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诚轻笑了一声,“那行,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笑话,他何子安虽然没有陆泽诚家底丰厚,那也绝对少不到哪里。
    何子安不忿地翻了个白眼,想到过几天他要回京,道:“我国庆的时候回京,到时候让聂瑶和我一起去听唐认个门吧。”
    何子安说这句话的时候,敢打一百张保票他对聂瑶没有任何意思。只不过体谅聂瑶一个小姑娘,省得她一个人去京,跟在他后面起码能蹭一蹭头等舱,到了京他的助理也会安排好住的地方,聂瑶一个人什么都要自己考虑方便的多。
    陆泽诚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这个不用你多管闲事了,过几天我身体稳定下来,也要回去一趟,我捎她行。”
    不久是秋节,他自己病情的严重程度还对陆爷爷陆奶奶瞒着,秋节又是团圆的时候,陆泽诚不回去说不过去。
    何子安没想到他护犊子心这么重,他完全是好心好不好。
    “行行行,既然你也要回去,那我们一起吧,人多热闹。”
    陆泽诚嫌弃道:“你自己回去吧,我坐的飞机会让专人安排。”
    何子安本来是个心思玲珑的人,一眼看出了好友眼的嫌弃,顿时一颗心碎成了渣渣。
    敢情陆泽诚不愿意他和他们一路,难道是嫌弃他是电灯泡?
    聂瑶回家后,将事情具体情况和聂母弟弟都说清楚。
    聂母有点不放心,“这真行吗?你又不是药,哪里真能给他治病。”
    本来这件事聂瑶想过要瞒着母亲和弟弟,但是她每天晚去晨曦阁两个小时,根本瞒不住,与其让母亲怀疑,不如坦白告诉他们。
    而且也是三个月,三个月过后她和陆泽诚连面都不用见。
    聂瑶靠在母亲肩膀,安慰道:“妈,反正你只要知道他们对我没有恶意,至于为什么我会对陆泽诚的病有效果那是他们的事,我每天过去陪两个小时行,你当我去给病人做陪护。其实对我没什么影响,只不过晚换个地方复习而已。听唐那份一年合同我还不想放弃。”
    尽管聂瑶已经将影响降到最低说给母亲听,聂母还是不放心。
    再怎么说她闺女还没成年,又是正好的年纪,而陆泽诚二十多岁,身份又不一般。
    这叫她难免多想。
    女儿虽然在平时表现的成熟稳重,可毕竟实际年龄摆在那里,如果真要是了什么当,后悔可是都来不及的。
    正因为聂母失败的婚姻,这才对女儿的事格外关心,生怕她走错一步,以后和自己一样。
    旁边的聂齐看出母亲的担忧。
    他其实较相信他姐,不说别的,凭他姐那一套陆家擒拿手,恐怕没几个人能当面让他姐吃亏。
    要是那个姓陆的真的图谋不轨,那直接让他姐削他!
    打成猪头也好了。
    不过想归这么想,聂齐还是不敢将这实话说出来的。
    他帮着聂瑶宽慰母亲,“妈,不然这样,每天晚我陪着我姐一起去,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被聂母瞪了一眼,“那你晚自习不了?你成绩有你姐好吗?要是你成绩能有你姐好,我同意你不晚自习。”
    出师未捷身先死……聂齐这提议刚出口,直接被驳回了。
    他妈有时候还挺精明的,他想躲晚自习都被看出来了……
    聂瑶瞪了他一眼,她这个傻白甜弟弟能好好助攻吗?只会拖后腿。
    聂瑶想了想,道:“不然这样,妈,你明晚跟着我过去看看,和陆泽诚见一面,如果你觉得没问题,同意我去怎么样?”
    聂母想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这个提议较靠谱点。
    她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又是做家政的,其实对人的性格很敏感。
    如果能得到聂母认可,那这个人基本品行是没什么问题的。
    “好,明晚你带妈一起去。”
    聂齐连忙嚷道:“妈,姐,还有我呢!”
    “留在学校乖乖晚自习!”聂母伸手轻拍了聂齐脑袋一巴掌。
    聂齐捂着头满脸委屈,他觉得他妈和他姐学坏了,现在动不动也喜欢打他脑袋!
    他脑袋又不是沙包,拍几巴掌真的很爽吗?
    十一高的月考安排在国庆前,一共两天,正好考完放国庆和秋节连在一起的长假。
    等到小长假过后,月考的成绩也出来了。
    高露露这两天没日没夜的学习,早来学,眼睑下都是青黑的,显然熬夜到很晚。
    连冷向晨都暗较着一股劲儿,想着这次能考过聂瑶,给自己在她面前争回面子。
    反过来看聂瑶,她却是最平常心的。
    每天正常学放学、复习、准备考试。
    第二天晚,聂母要与聂瑶一起去晨曦阁,早的时候聂瑶已经发信息和陆泽诚报备过了。
    路,聂瑶在想着陆泽诚会怎么招待母亲,到了晨曦阁,刘松却直接告诉她陆泽诚在疗养舱里疗养,根本还在昏迷。
    聂母一听什么疗养舱,骇了一跳,忙问是怎么回事。
    太具体的东西刘松不好解释,索性直接带着她们去二楼的主卧。
    一推开门能看到放在床边的疗养舱。
    疗养舱是童博士发明的,方外壳是特制的玻璃,完全透明,疗养舱里接着各种导管和机器,此时陆泽诚只穿着短袖短裤躺在里面,精壮的身体修长结实,可浑身却插满了管子,像是医院里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一样。
    他安静地闭着眼睛,呼吸很轻,仿佛下一刻能从这个世界消失。
    童博士穿着白大褂,脖子挂着听诊器,皱着眉头和助手立在一边观察陆泽诚情况。
    聂母视线落在陆泽诚身又扫了一圈卧室里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要来陪的人竟然是一个重症病人。
    瞧这样子,可能连行动能力都没有,亏她之前还想的那么龌龊。
    童博士见聂母脸色不好看,解释道:“陈女士,你不用担心,我正在给阿泽治疗,他不会有大问题的。我也是偶然发现你女儿在他身边好像对他的病情延缓有好处,所以才找门,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恶意。”
    听到童博士一番诚心的解释,聂母终于放下心来,到了现在,她倒是有些可怜疗养舱里的这个小伙子了。
    一表人才的,这么和植物人一样,真是可惜。
    聂瑶怪的看了一眼母亲,目光又落回到这个怪的疗养舱,总觉得母亲好像误会了什么。
    而这一切发生的也过于突兀,昨天陆泽诚还好好的,虽然脸色不太好看,却能说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