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按照最先价格的四成出售店铺花圃这些,何止是赔钱这么简单?
    陈老板这些年为了运营花店,还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这个价钱卖了店铺,他连还钱的能力都没有!
    卓青越分明就是在羞辱他!
    可县城这边,除了卓青越,没人有能力有权利收他的铺子。
    卓青越没说话,料定了这种情况下,陈老板要区服。
    也不让他失望,陈老板张了张嘴,正要答应,一旁的苏绵却率先开口:“你是隔壁花店的陈老板吗?”
    陈老板愣了一瞬,点头,和苏绵说话的时候,他微微直了直腰板:“不知道这位小小姐是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个地方,和陈老板谈谈生意。”苏绵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摸了摸陈老板车上的玫瑰花。
    花苞稀疏不复弹性,至于这花瓣,则是微微向下耷拉,就是外行,苏绵也能看出来这批花质量不行,生命也短。
    陈老板像是不可置信,“小小姐要和我谈生意?你也看见了,我家的花……”
    苏绵点头,“没关系,可以用就行,我相信,陈老板和我谈过之后,关于转卖店铺的想法,会有所改变。”
    陈老板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他家里的花店,是和亡妻一起开办的,包括花圃,最早也是妻子的心血,他能坚持这么多年,守着的,不是钱,是一份不会随着岁月而浅淡的深情。
    要说有这个机会,他实在不愿放弃。
    更何况,卖给卓青越这种之后背地搞事的小人,他未必能好好待他妻子的花圃。
    卓老板花店的伙计见此,满脸愤懑:“这位小姐,你刚被我们赶出去,就在这里大言不惭抢我们花店的生意,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卓青越微微抬着下巴朝陈老板看去:“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你若是跟着她离开,再回来,可别说我给价格往下再压一番!”
    卓青越这话,才是戳到了陈老板的痛脚。
    苏绵理都不理卓青越,声音细软:“我对照顾花草也有所研究,陈老板这批花,我完全有把握治好它们!”
    陈老板的眼前一亮,还没等答话,屋子里就传出了吴美兰尖锐的声音:“苏绵,你一个科科考试不及格的人还敢说你有把握治好这批花草?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苏绵淡淡地看了眼吴美兰:“我学的是数语体,和照顾花草搭边了?”
    吴美兰:“……”
    好气哦,吴美兰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最后的决定权还在陈老板自己的手里。
    陈老板半垂着眸子,他深深的看了眼花盆里的玫瑰,良久,一点点直起了腰板,他声音沙哑:“我愿意相信小小姐,也愿意,试上一把。”
    若是有机会,他还是不愿意放弃他亡妻的花圃。
    更何况苏绵背后还有两个大人,不像是惯着孩子胡闹的。
    卓青越的脸色铁青。
    他原本是想折辱陈老板一番,顺便压低价格把他的花圃盘下来,谁知道会被个死丫头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