孟野这件事的时候沐采第一个想法就是想将这个人打发出去。
其他人肯定要阻止，盛星被放弃，又不代表盛星破产，若是这些吸粉能力强的艺人都走了，那盛星才真是到了末路，在盛星待久了的老人自然不能让孟野走。
周洋过来挖人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送进来的，沐采当即摔了手里的文件，起身，“人要不要我们还没说，这一个两个就都不怕死的上门踢馆，我倒要看看这个周洋是何许人。”
其他人立刻跟在沐采身后。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接待室，周洋整理了一下衣服，笑呵呵的起身上前想和沐采握个手，看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他又十分自然的收回。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是个小公司，正处于上升发展阶段，如今急需像孟先生这样的有活力的新鲜血液，特地前来和贵公司商谈合约问题。”
众高层听得脑门滑过黑线：不就是公然来挖人的嘛，说那么冠冕堂皇也改变不了你们现在是个土匪的事实，还小公司，什么样的小公司那么大胆，跟沐家抢人，这不是公然挑衅沐家吗！
沐采看着周洋，她并不认识这号人，她身在盛星娱乐执行总裁的位置，圈内的重要人物她都认识，但她不认识周洋，看来如他所说，他的公司真的是个小公司，但是，一个小公司真的敢来盛星挖人吗，而且，挖的竟然还是孟野。
“周先生有何自信敢和我们盛星抢人，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小公司，那就守好小公司的本分，将孟野请过去就不怕一口将自己噎死吗！”
周洋是个老狐狸，处事圆滑，这个时候打的一手好太极，“这就不劳沐总关心了，噎不噎死那是我们的事，但是让不让我们带人走却是沐总你们决定的事，相信盛星现在遇到的危机沐总很清楚，起死回生不是没可能，但从盛星出去的艺人可就永远背上了和毒品有关的话题，这不是能不能摆脱掉的问题，而是一旦圈子里提到这两个字，大众首先想到的就是盛星娱乐，这就注定了盛星的艺人再难有大红大火的机会，我相信孟先生也知道这个道理！良禽择木而栖，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你们盛星也没有拘着不让人走的道理。”
沐采冷笑，“看来周先生是非常有底气说服盛星的艺人跟着你走了，连法务部的人都带来了，我要是不松口，是不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收到一封法院传票。”
“这就严重了，我们是怀着友好态度过来的，有什么事情私下调解一下过得去就行了，何必闹到那种地步呢。”周洋按了按鼻梁上的眼睛，儒雅与凌厉并现，“况且，沐总应该清楚，盛星是不能再经历一次全民关注的热度了，毕竟，用强制性的手段剥夺艺人的自由选择就职公司的权利并不算是正义的一方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要是正常的公司之间竞争呢。”沐采声音冷似冰，“一种行业巨头指导刚步入行业的小公司的良性竞争，但是很遗憾，这个小公司并没有经得起圈子里的残酷考验，最后只能选择了破产，这算不算正义呢，至少盛星不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周先生亦或者是周先生背后仰靠的人能经得起这样的指导么？”
周洋自然是不惧这样的警告威胁的，“要是沐总能亲自莅临指导，我们也是欢迎之至。”
沐采盯着他，半晌后，冷笑，“看来周先生仰靠的人来头不小。”
周洋说，“下属不评上司如何。”
沐采回了办公室，对她身后跟过来的人吩咐，“你去让人调查一下周洋公司的来历，看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那人听了吩咐，立刻去了。
接待室里，孟野见到了周洋。
周洋准备了一大篇腹稿，尽管顾相思已经提起和他通了气说孟野一定会选择离开盛星，但周洋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以及对请孟野这件事的热情程度，他还是做了足够的准备，周洋深吸一口气，准备给孟野来个洗脑式的长篇大论，结果抬头就见眼前伸过来一只手。
周洋：“……？？”
“……”孟野冷着脸瞅他，他被网上的事情气到了，听说有人来挖他，他二话没说就过来了，“合同。”
“……哦哦！”周洋立刻跟身边的人要过来，“对对对，合同，你先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可以酌情，不，是一定会改！”
孟野哗啦的翻着合同，周洋看他翻的特别快，心里纳闷：没听说过孟野还有一目十行的本事啊。
孟野翻了一会就烦了，将合同推给周洋，“签字的地方在哪里？”
还没发挥他那十寸不烂之舌的周洋：“……”
这也太……容易了吧。
脚步虚浮的周洋看了一眼跟着他出盛星的孟野，显然还没从这种震惊中反应出来，而后者，孟野只简单的收拾了一点他常用的东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走，就直接跟着周洋走了，解气似的发了一张自拍照，不到半个小时，孟野与盛星娱乐解约的话题直接冲上了热搜，坐在车内的周洋看着他的公司老底被孟野的粉丝扒的一干二净，直感叹孟野实在是热搜体质！
孟野坐在车后座，他悠闲的刷着微博，有网友将他的新公司的履历老底都扒了一个遍贴了出来，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孟野才知道他现在待的是个什么公司－－不算大，但听说总是能神奇的拿出很多大牌资源。
有粉丝担心孟野去了新公司以后会和那里的艺人处不好关系，操碎心的粉丝又马不停蹄的去查新公司里的艺人，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人物关系也太简单了一点！
艺人少得可怜，经纪人助理倒是聘请了一大堆，公司内出现了罕见的经纪人抢艺人的大型事件，不过，虽然这个公司小是小了点，但那资源待遇真是没话说。
在这个公司里，孟野的粉丝还查到了顾彻，得，这都是熟人，就在前段时间顾彻陷入舆论风波的时候，孟野还公开维护顾彻。
顾彻的名气经前一段时间的积累，已经有了一定的粉丝量，顾彻的粉丝们知道孟野的新公司就是顾彻的公司之后，为了感谢孟野之前的仗义相助，公开在网上为孟野发起了应援。
顾彻的粉丝为孟野应援，孟野的粉丝高兴孟野离开盛星进入一个新公司也参加应援，这两人粉丝的力量加在一起，那是足以汇聚成一股强劲的风横扫娱乐圈。
于是，网炸了，微博瘫痪了。
孟野自从看到那则他的新公司就是顾彻在的公司，之后已经没心情去关心网上的事情了，他拉着身边的周洋问，“顾彻也在你们公司？”
周洋：“……”
所以现在的意思是您压根没搞清楚情况就签了合约？
现在的年轻孩子怎么都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意识呢，万一他是坏人呢，万一他拿出来的合约是条款苛刻的卖身契约呢，这么单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不过，还好，遇见的人是他。
“是啊，顾彻也在这个公司，你们认识？前段时间顾彻和家里的人闹得不愉快还多亏了你的仗义执言。”
“那他的经纪人是谁？顾相思！”孟野眼里要喷火。
“不是不是！”周洋看了他简直要杀人的样子，立刻否认，“顾小姐没在我们公司，哎，也不对，她是在我们公司……哎呀，反正就是顾小姐以前算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但是也就挂个身份为了办事，现在她没在我们公司，对，就是这个情况。”
周洋废了多大的劲才给他解释清楚目前的情况，他偷偷看着黑着脸的孟野，心里却是在想：不会是顾小姐和孟野之间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吧。
孟野闷声问，“那她去公司吗？”
周洋说，“其实，让你来我们公司这事就是顾小姐提议的，她今天下午有打电话过来。”
孟野脸色缓了一点，倒是没有再说话。
初六。
医学组织的人来京，少了寒暄，顾相思和一众专家就顾老爷子如今的情况商谈，本来顾相思想将她师傅也请过来的，但想想又没请，且看看能不能商谈出来好方法。
顾老爷子的病情最重要的一点不是要考虑要做什么手术才能让他恢复意识，最多的考虑是他的身体能经受住什么样的手术。
其实，最保守的还是以药物治疗或者是神经康复为主，这样的对他的身体没有实质性伤害的治疗方法能让顾老爷子醒来最好，但是到目前为止，这种方法似乎并未起作用。
“对于一些病人到了后期，经过了一些传统的，无创的治疗仍然不能清醒的时候，就像顾老爷子这种情况，后期还是有这些手术治疗的方法。手术治疗的方法在国外最早开始的时候，到现在也有五六十年了，具体的手术的方式就是脑声部电刺激，脊髓电刺激。近些年有出现了迷走神经刺激的这些方式，包括在国外还有一些巴洛酚的植入，在壳内注射一些巴洛酚，头可以通过这种手术的方式，让病人的意识得到一些恢复。”
老教授们手里都拿着一份顾老爷子最新的身体情况记录，神情严肃的翻看着，顾相思认真听着一位老教授说话。
“但这种手术，特别是开颅手术，带来的风险也非常大，这是典型的大手术，开颅手术有可能在手术过程中对于脑组织造成损伤，有一些损伤功能区的可以引起永久性的后遗症，另外开颅手术有引起颅内感染的风险，一旦出现颅内感染，也是死亡率很高的，这些正常手术的可能风险暂且不说，顾老爷子属于高龄老人，他的身体机能是极度排斥任何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行为的，固本培元固本培元，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话，这个本和元就是根，是咱们人的底子，只要底子不破，一切都好说，但这种大型的手术势必要坏了他的底子，即使手术成功，后续的恢复也是个难题。”
话落之后，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传统的方法顾老爷子醒不过来，那就势必要有手术，手术是成功与风险并存的，这个谁也保证不了，涉及到这种话题总是令人沉重的。
“相思，我们也不瞒你，这个手术要是做的话，就是咱们这里面最有经验的教授来做那也只有六成把握，六成，是占了大头，但老爷子的情况你也清楚，这个六成只是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即使成功了后还是不能醒过来的可能性也还是有的，那样的话这个手术还不如不做。”
顾相思捏着纸张边缘，她沉默了一会，说，“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已经等同于植物人，不做手术的话醒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老教授说，“一定要做手术吗？”
顾相思没说话，但那意思是很明显了。
第一场商谈并没有取得太好的成果。
门外，傅凉看着眼前目光冷淡的年轻男人，对方身上带着不善的气息，他敛了敛眸色，语调也没多热情，“顾先生，久仰大名。”
“不敢当。”顾道语气算不上好，“傅先生抛却公事从边境回来也不怕让里面那个女人但了莫须有的祸名。”
傅凉说，“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