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仔细打量了沈琳的神情,也知道她不似作假,便笑而不语。
    “容姐姐也会帮着添妆的吧?”年氏挥着帕子笑道。
    “南嘉有你这个额娘真是好,放心,我哪儿珠宝还挺多的,到时候让南嘉自己来挑些,就当是给她添妆了。”
    沈琳现在也是个土财主,那叫一个大方。
    最主要的也是花花轿子人抬人。
    想当年,扎拉芬和三公主出嫁的时候,年氏给添的可不少。
    可以说是除了皇后之外的第一人。
    你想啊,当初大家也是知道年氏是不会生了的,可是,人家还是很大方的添。
    虽然像两个女儿出嫁,四爷和皇后自然是备得足足的,不过,沈琳还是挺感激的。
    年氏捂了捂帕子,然后道,“那我可是替南嘉谢谢你了,我可是知道你们家弘昼南洋搜刮了好些好货的,到时候记得拿出来哟,别小气。”
    沈琳一听,那叫一个郁闷,什么叫搜刮啊!!
    他只是去公干,人家孝敬,孝敬好么!!
    你说倘若人家给你,你不收,人家会觉得,你不上道。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人情社会嘛。
    你不收礼,人家会觉得,你会在人家的经商道路上放大石头。
    到时候给你穿小鞋就不好了。
    反正咱还是照章办事,至于别的嘛,碰到问题再说呗。
    让人家做生意的也安安心。
    这样,他们好弘昼也好。
    这就是人情往来,你情我愿的,大家开心,怎么能叫搜刮呢?
    弘昼可是从来不会向别人要银子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想当年,弘昼可是从康熙内库哪儿,敲诈了多少的好货啊。
    弘昼可是曾经有给自己显摆过的。
    主要是那时候弘昼要娶媳妇,沈琳就把自己的私房让儿子挑了。
    哪知弘昼却说了,康熙给的全是好货。所以,让自己把那些次货收一收。
    沈琳那时候听了,那叫一个郁闷啊。
    什么叫次货啊,都是好货好么。只不过,人家不要,那就算了。
    而弘昼从南洋拿回来的那些货,沈琳也有看过,有些吧。确实比当初弘昼给她看的好,不过,大部分真不怎么样。
    都还不如她的收藏呢。
    就是量多些,你能勉强抵得过质了。
    所以,沈琳是觉得,就自己儿子用惯一等一好货的,怎么可能去敲诈人家的二等货,三等货呢?
    沈琳原本和年氏说得好好的。
    本来大家商订好是这样的,等过了年,开了春。先让人家公主带着额驸去趟南洋,一来是让人家亲生父母见见。
    倘若是给四爷做妃自然是没问题,只不过,现在有别的额驸,自然又是不一样的了。
    因此,给人家父母瞧瞧,怎么着毛脚女婿总得上门一趟。
    然后为了尊重人家,先在哪儿举办下婚礼,然后等海运的人回来了,再回大清这儿来办一个婚礼。
    四爷还说了。以后让这个额驸一起跟着星德和永琸跑海运得了。
    这样,也好方便南嘉公主回乡探亲。
    应该说一切商量得都挺好的。
    四爷这边也带着大队准备回宫过年去了。
    哪知,却从边关传来年羹尧阵亡的消息。
    本来年氏的身体就很一般,基本到了过年。她就会大病一场。
    今年由于要给南嘉备婚,所以,忙东忙西的,精神也吊着,因此,倒没生病。
    沈琳那时候还和四爷说。这成亲吧真成对了,看,让年氏没生病,真是件好事,以后南洋什么国家来啥公主的,都让年氏收来当干女儿好了。
    四爷那时候听了对沈琳的政治智商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
    你特么滴当大清的公主是大白菜啊,人家来一个公主就收人家当干女儿,有这么不值钱吗?
    年氏一病,四爷只能让南嘉留在园子里照顾年氏,至于舒穆禄氏那是要回去帮四爷处理过年的事,至于沈琳也是。
    别看沈琳有的时候不着调,不过,她对于处理一些宫务还是挺得心应手的,谁叫人家以前就帮皇后处理过家务和宫务呢?
    因此,舒穆禄氏便把一部分的事儿交到了沈琳手里了。
    主要是御膳房的事,还有一些宫妃的安排。
    年羹尧也算是皇亲了,再加上是为国捐躯,而且,年羹尧这么一死,也就说明一点,那就是大清军方是要输了的。
    虽然具体的沈琳是不知道,不过,沈琳知道,这个年还是低调的过比较好。
    不是说想委屈大家,主要是大家心情都不会好。
    而且沈琳还有点担心,就是年氏的身体。
    年氏虽然在圆明园,不过,沈琳对她的身体状况还是挺关注的。
    她是知道人家兄妹感情,就怕年氏跟着人家兄长也就这么去了。
    因此,她和舒穆禄氏讲,是不是多调几根参去圆明园,顺便再把多调几个太医过去,怎么着,多个人,太医们也能商量商量。
    舒穆禄氏也知道,沈琳说的是事实。
    虽然她们二人平时斗生斗死的,只不过,她也不希望年氏就这么去了。
    不说别的,大过年的,出这种事,就不是啥好事了。
    由于西北战事的事,其实宫里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
    沈琳虽然一向乐天,不过,也很担心弘昼的安危。
    总算是收到了弘昼的信,沈琳便拿来认真仔细的读了一番,然后再让扎拉芬帮着看看,会不会有啥暗句的。
    以前四爷有讥讽沈琳看不懂人家暗示的话,因此,沈琳想着,这次儿子会不会有什么暗藏的话。
    这次弘昼的信基本都很懂,无论是给谁的,倒是给沈琳的信比较长,总共十三个字,“儿子安好,只有一丝皮外伤,勿念!”
    沈琳有看过容月的,四个字,“安好,勿念!”
    也有看过两个孩子的,有可能是是集中给的,所以字数多点,六个,“好好读书,勿念!”,两个孩子平均三个,倘若是三个孩子平均一下,那就是两个……
    沈琳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总感觉有点问题。
    虽然表面上弘昼说是受了一丝的皮外伤,可会不会伤是比较大的?
    毕竟,弘昼一向是走粗矿路线的,人家说的一丝,有可能是老大一口子。
    沈琳思来想去的,觉得还是小儿子比较容易套话点,因此,便趁某一天,弘瞻过来了,便开始问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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