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言道,“薛贵叔,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啊!”
    薛贵立马会意。
    “你有啥好法子?”
    苏钰抿嘴一笑,脸上自信的笑容尽显。
    压低了声线,将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薛贵眼前一亮,不住的点头。
    “薛贵叔,我也知道您不止想守着这小小的葡萄园度日,玉泉村这些青年才俊,哪个又能比上薛贵叔有能力呢?赵尚喜一旦不是村长了,那么接替村长最有利的人选,非您莫属啊!”
    恨意的驱使,权力的诱惑,几乎让薛贵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和苏钰站到了一条战线上。
    ……
    薛贵回到家,看到张巧嘴正在门口张望。
    看到薛贵回来,张巧嘴眼底带着探究。
    “咋这么晚回来,这是干啥去了?”
    薛贵心中冷笑。
    装,真他么的能装!
    这个淫妇,他恨不得现在一刀捅了她。
    可是小玉说得对,他不能图一时痛快,除了张巧嘴,还有赵尚喜呢。
    他得一个个的解决。
    不但报仇,他还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男人的能力没有了,他就更需要无上的权利来武装自己。
    至于小玉,这仇他也会记在心里,等这些事情解决了,捏死那个丫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进屋说!”薛贵一脸严肃,却看得张巧嘴一阵儿欣喜。
    难道真的如赵尚喜预料的那样,薛贵是去堵小玉那个贱人报仇去了?
    到底得手没得手?
    心里痒痒。
    赶紧尾随着薛贵进了屋,反手把门关的死死的。
    “咋的了?”张巧嘴一脸关切。
    薛贵木着一张脸,似有惊吓,似是又解恨。
    “俺把小玉那小婊子给……”说到这儿,薛贵抬手做了一个刀切脖子的手势,脸上带着一股狠劲儿。
    “啊?”张巧嘴倒吸一口气。
    “你把小玉……杀了?”
    虽然这是她所想,可真正听到还是有点儿腿软。
    “嗯!俺的仇终于报了!”
    “俺的天王老爷,这……这闹出人命了,你咋这么傻啊!”张巧嘴惊慌失措,却压低声音似是不敢让熟睡的闺女听到。
    薛贵狠狠的一砸桌子,“那俺还能咋?俺这儿不中用了,还不都是那个小婊子干的好事?不弄死她俺咽不下这口气!”
    “那……那现在咋整啊?”张巧嘴踱着步子,搓着手,突然转身,言道,“她爹,你跑吧,先躲起来,等这阵子风声过了,再回来!”
    “跑?俺能往哪儿跑?”
    “咋?你还想吃官司啊?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人家秋家人能不找啊?”
    张巧嘴一边急躁的说,一边给薛贵收拾行囊。
    随便抓了两件换洗的衣裳,放在褡裢里,递给了薛贵。
    “她爹,你不能出事儿啊,俺们娘儿几个还指望你呢,等风声过了,你再回来,反正有姐夫给咱们撑腰,别人不敢咋着!”
    那褡裢里鼓鼓囊囊,好似早就收拾好了东西。
    薛贵更是心凉。
    看来这让他跑路的事也是早计划好的。
    恶人也有伤心时。
    面对着张巧嘴的狠辣,薛贵心里倍感凄凉。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张巧嘴也做了十年夫妻了。
    这娘们儿竟然找了姘头,要把他给弄死,忒毒了!
    偏偏这姘头,还是他的姐夫,是他亲姐夫。
    他为自己悲哀,也为自个儿的姐姐悲哀。
    恨不得这会子就挥过去一刀,把这娘们儿给砍死算了。
    可是,薛贵忍住了。
    手里暴出青筋,还是将那褡裢背在了肩上。
    “那俺走了,你们咋整?”
    “若有人问起,俺就说你到镇上去看病了,得住些时日呢,你放心!”
    好啊,连说辞都想好了。
    这娘们儿还真是啥都安排好了!
    薛贵愤恨的背着褡裢冲出了院子。
    张巧嘴在他的身后冰冷的一笑,“薛贵,这次俺就不信你死不了!”
    薛贵前脚出门,张巧嘴按耐不住,也裹了个头巾,匆匆出了门。
    ……
    苏钰逃过一劫,心有余悸。
    如果刚刚不是她反应快,还真不是薛贵的对手,小命都容易交代在这儿。
    深呼一口气,又在土地庙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了四叔和秋生根本不在这里。
    那么他们会被关在哪里呢?
    又或者,他们已经被放了,回家了?
    不能,白日里有银子拿,他们都没有放人,晚上更没有理由将人放走。
    只是关押秋老四和秋生,真的有些牵强,不知道赵尚喜预备怎么收场。
    刚刚一番争斗,瓦罐汤打碎了。
    苏钰揣着六张杂菜贴饼子往回走。
    忽然,看到一道黑影急匆匆的行走。
    苏钰急忙躲到了树后。
    这么晚,村民们大多睡下了,再看那身量打扮,应该是张巧嘴。
    呵,看来薛贵是咱这她说的计划行事,张巧嘴竟是一夜都不等,就按耐不住了。
    左右也是找不到秋生,她倒不如跟过去看看,没准儿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果然,张巧嘴来到了土地庙后面的柴草垛旁,赵尚喜正等在那里。
    “如何?”
    赵尚喜见来人,问的急切。
    “薛贵跑了!”张巧嘴拿下头巾,得意的笑道。
    赵尚喜松一口气,紧接着冷笑一声,“这就好,他要跑一定走后山,人我都安排好了!”
    “你到底咋打算的?薛贵杀了小玉,你直接把他抓起来不就得了?干啥还让他跑啊?”张巧嘴不解。
    赵尚喜只让人捎了口信,说薛贵回来如果说出杀了小玉的事,就让她给收拾包袱跑路。
    不是说要一箭双雕么?
    让薛贵跑了,还叫啥一箭双雕?
    “傻娘们儿,这是人命官司,抓起来就到送去县衙审,一旦薛贵把事情说出来,咱们都得跟着吃瓜落,倒不如说他是畏罪潜逃,路上遇到山匪毙了命,咱啥都不知情,怎么查也查不到咱这儿了,至于山匪,还不是随便安排俩人就成?”
    张巧嘴一听,不禁仰视着男人,“还是你想的周全!”
    转念,“明儿估么着秋家就该来要人了!”
    “要人就给他们,秋老四和秋生俩人都送回去,连保人的钱都不要,他们秋家乐不得的,哪儿还管一个童养媳的死活?我再旁敲侧击的警告一番,谅秋家也没那个能水再翻腾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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