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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晚知道那是男人的命根子。
    记得小时候和沈慕遥不对付,她打人的时候还故意踢了人家的命根子。
    只是,她不明白苏墨闲的命根子为什么大早上的那么精神,男人不都是发情的时候才……
    见他脸色不好看,苏墨晚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
    苏墨闲哪儿还管她故意不故意。
    他严肃着脸道:“把腿挪开。”
    苏墨晚当然照办。
    甚至,挪开之后,她麻溜避下了床,站在床边一脸好奇。
    “你做春梦了?这么激动。”
    “……”
    苏墨闲忍住了,面色淡淡道:“赶紧去洗漱,给你请的女夫子一会儿就到。”
    “这么早!”
    苏墨晚没想到女夫子这么尽职,她赶紧去洗脸刷牙,然后还十分认真地抹护肤品。
    抹完,她嗅了嗅掌心,自言自语道“真好闻。”
    洗漱完,就是换衣服了。
    第一次见女夫子,当然要隆重端正,苏墨晚知道苏墨闲给她买的新衣服都放在对面客房,就过去了。
    原先堆在地上已经够震撼,等她见着挂得满满的衣服时,心头又惊了一回。
    苏墨晚发现了,衣服已经被一套一套搭好,她不用自己挑搭配,只需要挑喜欢的成套即可。
    从到看到尾,她一共取了三套出来。
    都是她自己比较中意的。
    至于最后穿哪套比较好,得试试才知道。
    苏墨闲的卧室里有大镜子,能把人全身都照进去,苏墨晚兴致勃勃拎了几套衣服过去。
    第一套穿好,苏墨闲正好从洗漱间出来。
    “你快帮我看看,这身怎么样?”
    小神经一脸郑重又期待。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去约会。
    这些衣服都是秦迪把过关的,当然都很时尚,随便穿就行。
    苏墨闲敷衍地看了看,“不错。”
    苏墨晚看出他的敷衍来了,于是开始换第二套。
    苏墨闲差不多习惯了,淡定转开,随手拿了一本教材翻看。
    “你再看看,这套呢?”
    “也不错。”
    苏墨晚竟然不生气,她又换了第三套,这回不等她问,苏墨闲就道:“这套最好看。”
    这话终于不敷衍了,苏墨晚眸中当即露了两分欣喜。
    “真的?”
    “许云凡还没走,你可以下去让他看看。”
    “这样不好,我和他又不熟!”
    苏墨晚说完,觉得这话说得不准确,于是纠正道:“和你比较熟!”
    这还要比较?
    根本不用比,许云凡完败。
    不过,小神经懂得远近亲疏是好事。
    苏墨闲道:“下去吃早餐,吃完上楼来,到小书房等着。”
    “小书房在哪儿?”
    那是苏墨闲让人临时弄的,专门供小神经学习的书房,就在他书房隔壁。
    他先带小神经过去看了看。
    虽然是临时弄的,但装扮得很有格调,书架是用上好梨木所制,书桌则是楠木,几盆水仙和文竹点缀,再来两个青花瓷器,古韵油然而生。
    这是苏墨闲特意吩咐的。
    看小神经的表情,应该是很满意。
    “好了,看完了,咱们下去吃饭!”苏墨晚心情很好。
    到了餐桌上坐定,隐约听见了说话声,很快,许云凡到了这边来。
    苏墨闲高兴招呼:“你也起这么早?一起吃吧!”
    其实许云凡起得不早了。虽然他早就红成了一线,但他仍然谦逊,从来不会耍大牌,拍戏的时候几乎没迟到过。
    对于敬业的演员,尤其是许云凡背后还有大资本,导演偶尔会优待。
    比如今天,他的戏在下午。
    所以就多睡了会儿。
    但也不能在这边待太久,是以许云凡拒绝了苏墨晚的好意:“谢谢,但我得赶去剧组了,墨闲哥——”
    “吃了再走吧。”
    苏墨闲发话。
    倒不是知道许云凡的拍摄安排,只是觉得迟到一次不算什么,导演也不会为难。
    难得小神经心情这么飘。
    许云凡落座,女佣问他是要西式还是中式早餐。
    “我也喝粥,不加糖。”
    三个人的餐桌,气氛怪怪的,苏墨晚没有再过分热情,喝完自己的粥,她就拿了两盒纯牛奶上楼去等女夫子。
    许云凡轻松了些,只不过一口气还没松完,苏墨闲说话了。
    “你有空问问导演,这部戏里有没有我能客串的角色。”
    许云凡顿时惊讶。
    “墨闲哥,你要客串?”
    “戏份简单的客串,最好周末拍几场就能完事。”
    这戏份得多简单?
    墨闲哥怎么忽然想要拍戏了?而且听这意思只是玩玩儿而已,就跟过把瘾一样。
    就算剧里没有合适的角色,导演也会让编剧加一个出来,这不是什么难事。
    许云凡忙道:“好,我会和导演说的。”
    苏墨晚喝完牛奶就开始干活儿,她分了三四趟,把书册全部搬到了小书房去,坐着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敲门声。
    女佣禀告道:“小姐,老师来了。”
    “快请进!”
    苏墨晚站了起来。从小到大她见过好几个夫子,在她印象里夫子都是严肃不苟言笑的,今日她也尊师重道一回。
    女幼师是经过挑选的,年纪不大,但稳重耐心。
    但见着‘学生’的一瞬间,她还是愣了愣。
    怪不得雇主让签保密协议……哪家的小姐这么大年纪了还需要幼师启蒙的?
    苏墨晚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道:“老师里面请!”
    幼师很快回神,微笑回应。
    虽然心里满是不解,但职业素养还在,她按着协议要求,给‘学生’上课。
    这位大‘学生’全程都很认真,她确实不认得某些字,更认不得拼音。
    女幼师心想,莫非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
    那应该会念abcd才对呀。
    短短三个小时的功夫,两人把两本幼儿园启蒙教材过了一遍,不管怎样,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女幼师道:“小姐您真厉害,一般人得好几天。”
    苏墨晚得意的同时,心想这女夫子真会鼓励人,她指了指边上那高高一堆书册,谦虚道:“夫子谬赞了,我兄长说一般人看完这些只需要半年,我已经学得很慢了。”
    女幼师打眼一扫,忍不住惊讶出声:“半年?这可是十二年义务教育的量,就算只学这一科,起码也得一年吧,欲速则不达,要学透还是急不得。”
    苏墨晚听不懂义务教育,但她抓住了重点‘十二年’。
    “你的意思是,一般人六个月根本看不完这么多?”
    女幼师点头。
    “岂有此理!”
    苏墨晚拍桌而起,把女幼师吓了一跳,“劳烦夫子等等,我去一趟茅房!”
    说完,苏墨晚一阵风似的出了小书房,拐到了隔壁大书房去,没敲门就气势汹汹进去了。
    苏墨闲接了个视频电话,小神经忽然进来,他把桌上摄像头关了。
    画面切断,一道沉敛的男声从扩音器里传出来。
    “有女人?既然你在家,我过去一趟,当面谈比较好。”
    苏墨闲还没说话,那边就挂断了。
    苏墨晚被刚刚那道声音迷了一下,顿时忘了自己冲冲杀过来的目的。
    “你刚刚,是在和谁说话?”  苏墨闲神色不辨,只交代道:“一会儿会有人过来家里,你记得戴口罩,别露脸。”