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涧月很快便追上了夏莎,纵然夏莎不告知他北唐瑾的落,可是,只要跟着夏莎,总能找到人吧?因此,花涧月果断得跟在夏莎的身后。
    夏莎往后瞅了一眼在后面用轻功追赶自己的花涧月,心中笑开了花,心道:你不是喜欢阿瑾吗?那我倒要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喜欢阿瑾要受的苦楚。
    夏莎骑马的速度并不快,也不慢,正好花涧月能勉强跟上,她就是要这样让对方跟着,然后在整个林子里绕了一大圈儿,她耳力极佳,听见花涧月已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了,夏莎得意一笑,时而搭弓猎物,时而策马奔跑,将花涧月好一顿耍弄。
    花涧月此时也发现了,对方这是故意的,故意戏耍他,因而,他十分生气,终于忍不住问道:“莎公主这是要戏耍我到什么时候?”
    夏莎冷冷回道:“我可没让安尘你跟着我!我怎么就戏耍安尘了!”她面上十分严肃生气,心中可是幸灾乐祸,见花涧月累的满脸的汗珠子,垂的头发也沾湿了,她心里诅咒花涧月,回去一定要卧病一个月!哼!
    只有这样还能稍解她心头不快!
    花涧月越发恼火,道:“你明知道我就是要找玉容的,还这般兜圈子,不是戏耍我是什么?”
    夏莎看起来比花涧月还恼火,道:“我还没怪罪你跟在我的身后吓跑了我的猎物呢!你倒是质问起我来了,好没道理!再者,若是安尘觉得我这是故意捉弄你,你为何还要跟着我,真是笑话了!”
    “我不过是拒绝莎公主的情意,莎公主便这般报复,也太没有胸襟了吧!”花涧月分毫不让,反唇相讥!
    说道这里,夏莎更生气了,道:“国公爷没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我是女子,气量小,安尘你是男子,气量大,何必跟我一般计较呢?”
    夏莎说着,一转身,嘴角一勾,想着花涧月那气得直跺脚的表情,她就要笑喷了。
    花涧月恨不得上前撕烂夏莎的嘴巴,可是偏偏他赶不上那马匹,更不是夏莎的对手,着实气恼得很!
    若是换了别人,人家都这么说了,自然不会跟着了,可是花涧月这个人素来不看重脸皮这种东西,他还是紧紧跟在夏莎的身后,花涧月想,夏莎总是要去见北唐瑾的,因此,他一定要跟着对方,那么就一定能见到北唐瑾。
    花涧月在后面跟着,夏莎乐的开心,一会儿将马速控制得极慢,有时候遇到宽阔的路面,又策马狂奔,只将花涧月折腾得呼哧带喘的。
    夏莎先前还板着一张脸,假装生气,到最后直接一边骑马一边哼着小曲,只把花涧月气得脸色青白交错。
    “安尘这般跟着我,莫不是喜欢上我了吧!哈哈哈!”夏莎一阵狂笑,然后狠甩马鞭,策马狂奔起来,花涧月不得不紧紧跟上,他盯着夏莎那优哉游哉得模样,恨不得在她的背后戳出一个大窟窿来!
    夏莎将小曲哼得越发响亮,笑得要人仰马翻,只把花涧月气得七孔冒烟。
    花涧月越是生气,夏莎笑得越欢快,她回头看着花涧月满脸的汗珠子,以及被汗湿了的衣衫,一脸的怜惜道:“啧啧啧,安尘这般模样好生狼狈,若是待会儿玉容瞧见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花涧月这才也想到这一层,登时脸又红了,几乎要被夏莎气得吐出血来,她明明知道他这般狼狈是不想被北唐瑾瞧见的,还故意耍弄他,真是气死他也!
    “莎公主!你真是太过分了!”花涧月狠狠得跺着脚说道。
    夏莎也不生气,笑得十分欢快,道:“安尘,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香味儿?好像烤兔子的味道。”夏莎深深嗅了一口,道:“好香气啊!”
    花涧月也闻到了香味,因而四处张望,夏莎朝着花涧月一笑,又策马奔走,不到片刻,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男一女。男的雍容优雅,女的冰清玉洁。一个慵懒,一个闲散。一个手中烤着兔子肉,一个拿着一只兔子大腿慢慢嚼着。
    花涧月看着两人,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一个是他的心上人。
    逸宁同他说了,他也喜欢北唐瑾,他初始以为他的好兄弟在和他开玩笑,后来他那么认真的同他说,他们公平竞争,他才真的相信了。
    他对于追姑娘这方面本就十分迟钝,愚笨,眼见这个时候,他的心上人又同他的好兄弟在一起,他如何不着急呢?
    因此,此时的花涧月早就忘了他一身的狼狈和汗水了,也跟着夏莎身后走了过去。
    夏莎本就知晓凤晰琀在这个方向,才故意叫北唐瑾朝着这边小路走的,结果自然两人相遇了,而且,瞧着两人的样子,在这里坐着也着实有些时候了。
    花涧月不是喜欢阿瑾么?她也知晓明王也喜欢阿瑾,那么她就是要撮合明王和阿瑾,气死花涧月不可!
    夏莎想着,朝着凤晰琀一揖道:“哈哈,明王殿,我们又见面了!”
    凤晰琀方才已经听北唐瑾说了,夏莎也在此处,因此见到夏莎,并不意外,他也十分礼貌得说道:“看样子,莎公主今日的兴致极好。”
    夏莎哈哈一笑,道:“好啊,好极了!”她说着,已经走到北唐瑾的面前,一伸手就将北唐瑾吃了一半的兔子腿抢了过去,就着北唐瑾的口水吃得津津有味。
    凤晰琀十分诧异得看着夏莎那么自然的动作,心中极为不舒服,夏莎,她怎么吃北唐瑾嘴里的东西?这……
    怎么看怎么别扭,即便是,夏莎也是一名女子,可是,凤晰琀就是觉得别扭,只是他只看了一眼,便淡淡收回了目光,心里再怎么别扭,也没有动声色。
    他又看了看北唐瑾,本以为对方会恼,结果她脸色极为平淡,仿佛夏莎不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凤晰琀慢慢皱起眉头,心中想道:莫非北唐瑾同夏莎本是交好的?都能做到同食一碗饭的地步了?
    花涧月本是听着夏莎说话,十分气恼,可是看到夏莎那举动,他也愣住了!生气都忘了。
    夏莎,她居然,居然将他心上人嘴里的兔子腿抢走了吃,这个人好没脸皮!
    花涧月正要斥责夏莎,可是看到他的心上人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动怒,慢条斯理得又扯了一只兔子腿,然后动作极为优雅得吃着,仿佛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花涧月咽了咽口唾沫,终于将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北唐瑾都没说什么,他更不好说什么了,免得惹的她生气,再者,夏莎又是她师姐,他仿佛要讨好这个讨厌的夏莎。
    想到这里,花涧月越来越憋闷,他又想,等找到机会,他定要让夏莎好好吃吃苦头,让她知道,他花涧月不是好惹的人!
    “安尘,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满身的大汗?你这衣衫也破了,这是怎么回事……”凤晰琀看着还站在哪里发呆的花涧月,诧异得问道。
    花涧月这才想起自己一身的臭汗,不知有多么狼狈,可是,全落在他心上人的眼中了,他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了去!
    花涧月观察着北唐瑾的面色,十分担忧,他这幅模样,北唐瑾会不会更不喜欢他了?
    然而,他发现,自始至终,北唐瑾只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收回了目光。
    他心中高兴又失落。高兴是,北唐瑾她似乎并不在意他这般狼狈的模样,他失落是,北唐瑾似乎对他一点儿也不上心。
    “哈哈哈,安尘追着我的马一直跑,跑了半个林子。”夏莎一边吃着香喷喷的兔子腿,一边笑着解释道。
    花涧月被揭了短,十分生气,却是并没有回嘴,若是他此时同夏莎吵嘴,他这件事便更清楚了!因此,他隐忍者,保持沉默。
    凤晰琀奇怪道:“安尘,你为何要追莎公主的马匹呢?”凤晰琀又淡淡扫了一眼拴在一旁的马匹,更加诧异了,道:“咦?安尘,那不是你的马么?”
    花涧月显得十分可怜,他给凤晰琀使眼色,示意他别再问了,凤晰琀这才会意,心道: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凤晰琀不问,不代表夏莎不会说。
    夏莎可真是唯恐天不乱,笑道:“我的马匹受惊了,安尘救了我,又怜惜我借给我马骑,着实贴心得很呢!”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感激之色,眼中满含爱慕得看着花涧月。
    只将花涧月气得脸色通红,可是碍于北唐瑾也在这里,他也不好发作,但是他也怕北唐瑾误会,可是却不知如何解释,憋得难受极了,只仔细看着北唐瑾的面容,是不是有异色。
    只是,他看对方的时候,她始终没有抬头,显然是对这个根本就不感兴趣啊!
    花涧月哪里知道,北唐瑾早就知晓夏莎要算计他了,因此,只是一点儿也不惊讶而已,因此,自然没有什么表情了。
    凤晰琀微微皱着眉梢,看着自己兄弟这一身的狼狈,又看夏莎笑得那般开怀,瞬间便明白了,原来,他的好兄弟是被对方摆了一道啊!而且,被耍得不轻,要不,安尘也不至于如此生气。
    可是,他兄弟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被夏莎摆了这么一道呢?莫非夏莎手中抓住了他什么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