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嬷嬷和沈佳氏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大嬷嬷侍候四爷时间长了,四爷自然也知道大嬷嬷开心时说的语气。
    虽然沈佳氏提供不了大嬷嬷想要的食物,不过,明显,大嬷嬷并没有生气。
    看来,沈佳氏和大嬷嬷相处得还算愉快,对于这点,四爷是很高兴的。
    自己由于公务繁忙,不能常常陪大嬷嬷,有人帮着陪,也是好的,而对于那位有心人,四爷也会用她想得到的方式好好“报答”一番的。
    “回爷的话,是肠粉,是广东那边的一种吃食,倒不是什么精贵的食物,只不过,要现做,而现在天气又热,厨房又未必会备着,所以,奴婢才打算去厨房看看。”
    沈琳向四爷福了福身,然后解释道。
    四爷点了点头,便道,“那你下去准备一二吧,大嬷嬷爱吃,让他们现做便是,最多晚些吃,你先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垫饥的东西,先上些。”
    沈琳听了点了点头,便下去准备了。
    沈琳到了厨房,果然,厨房没有备,只不过,人家听说四爷也想尝尝,便捋起了袖,表示,自己会用最快的方式给赶制出来。
    沈琳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人家用心做,切忌贪功,而把重要的步骤给忽略掉。
    毕竟合格的肠粉应该是白如雪花,薄如蝉翼,晶莹剔透,吃起来鲜香满口,细腻爽滑,还必须要有一定的韧劲,让人一吃难忘。
    “格格,那别的呢?还上哪些?”茶花问道,毕竟四爷在呢,就光上一个肠粉,好像单调了些。
    “这倒是,适合大嬷嬷吃的肠粉还真不多,要不,做些水晶五仁包?再上素鲜汤?再做些素饺?”
    反正四爷也是个爱吃素的。
    沈琳吩咐了下,便吩咐人做了些凉拌面。
    大嬷嬷由于年纪大了些,虽然沈琳以前有说过,凉拌面味道不错,不过,她身边侍候的人却不建议上桌,说大嬷嬷的脾胃未必吃得消。
    沈琳听了,便也不强求,只不过,四爷的身体是可行的,那么,上些他曾经爱吃的凉拌面,应该能讨得他欢心的吧?
    沈琳便吩咐厨房把能切丝的蔬菜瓜果都洗干净,能切丁的切丁,切丝的切丝,能生吃的,便洗净切丝装盘,不能生吃的,便烫下水后沥干水装盘。
    而四爷则在屋里陪着大嬷嬷讲这一南行的趣事,沈琳端着糕点和茶水进去的时候,有种感觉,就是婆婆媳妇相公,好像自己和大嬷嬷四爷,是一家人似的。
    有这想法的时候,沈琳也吓了一大跳,然后那张脸便转了微红。
    四爷和大嬷嬷说的时候,眼睛偶尔瞟向沈琳的时候,见着大半年不见的小妾,好像长得更加好了,人也白了,个也抽高了些,唔,穿着的那件旗袍好像绷紧了些。
    大嬷嬷看着小两口的互动,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或者应该说,只要是四爷喜欢的,她也会喜欢,哪怕不喜欢,也会装着喜欢,更何况,她对沈琳这些日尽心尽力的侍候,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甭管人家是出于什么心思,肯为四爷做到这步便不容易了。
    而沈琳在一边侍候便听到四爷和大嬷嬷提,说带了一些江南的特产,比方说虾皮,菜干,紫菜,海带,估计也是知道大嬷嬷吃素,能吃的不多,所以多带些回来,给她老人家换换口味。
    还有一些是麻酥糖,据说口味挺多的,有花生的,芝麻的,玫瑰,桂花口味的。
    四爷还要大嬷嬷答应,每天只许吃一块麻酥糖,绝对不能多吃,主要是这个麻酥糖重油重糖。
    而沈琳和一边侍候的人也向四爷保证,绝对会看着大嬷嬷,不让她偷吃的
    等到肠粉上桌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了,而四爷看着桌上那几碟卖相不怎么好的肠粉不由得满头的黑线,这东西能入嘴?
    不过,大嬷嬷倒是很高兴,指着一碟沾了白芝麻,边上放着芝麻花生酱料的肠粉道,“老奴只能吃素的,倒是听沈格格提起过,肠粉里面倘若夹猪肉,虾仁,牛肉什么的,味道会更加鲜美,改明儿个,主爷也可以试试。”
    四爷嘴里应着,不过,心里却道,就自家那位吃货格格,吃啥都美味,在她眼里,有不美味的食物吗??这么恶心的也吃得下去,跟堆狗屎似的。
    四爷朝大嬷嬷笑了笑,便把筷挟到了凉拌面哪儿去,这个是自己吃过的,保险些。
    而沈琳倒是和大嬷嬷二人吃着肠粉,吃得很是开心,特别是沈琳,吃得满嘴的酱,在四爷看来,那是更加恶心了,这简直跟狗屎涂满嘴似的。
    四爷僵硬的吃完了碗里的拌面,然后便打算再和大嬷嬷说些话,再带着沈琳离开。
    可哪成想,却有奴才来报,李氏好像有小产的迹象了,四爷和大嬷嬷说了声,便赶紧赶往李氏的院。
    沈琳见四爷离开了,便知道,估计李氏是真小产也好,假小产也好,肯定不会去自己哪儿了,便陪着大嬷嬷又说了几句话,便带着茶花和侍书回了梅院。
    刚出了怡院,便看见四爷的贴身侍卫白二站在了一边,然后监小顺对沈琳道,“沈格格,四爷唤你有事,请跟着奴才走一趟。”
    “有事?啥事?”四爷不是去了李氏哪儿吗?自己又不懂医术,去干嘛?
    “格格跟着奴才走便知道了。”说完,便朝李氏的院走去,而白二则如铁塔似的站在沈琳面前。
    沈琳没办法,只能带着侍书和茶花一起过去。
    期间,沈琳想用眼神询问茶花和侍书,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听到风声,不过,侍书是一脸的茫然,而茶花则是低着头。
    突然,沈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过年时有人和自己说的事要发生了?
    到了李氏的院,四爷早已坐在了客厅,身边还跪着一个丫头,s还有些眼熟。
    沈琳上前行了礼,四爷便道,“你认认这个丫头,原先是你院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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