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见姐姐走到跟前,不由得笑了笑道:“我们听说风家堡人杰地灵,什么东西都很是便宜。我们就去瞧了瞧,诺,给你买的东西。比咱们这便宜多了,人也多得很!”
    张阿花眼珠在二郎跟董小漫中间转了转,不信他们两口子就这么简单。想也没想的张口就问:“你们想在风家堡做生意?”
    二郎故意长叹一口气:“当初可不真是那么想了呗,可是算算还真是不合算呢!”
    张阿花不信,撇了撇嘴:“咋个不合算法?”
    董小漫道:“那头的房价实在是太高了,足足比咱们贵了一倍。若是好点的地段,那更是要不得了,咱们酒楼那样的差不多要一千两银子。你说什么时候能赚回那笔钱?”
    张阿花倒吸一口气,刚才心里还盘算着若是他们两口子寻了财路自己也跟着干一番。现在想想自己可是没那个银子啊,又不放弃的追问:“那咱们租个铺子呢?”
    二郎嗤笑一声:“连铺子都得租,加上伙计工钱,菜钱米钱赋税钱还剩什么了?难道我们抛家舍业的为了那仨瓜俩枣的碎银子?”
    董小刚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你们家现在折腾了多少个房子了,孩子还小怎么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张阿花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脸上纠结的像吃了一大口苦瓜似的:“哎呀,那可怎么办啊。日子怎么就这么难过呢,我还想着跟你们发财呢!”
    董小漫咯咯一笑道:“大姐是看着我们怎么白手起家的。如今我们成亲都七年了。哪能一口气吃个胖子呢,你当我们跟大哥似的有神仙指路不成?”
    张阿花撇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呸,什么神仙指路啊。指不定是什么黑心钱呢。我跟你姐夫去了他们家不知道多少次了。大哥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娘也是糊涂的一问三不知。整天就知道抱着个钱匣子不离手,生怕家里遭了贼。李氏那个落魄户更可笑。整天穿金戴银的满村子闲逛。也不知道咋呼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发达了似的。”
    说完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长房盖房子的事儿,还一副我跟你们汇报一个秘密的口气:“大哥他们家盖房子咧,而且指天发誓要盖得比你们家还好咧。”
    说完又继续酸溜溜的羡慕道:“你们好了,哥俩对着打擂台比谁房子气派。我这个张家的唯一的女儿可就辛苦了,嫁了那么个没出息的。想吃点好的吃不起,穿点好的穿不起。真是不知道爹娘当初怎么就这么糊涂。给我找了这么一户人家!”
    二郎无语了,当年大姐可是像只骄傲的公鸡似的。整天说着自己婆家有多好,每次回来都要炫耀姐夫有多好。回到家不是嫌弃家里房子小,就是嫌弃吃的不好。好像她是个富贵人儿似的,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
    现在又开始抱怨夫家的没能耐。简直就是一个怨妇了。
    董小漫听得有些烦了,又见张阿花没个眼色的一个劲儿的跟着二郎抱怨。给了坤姐儿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招呼董小刚道:“我有些倦了,咱们回去吧。”
    董小刚赶紧起身扶着坤姐儿,附和着说道:“也是,姐姐姐夫长途跋涉刚回家。还没休息呢,咱们还是别打扰了。”
    张阿花正抱怨的起劲,见董小刚夫妻二人已经准备要走了。听见小刚那句话,傻了吧唧的来了一句:“二郎。你累得慌啊?你要累得慌你早说啊,我就不跟你眼前说话了。我这酒楼里一堆的事儿呢,你们两口子就这么把酒楼给我撇了。”
    好像酒楼是她的一样,絮絮叨叨的一边走一边捶着肩膀道:“哎呀,我就是个劳碌命啊。这一天恨不得分成八瓣儿啊,什么都得我亲力亲为真是雷死人了哦。”
    本来她说给二郎夫妻俩听。是想借此涨点工钱。表白表白自己干了多少活儿,这不也是为了能让二郎夫妻有个好印象么。
    可是董小漫想让张阿花走人已经想了很久了,尤其是这次居然还打听起他们夫妻的行踪。连事儿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开始到处散播谣言甚至都联络上乡的长房,大家一起分羹了。
    董小漫缺钱,董小漫是真缺钱了。毕竟搞一个地产开发不是一个小数目,也希望有人来集资。可是张家这两个玩意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指望他们长良心,还不如指望公鸡颗鸭蛋来的实际呢。
    见张阿花在这表白自己辛苦,董小漫紧接着说道:“真是辛苦大姐了,正好我们也回来了。给你放几天假,你也好回乡好好看看大叔大婶跟孩子们。”
    张阿花没想过董小漫是啥心思,只当自己的言语起到了效果呢。也不推辞,赶紧转身说道:“正是咧,我都累得后背疼的不行呢。明儿我回家歇两天,唉,对了。你们家不是有人么,你让那个一身力气的丫头给我捶捶。”
    一说到这里,她眉开眼笑的又返回来了。二郎招呼尔娜给张阿花来了一个“龙爪手”,给她捏的舒舒服服的。
    两个孩子放学之后,在门口见到了爹娘一起来接自己学。乐的直扑在两个人的怀里,当然有了上次那场表白之后。二郎的怀抱自然是归欢欢所有,珏儿另辟蹊径只管跟董小漫撒娇。
    两个人多日没见孩子,心里想念的不行。抱着走了一条街,才将孩子们放来一起回家。难的父母两个人都在,两个孩子牵着手一边一个牵着父母的手。
    慢慢的再闹市中闲逛,喜欢吃什么玩什么通通一律满足。两个孩子兴奋地好像要过年一样,阵阵尖叫声引来无数路人侧目。
    二郎跟董小漫在这一片算是比较出名的了,除了是及第园的东家之外。包子娘跟大鹏娘那两条不烂之舌。早就将董小漫吹嘘的好像是神女一样了。
    加上他们家还有一家赫赫有名贵的要死的酒楼,附近的小商小贩无不想来巴结一番。有心人更是想跟包子娘一样,能够得到指点发一笔财。
    两个孩子跑了一个傍晚,睡觉的时候都开始打着小呼噜。董小漫跟二郎也是几天都没睡个好觉。洗了个热水澡松松骨头也睡觉了。
    岂料一大早,还没起床房门就被人砸个叮当响。二郎烦躁的骂了几声,却是传来张阿花的声音:“哎呦我说二郎啊。你们俩个快点起来。这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快起来好去酒楼啊。”
    董小漫趴在床上吭叽吭叽的直蹬腿,二郎也是一脸恼怒的咒骂:“脑袋里长泡了啊,这么早折腾什么呀!”
    骂归骂,还是穿上了衣服。董小漫趴在床上不肯起来,二郎回身说道:“你好好的睡一觉,我让厨房给你热着饭菜。你什么时候睡醒了你再吃饭。不用听大姐的起这么早。”
    说着一边披着衣服开门,一边低声骂道:“你有病啊,起这么早奔丧去啊?”
    张阿花还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见董小漫没跟着出来。不由得嘀咕一声:“你媳妇儿怎么没起来啊?她可真够懒的啊,我嫁人这么多年没有一天比鸡起的晚的。这么大的一个酒楼。你用心看着?还有心思睡懒觉呢,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说完又不忘表白自己:“我是每天都这个时辰起来啊,早早都就去了酒楼里。让这些伙计们开始打扫,光是地板就得拖三遍。”
    张阿花一边说还一边竖起三根手指,正因为美梦被打断而郁闷的二郎忍不住爆发骂道:“你脑袋里进了屎啦?这么早去酒楼搅和什么啊?伙计不用睡觉啊,什么时候酒楼这么早就开张了啊?”
    张阿花愣了一,意识的说道:“睡什么觉啊,天都亮了。花钱雇他们又不是让他们睡觉的!再说了,是不用开张那么早不得好好地打扫一番啊。你们就是太不上心了。你瞅瞅你们不在的日子,酒楼里挣了多少钱!”
    二郎一听,感情自己这个姐姐居然还翻了账本了呗。面无表情背对着张阿花道:“挣了多少钱啊?”
    张阿花咯咯一笑道:“四十两,平均一天得收四十两银子呢。你说多不多啊,你也一跳吧?我就说我也是个有能耐的,你瞧瞧这生意让我做的!”
    二郎转过身。像丧门神附体一样。瞪着眼睛,用尽全力吼道:“四十两?才他么四十两,你还好意思说?我哪天不是百十来两啊?四十两,我就赔钱了。这些天赔钱了你知不知道?”
    张阿花捂嘴不信道:“不能啊,我都算了啊。你那点菜才几个钱啊?”
    二郎有些无力的说道:“那我的药材呢,那可是上好的东西。”
    张阿花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道:“这个事儿啊,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每天都得用那么些个药材,太不划算了。我都吩咐去了,这些天都没用新的。就用那熬好的汤药添上水,继续做菜的。我吃着跟以前一个样,你们啊就是太不仔细了。”
    听姐姐说完,二郎觉得自己脑袋要炸了。四处乱走,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张阿花还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找啥呢啊?”
    二郎四处看也没发现有啥能用,刚好前头有颗小树。上去就掰了一根树枝,就手就抽了一张阿花:“我让你乱给我做主,我让你毁了我的生意!”
    枝条抽在张阿花的背上,疼的她一蹦高嗷嗷尖叫起来。一边四处乱窜,一边尖声喊救命。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被她的尖叫声惊醒,就连路过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董小漫甩开被子,恼怒的起床:“这又怎么了,不让人睡觉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